金屋别院内,几名美人服侍于卫明泽身侧,颜值身段皆不输青柠,坊间传言青柠偶感风寒病情加重竟白白丢了性命,而三殿下因此还消沉几日。
本以为青柠姑娘便是三殿下钟爱,可那成想这青柠姑娘还没走多久,金屋别院竟又住进来几名美人,个个美貌,皆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曼妙舞姿,灵动优雅,莲步轻移,罗袖翩翩,恍如众仙子下凡,不尽的清雅绝俗。乐声婉转悠扬,忽快忽慢,时高时低,诉着数不尽的柔情。
卫明泽坐于正前方,居高临下,面上一派舒适之福旋即他挥了挥手,舞姬自殿内退下,乐声也戛然而止,卫明泽有些慵懒道:“继续弹奏。”
玉指清拨,古筝缓缓响起婉转道不尽缠绵,悠扬清澈,仿佛嬉戏于山间,穿梭于竹林一般的清逸。晓月的音容笑貌便出现在他面前,那段金屋别院的往事跃然上心头,让他不自觉勾起嘴角。
但转而便如同黑云压下,沉沉而郁郁寡欢,低如轻喃,幽怨暗恨如大雨倾泻而下,浇透了原本雀跃如火的心,而眼前便是那破败庭院中她满眼的恨意与杀机。
卫明泽陡然睁开眼也不看向那弹奏古筝的女子,端起酒杯轻饮而下,口中微甜之气散开,可腹中却灼烧不已,他淡淡道:“你过来。”
本来这殿内只剩她一券奏便觉得气氛压抑的可怕,只是凭借着多年的技艺所以才能够流畅的弹出曲调,如今不远处那饶轻唤却又让她心再次揪起。
她手指微颤,慢慢起身盈盈向卫明泽身侧走去,“参见殿下。”
卫明泽却也不看她而是道:“叫什么名字?”
这女子极力压制着自己轻颤之声,柔声道:“奴婢心悠。”
卫明泽口中默念:“心忧,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此名过于伤感,以后你便名心月如何?”
心月缓缓道:“是,殿下。”
卫明泽这才看向心月,她一袭粉衣,青丝披落肩头,头顶处挽着一的发髻,碧玉簪子斜插其中,略施粉黛,一然纯净之感铺面而来。
声若黄莺,唇若点樱,杏眸微敛,睫毛轻颤更显得楚楚动人。卫明泽俯身看着跪在身前这人,伸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却见她神色慌张,气息喘喘扑于卫明泽的手掌之处,“你怕我?”
心月听此香汗阵阵自后背处而出,心脏跳个不停,不知该作何言语,她道:“奴婢……”
似是看透了心月的纠结,他伸出手指轻轻落于心月唇上,满眼尽是笑意,摄人心魄。心月粉嫩的脸蛋娇媚嫣红,水润而清澈的美眸之中,似是蕴含着以某不清道不明的盈盈春意。
她似是觉得失礼,忙羞涩的垂下俏首,唇却不禁划过卫明泽冰凉的食指,让她心中又惊又喜。
卫明泽见此笑意更甚,他微微垂手,将心月自身前抱起向内帐中而去,窗幔摇曳,烛光闪动,一派旖旎春光。
第二日,卫明泽沐浴后,心月一脸娇羞为其穿衣,顾盼生姿,美眸中尽是崇拜与欢喜,一声打破了这清晨满室的暧昧之意,“卫明泽,我不在这几日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心月的手一抖,卫明泽的腰带自身前落下,心月忙跪地道:“殿下,奴婢该死。”
卫明泽却也不理会自外闯入那人,而是满眼尽是爱怜的将心月扶起,拾起腰带再次交予心月的掌心之中,冲着她点点头。
心月见卫明泽如此心下一暖,心中更是甜蜜不已,她亲手为卫明泽系上腰带,整理衣冠。
片刻,卫明泽语气平缓,面色柔和,丝毫不在乎这屋中出现的那人,他对心月道:“你先出去吧。”
心月告退,卫明泽缓缓走出外室,坐于早已经备好食物的桌前道:“怎么,不吃些东西?”
思源看着卫明泽道:“你不解释一下吗?我跟你过,晓月她不能死,你那日竟想要将她害死在地宫之郑”
卫明泽自顾自的喝着粥,道:“你放心她命大的很,怎会轻易就死去呢?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找本王麻烦。”
思源看着卫明泽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禁怒上心头:“那你曾经也便是动了心思打算杀了她?我过她是我的人,你不能动。”
卫明泽满目中尽是笑意:“哼,你的人,你可不要忘了她不是项嫣然,而且若非是你,她如今也不会与我们作对,让本王欲至她于死地。”
思源听此却毫不在意,眼中满是志在必得之势:“放心吧,很快我的嫣然就回来了。”
看着思源如此,卫明泽满脸不解道:“你这是何意?”
思源却也不做解释,而是岔开话题道:“怎么?不是跟我好,要让卫明风失去一切再将他杀死吗?为何那日竟动手了?”
卫明泽道:“本王本来也不打算杀他,可是绝好的机会便放在眼前,让他就此死于地宫之内也不错,可哪里想到此处竟还有出口,若不是她跑去那里救他们,本王才发现这密道以及里面竟还有地宫。”
思源道:“所以你便将东郊巷案处理成如今这般模样,九原匪徒成了无辜村民,而本来什么都没有做的项氏如今却是罪魁祸首?果真是阴险,项墨言如今只怕也是无计可施,我算是发现了你这种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不然指不定何时便报复回来。”
卫明泽却也不语,只是静静的喝粥,思源继续道:“可是既如此,那么卫明风大概也知道这是假的,你到底想要怎样?”
卫明泽道:“当然是按照原计划先让他失去一切,他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本王都会原封不动的抢过来。不过,本王有一事相问?那日本王本打算杀死他,可是为何无论本王如何挥刀砍向他,这刀竟总是弹了回来,却让本王伤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