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道:“所以齐军正好在你们都身中迷药出现?”
项墨言道:“当时我们连夜而归引起了齐军的怀疑,而且我们托之后便就地安营扎寨,所处之地就在齐国的边境线上,自然很容易被齐军发现我们的一举一动。”
晓月听着项墨言之言也并无道理,可是还是有问题:“那你是为何怀疑那下药之人便是卫帝派来相害你们,而不是齐国混进来的奸细?”
项墨言道:“我们项家军中上至将军下至伙夫都有登记在册,各个都是我亲自挑选,品行皆为上乘,又怎会谋害自家兄弟,定是那日前来传旨之人所为。那夜我听死去的弟兄过这队传旨之人中有一人曾鬼鬼祟祟的动过吃食,不过当时他们却并未留意。后来齐军进犯之时他们便都消失不见了,而且……”
项墨言深吸一口气道:“便是我们被齐军消灭之后,京中传来的消息却是项墨言一行未经传召率项家军一行入京,结果军中有人不满,我勾结齐军害死项家军中的正义人士,结果被齐军反杀。而父亲更是坐实了这一罪名,项氏一门才就此遭来劫难。”
晓月道:“那你们项家军遇害之后这齐军难道没有乘胜追击攻城略地?”
项墨言道:“并无,也许他们疑惑于项家军何时竟如此轻易被击败,所以担心有诈,这才没有进攻,之后张竹心张将军便率兵赶来边疆。”
晓月道:“那项公子如何认为这便是齐军?”
项墨言道:“从他们的衣着,以及长相,还有便是他们的口音,我与齐军交战数次对于他们是否冒充还是能够辨认出来的。”
虽然真相就这样摆在晓月眼前,可晓月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一切都太巧了,这一环又一环像是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可这触发点到底是什么?
项墨言道:“你是不是也怀疑此事并非卫帝所为?我当初也曾细细调查过,可就是如此,卫帝他都未仔细调查便与周海轻易定了我项氏一门的罪,这明什么问题,他心虚,明明只要查证一番的事,他却早早便做了审牛”
可是作为一国之主定会以国事为重,怎会将护卫边疆之人杀死,而令边防空虚,敌军有机可乘呢?他只要宣项墨言一人进京便好,届时在半路将他杀死。
难道为了治项氏之罪便必须得杀害卫国精锐?若要治罪这理由千千万万条,又何必非选这一种损人不利已的方式呢?
若是如此,明卫帝对项氏厌恶极深,已经到了他们非死不可的境地。抑或是此事根本便不是卫帝所为,而是有人假传圣旨,可既然是圣旨那该有御印才是,难道是宫中之人与齐国有所勾结?
晓月恍然一想那日在登瀛楼之事,林无敌与马公公的谈话,还有这背后的皇后娘娘,想到这些她不禁脊背发麻。
项墨言见晓月一眼不发,面色颇为凝重道:“晓月你怎么了?”
晓月道:“你可知道马公公这人?”
项墨言想起那日在酿酒院落中那黑衣人所的话,他道:“听过此人,他与林无敌暗中有所联系。”
晓月道:“我那日听到他二饶对话,还牵扯到皇后娘娘,还有齐国公主,他们当时过这齐国公主必须嫁给卫明泽。”
项墨言想了想道:“这是自然,齐卫联姻,这公主在其中的作用相当大,若是公主嫁于谁,便可为他助势一二,卫明泽乃卫后之子她定为其谋划。”
晓月却面色沉重道:“我想不会这么简单,或许这背后还有其他原因,因为那日我听到他们在宴会之后还有事要相谈,只是我被发现所以就此不了了之,我相信这之后他们还会另约定时间。或许这卫后与你们项氏有过过节?”
项墨言道:“并无,卫后柳卿如乃吏部尚书柳如是之妹,柳家当年乃晋国之臣,同我父亲一般皆为晋国名门。不过柳家当年深受晋轩帝忌惮,所以晋轩帝找了一把柄判柳家勾结楚地意欲谋反,将柳家满门抄斩,不过一双儿女却在我祖父项荣的帮助下逃走了,晋轩帝一直想除掉的楚地也就这一借口收归晋国。所以项氏对柳家有恩,他们不会这样做。”
晓月道:“原来如此。”果真是她想多了,“如今我今还有一事便是向你辞行,我得去求是报馆加紧完善我的人画一事。”
项墨言想到卫明风的话,卫帝已经开始怀疑晓月的身份,这京都她怕是不能再去了,他道:“殿下让我定要好好护你,你就暂且住在这里吧,在簇也可作画,你若有任何需要便派项青前去。”
晓月听到项墨言之言这才明白为何卫明风没有将她带到东宫,而是自己一人离开将她留在簇,今日醒来之时,她看着这里不是竹园心下还有些许失落。
不过如今听项墨言所定是卫明风但心这京都危险所以才不让她去,确实她的身份在他身边如同一颗定时炸弹,而且她也并无武功傍身,若是在发生同那日太极殿之事,只怕她便没有运气活下来了,所以如今还是不要拖累卫明风才好。
晓月道:“那也好,只是我有事麻烦项公子,我刚才无意瞥见你信上内容,似是有人约你前去京都某处,不知项公子可否帮我去求是报馆取一些东西?”
项墨言道:“这……这约我赴不赴心中还在思量,不过你放心我会派项青前去。”
晓月道:“为何不去?明明项公子很是欢喜。”
项墨言道:“你不懂,我去了又能如何,这总归是没有结果。”
她不也是如此吗?只是如今她还是迈出了这一步,她一点都不后悔,无论这梭石的诅咒会是什么,她都会面对,只是现下她想要与卫明风在一起,晓月道:“项公子,何必想那么多,人生苦短,适时地遵从本心不来的更好。”
项墨言喃喃道:“遵从本心……”他顿了顿拧紧的眉头这才舒展开,他道:“我明白了。”
晓月见此也欣然一笑,这便要自屋外去,项墨言的声音在她背后传来:“今后还跟以前一样唤我做兄长吧!”
晓月停下来脚步,心中一道暖流而过,不禁咧起嘴角道:“好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