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高中晚上七点,五号教学楼整栋都是静悄悄的,随便有一个人在走廊上走过,那脚步声都能听见,无数殷勤的学子正在埋头苦读,还准备明天的考试。
五号教学楼楼,三年级的元素分析科办公室。
“麦可泰尔,你今天改了多少分份了,现在七点多了吧。”A班元素分析课老师问向了E班元素分析课老师。
A班老师幅着近视眼镜,一身十分常见的格子衫,又抿了一口水。
A班是A班,E班是B班,A班的成绩比E班要好上太多,而批改试卷所消耗的时间,A班恰恰比B班长。
站在全校的角度来看,A班的中等生比较多,B班的差等生比较多。
对于他们任课老师来说,更加关注于那些中等生,因为中等生所答的答案似对非对,并且掌握了一定的答题技巧,必须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一遍,才能确保他们的答案,到底是不是正确。
对于一张印满了题目的卷子来讲,优等生差不多就是清一色的对号,一片又一片的红,一片又一片的√。
而中等生的对号占据大半,小部分是错号,洁白的纸张上对号与错号交杂着,差等生则大部分都是错号。
一份不靠谱的试卷上,老师一眼望过去,直接给打上一个又一个的叉号就行。
老师就怕这种答得密密麻麻,但又有不少错误的答案隐藏其中卷子,这样的卷子往往都是中等生答的。
原本一眼两眼的事,碰上这样的卷子,老师现在得看上几十眼。
所以,中等生改试卷的难度,应该是最难的,一份还好说,上百份所多消耗出的精力就是庞大的。
由于第一次连考不是多么的正式,所以是各个班改各个班。
不过,对于任课老师来说也不轻松,一个人教四五个班,就是要改240份。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十分枯燥的任务。
但对于老师来说,却别有意义,乐此不疲,考了一次试,就有了一次的经验,回去可以针对教学。
“我先回去烧了个饭,然后又在教务校开了会,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还剩下30份吧。”E班的元素分析课老师麦可泰尔,揉了揉眼睛说道。
“你现在还没吃饭吧,我帮你改吧。”A班老师笑道。
老师帮忙改卷子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好吧,我去去就回。”麦可泰斯其实早就饿了,就是想快点完成任务,毕竟一个办公室的人都改完了。
“对基础知识的掌握还是差,B班就是B班。”A班老师上手的第一份就让他生气,100分的卷子不到40分。
这份卷子对于普通学生就简直是太变态了!
要知道就算是魔法高中的B班里的学生,也要比一般人的精神力高上一大截,记忆力智力自然也高上一大截,所以考试的题目必须要出的变态,要不然全都100分,就没有出题的意义了。
随便一个选择题,就浓缩了七个的知识点,换作普通的高中学生,可能只能靠蒙蒙选择题得分。
但对于魔法学徒来说,就是这个要求。
同样都是魔法学徒,大家都很可怕,这种对于一般人的优势就被抹平了,反而是一级魔法学徒跟一二级魔法学徒的差距不断拉大。
50分
60分
……
最高分不断被刷新!
63分
……
“这份7分的卷子,应该就是这些卷子里的最高分吧。”A班老师捧着一份字迹清秀的卷子笑道。
他隐隐约约的记得E班有一个一级魔法学徒,当初分班的时候还是二级魔法学徒,后来竟然突破成了一级。
这戴金丝眼镜的老师几乎将眉毛拧成了一块,不仅深吸了一口气。
对号……
还是对号……
“6分!能考6分一定是一级魔法学徒,而且是学习刻苦认真的一级魔法学徒,其实那些认真到骨子里的二级魔法学徒考的分不比一些一级魔法学徒少。
二级魔法学徒的上限还是有的,前十是不可能,计算量就搁那里了,可这里的卷子都是B班的呀,麦可泰尔教的都是B班的呀,难道要有B班学生突破到一级魔法学徒?”A班老师喃喃自语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要找下这位同学,问问他愿不愿意转班。
有这种情况,转不转全凭自己的意愿。
“我看看这位学生是谁……嗯……维尔尼,没听说过。”A班老师又扫了几眼。
A班老师把这份卷子塞到卷子堆里,心情又平静了下来,缓慢踱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终究只是一份卷子吧了,这种情况又不是他没遇到过。
“回头再问麦可泰尔,如果门门都是这个水准,那么这届学生里又多了一个高手了。”A班老师笑道。
这位老师如果知道了维尔尼上元素试卷才考了54分,就不知道作何感想。
6分,这个成绩足以排在单科前50,不是太过惊艳。
五号教学楼,E班教室。
“叮叮”下课铃声再次乐此不疲地响起。
“你们说,那些上午回家复习的下午都心虚地回来了,维尔尼那家伙晚上都不回来复习。”一位带着厚眼镜片、坐在教室前排的E班学生,顿时就交头接耳的说道。
要是换作别人去家里复习,他还不好说什么,可就维尔尼那成绩,他还有什么好话。
“放弃了呗,我看他是之前努力了这么长的时间,成绩一直上不去,就放弃了,真是可惜啊,拼了小命也有一丝可能性上三流的魔法学院。”古丽加汗在冰冷的灯光照射下,裸露出的皮肤白的发光,仿佛是一尊精美至极的白瓷人。
她的声音是甜的,可是说的话就不怎么好听。
“班长说的是,其实我也不比他强多少,毕竟我也不是班里的前20名,可是,我比他们希望大多了。”戴着厚眼睛的E班同学狗腿的说道。
“有些人,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的,咸鱼就是咸鱼。”古丽加汗扬起了那雪白修长的‘天鹅颈’,再次嘀咕道。
一个女生对一个男生生出了一个厌恶之意,就很难从脑海中抛除这种想法,古丽加汗现在就是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