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人类，到此为止！”

毕竟订立契约，许下承诺，承认了女孩御主的身份。

或是为了女孩，或是为了自己，总归还是没能忍住继续袖手旁观，终于行动起来。

闪现越过A2的警戒，来到谏山黄泉身边，玉藻前轻轻抬起手臂，掀起一阵飓风，将东方极吹飞出去。

飞起下落，落下的身子被及时接住，幸运的没有受到二次伤害。

但是，骨头咯吱作响，肌肉抽搐疼痛，东方极隐隐听见身体不断的哀嚎。

“啧。。。”

仅仅只是随手一个咒术，便已经无力招架，几乎失去了行动能力。。。

东方极离开A2身边，虽然咬牙撑住了摇晃的身体，勉强站稳了脚步。但是，手中的白之矜持已经难以握紧。

“你很不错，人类，小小年纪便如此了得，真是令妾身刮目相看。”

一旦出手，便不会虚伪的矜持下去。

不满的瞪了谏山黄泉一眼，以示责备，比之从者，更像是御主。

玉藻前姗姗走到东方极身前，幽幽的话语夹杂了些许赞许。

但是，一双眼睛纵观古今，什么天纵之才没有见过！

或许全盛时期，魔术回路健在的东方极会为之侧目。

但是，在玉藻前眼中，此刻连站立都显得吃力的孩子，也就只是稍稍出色而已。些许调教之后，契约的女孩就能与之一较长短。

“真是可惜，谁叫你是小御主的敌人。如果是十年后相见，或许，妾身还会留你一命。。。”

一句些许怜惜的话语之后，双眼一凝，神情又再次变幻。双眼袭两点猩红，面容渐渐狰狞，十指隐隐露出利爪，彷如贪食的野兽。

赞许的微笑，怜惜的叹息，冰冷的杀意。。。

变幻莫测，难以分辨真正面目。又或者三个面目，三种姿态，都是祸乱历史的妖姬，九尾狐狸玉藻前，千变万化的其中之一。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如果是十年后相见，或许，我也会留你一命。。。养一只毛茸茸的狐狸暖脚，也似乎不错。”

从不畏惧死亡，更不知害怕为何物。无视凛冽杀意，嘴角翘，恶意的说道。

东方极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抬起白之矜持。虽然身体隐隐颤抖摇晃，但枪尖却直指玉藻前，发出挑衅。

“真是，好胆！”

顿时，肆无忌惮的模样，激怒了本就充满杀意的野兽。

一声冷哼落下，神情姿态再次变幻，露出更为凶恶的模样。

抬起手掌，没有一句言灵咒语，五朵幽蓝的火焰突兀出现指尖。

玉藻前打算用最为自得的火焰，葬送面目可憎的无礼之徒！

幽蓝的火焰，不知温度几何。

只知道与梦幻美丽的外表相反，诞生之时便枯黄了绿叶，榨干了满身汗水。

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在枯萎，清晰了解如若火焰落在身，身体必然化为飞灰，哪怕灵魂再次回归，也不可能再次睁开双眼。

但是，恶意的笑容却没有丝毫改变。

直至最后一刻，都没有兴起哪怕一丝，逃脱危险的打算。。。

东方极睁大双眼，看着随着手掌挥动，直线而来的火焰逐渐胀大，直至足以吞没身体。

看着突然一个身影来到身前，将大剑插入大地，将直线而来的火焰挡在身前。。。

“抱歉，主人，违反了您的命令。”

话语依旧淡然，却隐隐夹杂几丝迥异的波动。

A2从未想过创造物竟然会违反缔造者的命令，也从未知晓抱歉的真正意味，更何谈完全不明所以的突兀行动。

不合逻辑，不能运算，一片乱码，系统错误，即将重启。。。不，不能重启！

将幽蓝的火焰挡住，感受几点火花从身边擦过，立即抬起手掌将侥幸的偷渡者死死捏在手心，不让越过雷池一步！

幽蓝的火焰渐渐融化大剑，爬身体，手心的火花将五指当做养料，茁壮成长。

A2不知道为何会违反命令，只知道哪怕失去存在价值，也必须行动！

“A2，退下！”

如若只是单纯的道具，浪费也就浪费，但是，却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道具，而是名副其实，自傲的最高杰作。

不必歉意，也不是系统错误。可惜当期待的成长展现眼前之时，却遗憾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趣味。

“A2，退下吧，没有意义。。。”

期望死亡的笑容被A2的突兀行为扭曲，不自觉的渐渐收敛起来。

皱着眉头，东方极再次向A2下达命令。

注定结果不变，没有必要让杰作陪伴离去，不如作为胜者的奖赏，证明谏山黄泉，证明玉藻前，曾经战胜过东方极！

“抱歉，主人，A2不懂意义是什么意思，有何意义。。。”

似装作不明所以，又或是真正不明所以，难以琢磨的思维已经超出了缔造者的预计。真相如何，或许只有本身知晓。

身体残破不堪，面容也被烧去了一半，A2张开嘴巴，少有的主动说道。

“主人，我发现了一个新的机制，如果将魔力与物质能源混合，加大输出，似乎就能提升身体的性能。”

“停下来，A2，那不是你能擅自涉足的领域！”

将魔力与物质能源混合，的确能大大提升战术人形的身体性能。

但是，百分之一成功，百分之九十九失败，其中魔力与物质能源的分配更是一个完全未知的数字。

东方极认为，哪怕诞生意志，A2也断然不可能具备自我解析，自我进化的能力。

“喝~！”

而再次无视东方极的命令，独断的行动起来。

双眼充满不属于战术人形的决意，A2打开阻隔，让身体的魔力与物质能源混合一起。。。

“轰！”

顿时，整个身体散发出诡异的赤红，彷如身披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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