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城,城东区。
这本就是一片混乱之地,各种势力林立其中,鱼龙混杂。
也正是因为如此,此处的贸易往往是一城当中的最为暴利的,各方云集,各种交易,见不得人的,正经的,云云种种多不胜数。
虽说是混乱之地,但也不尽然。
这城东区也是有势力划分的,除去金满楼、炼兵坊、白玉堂这三家各据城东区东西南一角后,余下的城东区北角,自然是极其混乱的。
这里各种小势力密集着,他们靠着拉帮结派,去争取余下的地盘。
其中那猛虎堂在北角也算得上是一大势力的,除去几个能与他争锋的势力外,再无势力可与它争锋,也正是因为如此其他的北角大势力都联手对抗它。
那些夹缝求生的北角小势力,自然是随波逐流了。
他们本就是靠着从演武堂或是其他三家势力那里接取那些大势力看不上的任务,完成后获得报酬的。
一般那些争斗的大势力很少涉及他们小势力的。
演武堂也许在城东区实力不如其他那三家,但它的地位是超然的。
约定俗成一般,演武堂安置在北角,其他三角分被由金满楼等三家瓜分。一般外来的人进入城东区少有人进入北角,需要交易拍卖的话就进入东角的金满楼。
需要武器的话就进入西角的炼兵坊,或是去南角的白玉堂买药。
至于北角,每日死上几个人都是小问题。
谁叫此处就是城东区真正的混乱之地呢,丧命之徒逃至此,一般都无人管制的。
官府贸然进入此处,是要考虑自己性命安全的。
而这一种现象,却是白玉城各方势力博弈后导致的局面。
任是一方武林豪杰,或是官方大人来此,都不管用,在此处只认武力,以武为尊。白玉城中默认的武力极限也就是二流巅峰,也正是因为如此,白玉城也只是一个二流城市。
楚国以武安天下,其他六国也是如此。
南荒,向来如此。
....
“何事?慌慌张张,冲撞了虎爷们你还有命在?”
那守在议事厅外人的门卫拦住一个斥候手下,指责道。
“是是是。”
那斥候手下也不与那门卫争论,一下就认错了。
他是来给白虎三爷报信的,那魏展等人的尸首在丧命几个时辰后便被白虎手下的人知晓,毕竟魏展就是白虎三爷手下的心腹,他们动向白虎一脉自然知晓。
既然被拦于此地,那他便老实呆着吧,来传信前,可是有人吩咐他机灵点。
见机行事,他还是懂的,既然被拦,那就等虎三爷出来再告诉他吧。
猛虎堂,议事厅中。
猛虎堂的三位堂主都在此地,堂主赤虎莫北,副堂主黑虎莫西,副堂主白虎白戈。赤虎与黑虎是亲兄弟一起创立的猛虎堂,而白虎则是在一年后加入猛虎堂。
最后靠着战力一路晋升上来的。
与莫西、莫北两人也相知了三年,要知猛虎堂创立至今也不过四年。
他们三人的关系,那可是一起玩过命的兄弟。
对彼此都很信任!
此时他们正商议着如何整合猛虎堂上下,进一步扩张着猛虎堂的势力呢。
“难道我们就这样归顺了金满楼?任由他们接管我们势力?若真是这样我黑虎第一个不服!”
黑虎莫西一脸不爽恼怒的咆哮着,生怕外面的人听不到一般。
他最讨厌头上站着人,他们猛虎堂可是他们三人一手打出来的,凭啥那金满楼就这般的过来夺取这最后的果实?他不服。
“莫西,此事莫急,这就只是权宜之计.....我们猛虎堂自然是容不得外人插手,只是金满楼此前来势汹汹我们不得不先屈服,就先与他虚与委蛇,他日定要只要他好看。”
赤虎莫北阴狠的说道。
“况且我们就乘着这次机会借着金满楼的名号,好好扩充一番势力,到时候再反了他丫的,老子赤虎的绰号可不是白叫的!”
对于这两兄弟的话,白虎白戈只是微一皱眉,暂未搭话。
这话之前他就说过了!
要他去跟金满楼玩命他自然是不愿,说起来他是赞同归顺金满楼的。只是此前他已经劝过了这兄弟,无用他也不愿多费口舌了。
金满楼在城东区的地位那可是堪比苏家在白玉城中的地位,妥妥大哥大。
城东区绝大数地产房屋,基本都是金满楼在掌控,少数掌握在炼兵坊等其他三个势力当中,可能也是与其他三个势力不怎么在乎这些地产的原因。
但金满楼能掌握那么地产,自然是也是有有本事的。
他白虎虽不管猛虎堂中的内事,只是与黑虎一同负责对外的战事,但他不比黑虎那个空有肌肉的憨憨,他有脑子的。
早在金满楼过来招顺他们的时候,他就从心的接纳了这个上头的势力。
屈服也没什么的,只要猛虎堂还在。
他就还是猛虎堂的三当家,虎三爷!
听着那两兄弟的交谈,白戈偶尔附和几句,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他们猛虎堂早在前几日挂了金满楼的旗牌,对外也是如此说了。出尔反尔的,只会让他唾弃不屑,这两兄弟目光太肤浅了,看不到太多东西。
他愿意与他们深交,但他们却对他排外着。
这一点着实让他不爽,不过他也明白,过命的兄弟也只是兄弟,比不上亲兄弟。
还是女人好,也不知他那个养女抓住没。他好生养她,待她亲女儿一般,不过就是准备近几日要她侍寝,不想她竟逃出了猛虎堂。
如此不孝,待她回来,他一定要在床上对她棍棒伺候,让她明白什么叫做孝顺长辈。
何为爱的管教!
“三爷你出来了,我有一事相告。”
那等待了许久的斥候,看到白戈出来,便上去拜见附耳道。
“何事?直说。”
白戈推开他,不岔道。
这人不懂事,有事就直说,非得搞得神神秘秘的。
他莫不是觉得其他两个堂主对他不曾猜忌?很是信任?何事不能直说?他白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需要附耳倾听?
“就是......”
那斥候支支吾吾,不好说。
“艹,快说!”
白戈一脚踹在那人身上,极其不爽,他最讨厌人卖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