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的开国皇帝们都在害怕有人篡夺了他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因为他们自己很清楚,什么狗屁的上天之子,什么狗屁的天选之人,那都是扯淡,老子的天下就是从别人家手里抢来的。
太祖说枪杆子里出政权,那就是没错的。
所以这些开国皇帝们都会弄出来一个该死的特务机构,唐有不良人,明有锦衣卫,后来还多了东西二厂,清有沾杆处,大宋也有自己的特务机构,那就是皇城司。
皇城司传承自武德司,赵匡胤当初亲自挑选精锐充任亲事官,整个大宋一朝,皇城司都有着很大的权利,职司整个皇城的禁卫以及探查军中情况,以防谋反。
赵匡胤时期,皇城司最主要的就是针对诸班直的宿卫将军和禁军,在南宋时期,皇城司更是飞扬跋扈,是不论文武官员都不愿意亲近的存在。
只不过皇城司相比于大明的锦衣卫还要差上很多,在真宗朝时才逐渐的开始涵盖与官情民事。
特务机构发展的缓慢以及内部的糜烂,这是军事上的一大损失,在当下,这皇城司已经糜烂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是杨戬也懒得去染指,大家河水不犯井水是最好的。
不过杨浩也明白,只要自己提出了要求,杨戬就一定会满足自己的,不过一个皇城司的差事而已,简单的很。
是夜,杨浩拿出了汴京城有名的丰乐楼的名酒上等眉寿宴请自己身边的几个人,可不要小看了这眉寿酒,这可是汴京城达官贵人们才能喝得起的酒,而这上等眉寿更是只有杨戬这样身份的人才能够得到的孝敬。
酒坛一开封,鲁智深和安道全眼睛都直了,林冲和杨志虽然克制着,但很明显能看的出来他们喉头都在蠕动。
杨浩也没有准备什么好菜,这个时代的菜就那么回事,直接让春喜儿去弄了几斤熟牛肉来,这玩意儿才是最靠谱的。
几坛子酒下肚,相谈那就甚欢了,杨浩也没少喝,但是这个时代的酒的度数着实还放不到这个曾经在酒桌上酒精考验过的家伙。
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要有人和安道全走一趟,去建康府给安道全收拾一下,顺便把李巧奴给弄来,以后安道全就必须在这汴京城扎根了。
杨浩非常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安道全绝对不能自己回去,谁知道这个糟老头子会不会自己跑路不回来了,前车之鉴啊,这个货太不靠谱了。
不想的是鲁智深居然拍着胸脯保证他要去,反正那大相国寺回不回是无所谓的,有好酒,而且是免费的,这才是正事儿。
林冲有伤,并非一日两日可以好的,更何况这个时候他两口子都不便露面,到是有心要说话,最后还是忍住了。
不过也无所谓,原本杨浩是属意林冲或者杨志的,鲁智深相比有点不靠谱,不过既然人家开口了,也就这么定下了。
顺便给出了杨府的腰牌,让二人顺道去一趟江州,传了那戴宗和李逵来汴京,虽然不顺路,不过杨浩实在是没人可用。
有了太傅府的腰牌,相比那江州的知州也说不出什么,这个时代,一个牛逼的腰牌那是相当的给力的。
酒过三巡,话说的也透彻。
“春喜儿。”杨浩剔着牙:“说说,汴京城哪里是来钱最快的。”
春喜儿赶忙咽下了衙内赏赐的熟牛肉,想都不想就说道:“汴京城来钱快的不是赌坊就是勾栏,不过最来钱的还是汴河码头啊。”
“哦?你可知道汴河码头现在是谁做主?”
“回衙内,我听说现在都是那是高家的地盘,平时都是高衙内身边的富安在打理。”
“卧槽?”杨浩来了精神,码头这么来钱的地方居然被高俅那个王蛋占了。
其实真说起来,汴京城来钱的多了,但是那都是牛逼人物把持着,高俅虽然贵为太尉,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就是个靠着蹴鞠才赢得了赵佶的欢心爬上去的,在蔡京童贯这些人眼里,他狗屁不是。
甚至说在杨戬和梁师成眼里,他都不算什么,码头那种地方鱼龙混杂,虽然来钱,却不是这些人看得上的,这也就便宜高俅这个破落户。
“嘿嘿,有意思了,富安个破落户怎么能主持汴河码头这么重要的地方呢?杨制使,你说该怎么办呢?”
这一声制使的称呼登时让杨志有些飘飘然了,想起自己去太尉府的冷落遭遇,再想想杨浩是如何对待自己的。
借着五分的醉意,杨志豪情万丈:“一个破落户而已,打杀了便是,衙内看上的地方,怎么容得高俅那厮染指?”
鲁智深更是一拍桌子:“杨制使说的不错,既然衙内看中了,就干了他娘的便是。”
林冲不说话,但是能看的出来眼睛里在喷火,其实林冲一点都不傻,这一天的接触下来,他明白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将自己的媳妇当成目标的不是杨浩,而是高槛那个王蛋,在体制里混的久了,他更清楚了一点,那就是高家父子根本就想他死。
而且他这几日里受得气,憋了一肚子的火需要一个发泄的目标,杨浩是不可能了,离开了杨府,他林冲连去的地方都没有,那么高家父子就成了他的目标了。
很多人提起历史,大多会喜欢武人而不喜欢文人,很大程度上大概也是因为武人的耿直,或许是因为他们更容易将智商用在战阵和厮杀上吧,当然,这不代表武人都是傻子。
林冲就不说了,杨志为何如此痛恨高家?
老高同志够狠啊,运送花石纲,杨志翻了船,这个二杆子准备了厚礼去求见高俅,想让高俅从中斡旋,结果老高同志没给办事不说,礼也没给退了,要不然杨志能落魄到卖刀的地步?
每每想到这件事,杨衙内都会感慨的拍着春喜儿说:“春喜儿啊,老高是个狠人啊,咱们得学习,以后都要这样……”
春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