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样?拆了我家不成?”杨浩建李经有些口拙,直接抢了话头。
拆了太傅府吗?李经到是想,可没那个胆子,整个汴京城里想做这件事的人很多,但是有胆子做的绝对没有……
见李经被怼的不知道说什么,愣在那里,杨浩转头看向老实的杨福。
“杨福啊,身为府里的大管家,你要知道,这里是太傅府邸,不是寻常百姓的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这里聚众闹事的,知道吗?”
“堂堂当朝太傅,府邸门前每日里聚集着一群乌合之众,这像个什么样子?这要是一般人看到也就罢了,要是传到了官家耳朵了,成何体统?说不得要是派了禁军过来,你说咱太傅府可有颜面?”
“是是是,衙内说的是,都是杨福的不是。”
看着这主仆俩人在这里一唱一和的,翰林士子们突然心里有种哔了狗的感觉,乌合之众?杨浩你个狗东西说谁是乌合之众呢?
李经很想就这事儿和杨浩理论一下,可是看到李逵那铜铃般的大眼睛直往自己身上招呼,到了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杨福啊,记住了,咱太傅府里的人要学会豪横,再有什么野狗到这里乱吠,直接让军卒驱散了就是了,你也知道,咱们家刚经历了那么大的事,要是有心人混到了这些聚众人之中,想要图谋不轨,万一我爹出了事怎么办?”
一说到这个点上,杨福的脸色变了,他可以卑躬屈膝,他可以委曲求全,但是要是杨戬出了事,那是绝对不行的,这是一个老家人该有的衷心。
然而,变了脸色的不只是杨福,周围的士子们脸色也变了,都知道太傅府被暴民攻击不过数日前的事情,现在杨浩这个狗东西直接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卧槽?
李经登时急了:“承直郎,我等只是要来见我兄长而已,可不是……”
话没说完,杨浩转头过来,邪笑着:“嘿嘿,校书郎是吗?你可敢保证跟你来的这些人里就没有意图不轨的吗?”
“我……”李经登时语塞,他发现虽然纠结了一群人过来,但是自己了解的还真不多,这里面有些人只是一面之缘,根本谈不上熟悉啊。
“校书郎,承蒙官家不弃,在下刚刚成为了提举皇城司,皇城司司职何事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既然你不敢确定的话,皇城司可以代劳,若是查到这里面有不轨之徒,说不得校书郎大人也要被牵连啊。”
杨浩越说脸色越是冷了下来,他娘的,换了谁也会生气的,老子这好歹说是太傅府,不是大明朝的宫门前,没事就聚集到这里干什么?要廷杖吗?廷杖没有,板斧可以考虑一下。
戴宗适时的往前一站,沉声喝道:“来人,将这一干人等看押,带入皇城司大牢逐一审问。”
这一下,这些士子们慌了神了,一些和李经要好的还算是沉得住气,但是那些纯粹来凑热闹的就懵逼了,不是说好了来找杨浩的麻烦的吗?怎么就要下狱了?这事情的打开方式不对劲啊。
还有,那杨浩怎么又成了提举皇城司了?怎么就又提升了的?官家你这是要闹哪样?
李经也有些乱,终于软了下来:“承直郎,还请息怒,我等只是……只是……”
“只是想要见你兄长是吗?如果你兄长无大碍,你可知道你今日之罪?若你兄长是自愿留在这里,你该当如何?”
“这……”李纲来拜师,李经很清楚,自己也劝过,可是自己的兄长是个什么秉性他清楚的很,那就是个一根筋,所以他很明白,李纲就是自己要来的,但是他担心的还是李纲是不是受到了羞辱,甚或是各种虐待。
“呵呵……”杨浩冷笑,扫视了一圈那些士子,发现已经有人在开溜。
“李经,我敬你是校书郎,但是现在你是在触犯当朝太傅的威严,你的兄长,我现在就让他出来,如果他没有任何的事情,也是自愿在这里的,你和你的这些友人们必须在我家门前跪下认错,要不然,老子就会怀疑你们一定是图谋不轨。”
“来呀,给我围起来,一个都别放跑了。”
一声令下,太傅府门前的彰化军军卒迅速涌动了起来,将这些士子团团的包围了起来,在真刀真枪的威逼下,士子们有些慌乱,脸色变得苍白,惊恐的看着这一切。
“你……杨浩你这是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你也好意思说这话?”杨浩很生气,生气的厉害。
“李经,我问你,要是你家门口没事就被一帮子乌合之众围堵你会开心?你会高兴?你要是敢说是,我特么明天就让彰化军全都堵在你家门口。”
“好好和你们说话不听,非要跟老子玩邪的,今儿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邪的,什么是豪横,我杨浩,在这汴京城里就是这么豪横,现在我让李纲出来,如若他没有任何事情,你们不想下跪道歉也可以,全他妈的给老子去皇城司大牢蹲着。”
应该说这一刻,杨浩的浑身都散发着王霸之气,竟然让李经等人连话都说不出口,尤其是那明晃晃的刀枪指着他们,全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戴宗,你去把李纲那个货给我提出来,让他们看看。”
李纲一直在府里,至于是不是受了什么虐待杨浩不知道,但最起码知道一点,林冲公孙胜这些人是讲理的,比较不讲理的人都带在自己身边了,所以李纲应该是安全的。
当李纲被戴宗带出来的时候,这个家伙满脸的愁容,手里拿着那个魔方,杨浩看的清楚,有一面已经只差一块就可以弄出来了,然而就是这么最后一块才是最难的地方,当然是对这种初学者来说。
就是被戴宗拉着出来,这家伙还在神游一般:“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一定有办法的……”
李经看着状若神经的大哥,弱弱的呼喊了一声:“兄长,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