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仁寿家在城南头,苏有誉从北门进城,先是路过苏家。
苏家对面是家酒楼,往南再过五六家,便是青楼,此地在于城最为繁华。
这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但苏家此刻却是把门关上。
苏有誉运动真气,朗声又说一遍野兽攻城之事。
他话声方落,便听有人道:“苏族长,你说要杀人,怎么还放这疯子出来疯言疯语。”
其他众人也都说道,便有人来拿苏有誉,他一脚一个,凡拦路者全部踹飞。
穿过人群,继续向前走,前面是李家。
李家也关上大门。
长街已经走一半了,往前是城主府,府中灯火已熄。
再往前不到半里路,这里人头攒动,宽阔的长街让堵住了。
这里是孙家。
孙家灯火通明。
苏有誉听一会,内中的情况大概是清楚了。
下午,苏仁寿父女在家,突然有数名蒙面的黑衣人闯进,不知因何原因,屋中突然一声爆响,那些黑衣人全部飞出去,还受了重伤。
过后不久,苏家便派人来接苏仁寿父女回苏家,苏仁寿不肯,僵持之中,孙家忽然派人来接,还说这是苏严实嘱托。
两家吵了一阵,差些还打起来,不过最后孙家还是把人接走了。
傍晚时候,李家、苏家突然联合起来,并且邀来城主,说孙家意欲杀害苏仁寿,私吞了西楼仙人留下的宝物。
“西楼仙人倒是留了一件祸事。”
“你们听说没有,那苏家的傻子,下午跑掉了,他丢下宝物再跑路,这般看来倒是十分聪明了。”
“可怜苏仁寿了。”
“不说苏仁寿,孙家这回就是交出西楼仙人宝物,估摸都难安生了。”
“可不是,西楼宝物是个引子,孙家的家财倒是重头。”
“可怜孙百叶也沾上了苏仁寿这捡来儿子的晦气。”
“你这么说我到觉得是谁碰上这人谁就倒霉啊。”
“哈哈哈。”
众人闻言都笑了。
苏有誉听了一会,知道了前因后果。
见孙家大门水泄不通,挤不进去,只好从邻旁巷子里面走,来到苏家屋后。
屋后也有人。
不少人踩着别人的肩正向墙头屋顶爬了。
孙家墙高,没有一个人爬上。
苏有誉看四面没有可借力的东西,看准墙下一个个子高的人,一个助跑,跳上这个大块的肩上,再一跳,脚已经落到屋瓦上了。
但有一股推力,把苏有誉推回去。
竟然有阵法。
被踩肩的胖子大怒,冲着苏有誉喝道:“谁家的野小子,敢踩老子。”
壮汉身边几人过来把苏有誉包围住。
“小子,知道这哥哥是谁吗?”
“个头可以,跪下来给哥几个当梯子。”
苏有誉不听他们废话,一拳挥出,打向壮汉胸膛。
壮汉不但没有躲,反而挺起胸膛。
几人也抱拳看笑话。
下一刻,壮汉脸色一白,捂着小腹痛苦地蹲下来。
剩下几人一起攻上,苏有誉一脚一个。
苏有誉道:“起来,过去站着”
高个子捂着肚子乖乖过去。
这一回,苏有誉运转真气,集于拳头,一个助跑跳上壮汉肩头,再借力一跳,又升六七尺高,一拳挥出,砸在无形的屏障上。
只见光辉闪闪,苏有誉正前方破出了一个大洞,苏有誉闪身进去。
屋后人大惊:“这是谁啊。”
“没看清啊。”
“看架势是要对孙家来一个出其不意啊。”
“闭嘴吧,惹了人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有誉从屋后檐走到北面,而后蹲下身,差不多是匍匐前进,来到前檐,藏在屋与围墙交界处。
庭院四周种有树木,大树正好把苏有誉遮的严严实实。
此刻庭院内,灯火通明,站满了人。
孙家这边排头的是孙百叶,坐在椅子上。
在他后面,是白天一起救下的他儿子,此时左臂绑着木板,还用一根绳吊在脖子上。
他儿子身旁,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看样子是他兄弟。
再后面的许多人,个个提着出鞘的刀,一脸杀气,这是孙家的守卫并弟子。
在孙家族长孙百叶前面,也摆着三张椅子。
正中的是本城城主,右边的是苏家家主苏仁亭,左边是李家家主李民。
在他们后面是其族中守卫弟子。
此时大门敞开,看热闹的人已经挤到垂花门,但无人敢进庭院一步。
“我孙百叶言出必行,恩公下落不会说,他一家我也不会交。”孙百叶道。
“人不人是小事。”苏家族长孙仁亭道:“孙老弟,城主来了,我来了,李兄也来了,若只为两人,他们会来吗?”
孙家人面色一变。
“你孙家是外来户,来此两百年了,于城的地该种够了吧,于城的水该喝够了吧,于城的百姓该被你欺负够了吧?”
“苏仁亭你什么意思。”苏家第二子喝道。
“意思你们孙家该滚了,今夜大家齐来,不但要带走我苏家两个叛徒,更要为于城被你家欺负的人出一口恶气。”
“老孙,咱们在一条街多少年了,念这些年的情谊,你只要老实交代你孙家家底,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李家家主李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