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爷敲一下房门,不等里头答应,便就进去。
他嘴中叫着侄女,眼睛却是落在苏洛身上。
撞门声惊醒半睡半醒的苏洛。
灯光刺眼,她眼睛睁一下又闭上,手搭在眼睛上,瞧着门口人。
好个俊俏娘子,这一颦一动当真诱.人的紧。
“娘子,我要看看这虎皮。”三老爷说着,人已经走过来。
虎皮就盖在苏洛被上,三老爷拿时,两手放在虎皮边缘,作势拿虎皮,其实两手在抓苏洛的腿。
苏洛便就要缩开,但她没半点力气,孙婕见此喝道:“三叔叔你做什么了?”
这一声,外面的人都听见了,三老爷不好意思:“婕儿,家里成这样,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睡觉,去前面帮帮忙,你也不小了。”
“你先出去,我让你进来了吗?”孙婕道。
“我是你亲叔叔。”
“我管你是谁?你不出去,可别怪我刀剑无眼。”说着拿起帐上挂着铁剑。
“没大没小。”
三老爷愤愤离开。
看着庭院尸首,三老爷让自己带来的人出去买棺材,孙家人把尸首搬到后面练武场。
这样分配,让孙家一众人心中感激不已。
这里正忙着,苏李两家又来要银子,曹管家面色愁苦地与三老爷说了情况。
这一天苏李两家已经要去二十多万两了,城主府那边上下打点也用去十多万两,孙家百年家私,用去大半,现银几乎不剩了。
三老爷听了怒道:“他们要你就给了?好个糊涂东西。”
带了几个人出去,把苏李两家要银人打的鼻青眼肿。
打了人之后,又让人搬来几张长凳,就坐在门口。
一会,苏李两家带着十多人来找场子,一阵乱战,三老爷亲自下场,打的苏李两家人落荒而逃。
这群人逃时,个个咬牙切齿说;今天的仇先记下,会让孙家付出代价的。
三老爷叹一口气,自语可惜不是嫡子,练不了家传功夫,不然直接打上门去。
曹管家闻言暗想,当年太老爷传功,不是不分嫡庶的吗?
又想三老爷虽是色心重了一点,但是做事是一点不差,刚刚几下可真是出气。
三老爷又道:“听你说,城主也是与他们勾结一起,我打了他们,他们定然会让城主报复在我哥哥嫂嫂身上,你这就去狱中,一方面如实说家中情况,要大哥拿主意;另一方面,问清狱中士卒喜好,暗中都满足他们。”
“记住,是暗里,要让狱卒们知道,他们受贿之事,别人是不知道的。”
曹管家心中暗赞,想有三老爷在,即使没有苏严实,孙家也能转危为安。
就去准备,又听三老爷切齿恨说,若是当年老爷子传了魔功,今日非杀上苏李两家。
三老爷见曹管家去了城主府,背着手,迤迤然向侄女屋走去,要到门前,想到还是忍一下才好。
便就转身回去。
叫来账房,问清家中现银还有不到两万两,除了田地之外,在于城有三家铺子,下面市镇也有几家铺子。
初步估算,还剩有二十万家私。
三老爷点点头。
在院子闲逛,不久,曹管家跑来,说了狱中情况,又言让他亲身去狱中一趟。
狱中,兄弟俩抱头痛哭一会,平日间反感这位三叔的孙夫人,今日竟然主动问好。
三老爷心里暗笑,这肯定是刚刚曹管家说了自己不少好话的缘故。
两人聊了两句,说到家传魔功的事情。
三老爷嗟叹道:“如今恩公死了,他们是要一步一步灭了孙家,如今不走这条路还有别的办法吗?”
孙百叶长叹一声,眼中老泪横流,为恩公之死,为家中如此,又恨二弟寡义,家中有难,竟然不来相帮。
又长叹一声,让三弟过来,贴耳小声告诉了魔功所放之地。
三老爷闻言,悲壮离开,孙夫人叫住他,要他悄悄送走苏洛。
三老爷点头答应。
从狱中出来,狱门旁忽然有声道:“找到功法之后,立时去怡春院。”
三老爷被这突来的声音吓得一跳,正待答应,那人已经走远了。
回到家中,抓住井绳,下沉到井中,在井壁一块砖后面拿到家传魔功。
正欲要看时,只见身前忽然站了一个人,这人背对着他,不知是谁,正要说话,此人好似一阵风般,又突然不见。
当下不敢看,连衣服也顾不得换,出门就向怡春院去。
怡春院二楼某个房间,坐着苏李两家族长,城主还有一个黑衣人。
把装魔功的玉盒递过去。
苏族长打开玉盒,取出书递给黑衣人。
黑衣人翻开看一眼,放入怀中道:“放人吧,今夜结束孙家,明天何老大押着苏严实应该就到了。”
“放人?”三老爷心中不明。
放什么人?
屋中几人都出去了,三老爷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他蹬蹬冲下楼,冲进孙家,向带来的家中人吩咐道:“准备马车。”又向账房先生道;“把银子都拿出来。”
他自己冲向侄女房间。
一脚把门踹开,抱走床上苏洛,孙婕便就来拦,被一掌打的生死不知。
他来到二进院落厅堂,曹管家问他何事,他排山倒海般一掌打去,吩咐家人就把值钱物事搬到外面马车。
时候匆忙,未能多搬,坐上马车,催鞭欲走时候,一个孩童拦在马车前面,左手茶壶,右手拿一个空碗。
“客官,来碗茶吧。”
三老爷就想一掌拍死他,但忽然间,真觉得有点口渴,便喝了一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