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九章 门客来投(1 / 1)张文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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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花园里,见众人还在饮酒作乐。

张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文谦回来了?”宋安这会喝了不少酒,兴致正高,拉着张斐用着他的家乡话说了半天,张斐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宴席一直到寅时才结束,天都有点蒙蒙亮了。

张斐回去后,自家的酒宴也结束了,和正在指挥丫鬟仆役收拾的福伯说了声,便回屋子睡觉去了。

而此时的王府中,一间书房里,贤王正和一华服老者相对而坐。

“皇兄,你以出来多日,再不回去,朝中御史又该上奏了。”贤王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老者。

那人,正是之前和张斐在亭中长谈的黄姓老者。

也是大周的皇帝,贤王姬栩一母同胞的兄长姬政。

周皇苦笑一声“明日便启程回京,当年若不是你小子跑的早,如今这做个亲王,逍遥快活的应该是为兄。”

贤王闻言微微一笑,并不搭话。

他管理惠州一州之地,事情自然也不少,但是比起做皇帝,那是轻松了不知道多少,至少自己平日外出游玩放松个几日,不会有御史跟在屁股后面叫唤。

周皇端起座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轻声道“你府里的那个小管事倒是有趣。”

“皇兄见过文谦了?”

“嗯,就在那后亭之中,此子少有大才,那灭蝗三法与活字印刷术,还有那新算学便是此子所创吧?”

贤王点了点头:“次子半年前我在聚贤楼初见,初以为是一不知天高地厚的狂浪书生,更言身怀大才,无君王敢用。

交谈后才知次子有匡扶社稷之能,便招来府上准备打磨一番,而后外放个县令,只是此子虽有大才,却甚是皮懒,如今在我这王府一月也只上职个三两天。”

贤王说着无奈的笑了笑。

“哦?这是为何?”周皇疑惑的问道,虽知自己胞弟性格温和,可却不是那种毫无主见之人,怎么会如此放纵这小子?

贤王露出一抹苦笑:“此子为我王府账房管事,一月的账他三两日便查完了。”

周皇闻言哑然,这你还真不能说啥,人家有本事两三天干完一个月的活,你也不能把人强摁在王府啊。

“可想好何时将他外放?”

“就这几日吧,看看这小子为政一方有何成绩。”

“何地?”

“青溪县。”

周皇脸上略带诧异:“我若是没记错,前年南边水灾,便有一伙乱民乘势而起,如今便是流窜到了这青溪县吧?”

“正是如此,才让这小子去。”

周皇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而后他顿了一下,道:“那宋安。”

贤王摇了摇头“正平如今心已死,只想安度余生。”

周皇叹了口气;“却是朕对不起他了。”

“皇兄,你回京后便下道旨意,调那小子去青溪县吧。”

周皇点了点头。

。。。。。。。

如此几日过去,张斐在惠城中渐渐有了名声,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经那夜宴席之人的口,流传了出去。

为张斐博得了一个才子的名声,无数人慕名而来。

头两天张斐还挺高兴,到了第三天便让福伯把人都挡回去了,天天这之乎者也的谁受得了?

不就装个逼打个脸吗,至于吗?

这一天早上,洗漱后,福伯来了。

“少爷,早上有人前来拜访,老奴见您还没醒,便挡了回去,那人如今还在前院等着呢。”

“谁啊?”张斐问了一句,这几日前来拜访的读书人,都让福伯给挡回去了。

读书人懂礼仪,主人若是有事不见,便会离去,不会赖着不走,这人咋回事?

“城中一行商。”

“行商拜访我?”张斐一脸的疑惑,这还是头一遭有商人特地来拜访他的。

按说他和城中的商人是有些交集,但那也只是职务所在,他掌管王府账房,自然和城中的商人有些钱货的往来。

可除此之外也再没有其他的交集了,那些商人也不敢私下拜访他,私底下来拜访王府的账房管事想干啥?行贿吗?是觉得贤王不会掏刀子还是宋安不会?

而且和他有交集的都是些豪商富贾,这行商却是从没打过交道。

这行商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流窜在各个城市县镇的个体小商贩。

你要说这多有钱吧,也不见得多有钱,你要说没啥钱吧,其中干的好的几个,还真不见得比那些富商差多少。

张斐想了想,说道:“带来我见见吧。”

在客厅里坐了没多久,福伯便领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进来了。

那男子穿着倒是挺得体,脸上也没其他商人的那种精明,反倒显得有些憨厚。

“少爷,这是本城行商,叫刘全。”

那刘全双手作揖,弯腰拜下“小的刘全,见过爵爷。”

话说完,那刘全还是保持作揖拜礼的样子,显得特别的尊敬张斐。

“起来吧,你有何事?坐下说话。”

那刘全没起身,也没坐下,就这么弯着腰说道:“爵爷,小人祖孙三代皆为行商,传到小人这辈是第三代了,前几日听闻爵爷的词牌大作,惊为天人,知爵爷有经天纬地之才,故今日前来拜见爵爷,小人备了薄礼一份,望爵爷收下小人,小人愿鞍前马后伺候爵爷。”

这话说的张斐一愣,啥意思?来投靠我?

眨了眨眼,张斐愣愣的看着那刘全。

“你是来投靠我?愿做我门下客?”

“正是,望爵爷成全。”

刘全说完,心里紧张了起来。

刘全今年三十五,祖孙三代都是做行商的,小时候也入过私塾读过几年书,考了两次童生没过,而后便继承了自家的老本行,故此比一般的商人到也多些文采。

前几日听闻这流传出来的词牌,顿时惊为天人,而后一打听,这词是王府的账房管事在中秋之夜所作。

那王爷赏赐的宅子便是给的此人,还封了县男的爵位。

后经打听,这位爵爷年纪不大,尚未弱冠,却颇得贤王看重。

贤王府那是啥地方?说是惠州的皇宫都不过分,能入贤王府的,那都不是普通人,便是一普通的小管事,那才华也不输一地县令。

更何况能以少年之身,成为这王府的账房管事,听说那如今正流行起来的新式算法,便是此人所创。

而且这位爵爷和别人还不同,王府其他管事,门下多多少少也有那么几个门客,可这位却是就一管家和一护院教习,剩下的都是普通的护卫丫鬟。

想到自家如今的情况,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若是想再做大,就得找有身份的人投靠。

这位爵爷年岁虽小,但刘全觉得将来必定有所作为,这才下定决心这才前来。

他知道有几人还在观望,始终觉得这位爵爷岁数还小,想再等几年看看,但他却觉得,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此时来投靠,将来这爵爷真发达了,那自己的身份和那些后来人,可是天差地别。

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场扑上全部身家的豪赌,门客一旦认主,便不可再改头换面,除非主家犯下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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