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晚膳的时候没有见到骆云,余兮自是落得轻松自在。
直到第二日中午,骆云还没有出现,余兮才开口问道,“那家伙人呢?”
“你说谁啊?”余广延不解。
眼神示意了下骆云以前坐的位置,余广延恍然大悟。
“五殿下啊,人已经走了。”
What!?
“什么时候?”余兮又惊又喜。
“昨个晚上连夜便走了。”
“怎么那么急?”余兮状似不在意的问道。
“走了便走了,不关咱们的事,来,闺女,吃点这个。”余广延也不慎在意一个皇子去留,只顾着自己家闺女。
马车上的骆云打了个喷嚏,眉头锁了起来。
那日他收到加急信函,若身体无恙,便要他速速启程,途径黎县,要他接上一个人,正好宫里的人前去接应,一同上路。
那人便是丞相莫宇达的的嫡女莫菲菲。
他在京多年,从来不知丞相还有个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还要自己亲自去接,否则,父皇是不会急匆匆的要他回去。
这也是他没多做停留的原因,哪怕他万分不愿,他和那个丫头的情形才刚开始好转,一想到余兮,此刻极有可能正躺在床上开怀大笑,他便不痛快。
还真是让他说着了,自从骆云走了以后,余兮还真是玩的不亦乐乎。
“怎么样,怎么样?我这任务还算完成的不错吧!”余兮在花园的秋千上荡着,心里兴奋的和系统交流。
额,尤娜酱只想说,你保命保的挺溜的,任务可还真没完成呢。
“这男主竟然是没有按原文的记录,提前走了。宿主暂时可以安心的过日子了,女主男主的结局还不知道,到那时才可以做判定。”
“没关系,不急。”反正她现在有大把的时间享受,谁让定时炸弹已经走了呢。
余兮的身子在秋千上荡着,别说,这些个日子,还真见成效,余兮也没高要求,这又不是现代,她这身量什么时候到一百二十斤,她便知足了。富态就富态点,她看着舒服。
她感觉自己在秋千上都轻了,飞都比之前飞的高了。
自己的爹虽说没有自己这么显著,但效果也是有的,余兮相信,二人持之以恒,将来跑路的时候,就算不完全身轻如燕,但也不至于拖后腿啊。
此刻的骆云也早已经回到京畿的宅邸,虽还没有封王,但自己的院落还是有的。
“就是这么回事。”今日他二皇兄骆驰来看他,顺便说与了宰相的那档子事。
骆云点头,“弟弟知道了。”
“知道你稳妥,父皇才放心让你去办,不然也不会那么急的找你。”说着叹了口气,继续道,“谁能想到,宰相家里竟还有这等事。”
“那莫菲菲这么多年流落在外,如今已经回了丞相府,莫宇达自是不会亏待的。”骆云说。
“是啊,父皇也感念宰相不易,正思量着抚慰一下。”骆驰道,视线看向了骆云。
“他都是宰相了,还能怎么安抚?”
“自是从你接回来的那位下手。”
骆云皱眉,他最不喜欢什么事,都要扯上家人,尤其女人。
骆驰忽然笑了笑,“你觉得那个姑娘怎么样?”
骆云的心里流过一丝慌乱,他第一想到的竟是余兮。
“这次接她回来,你们可算是接触过了,听说不仅人如其名,芳菲妩媚,才情更是实属难得,别看才回京数日,便连京城第一才女,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呢。”
“弟弟并不知晓。”骆云淡淡的道,似乎对她的事并不感兴趣。
骆驰勾了勾唇,“皇兄也就知道这么多,剩下的,还得你自己亲自去打探。”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骆云。
让他竟有些不舒服。
“皇兄何意?”
“呵呵。”骆驰笑道,“如你心所想一般!”
骆云眉头皱的更紧。
“好啦,你心里有数便好,你也该成家了,得让父皇安心,总这样孤身一人,如何是好。”
“弟弟还不曾考虑过这个。”骆云撇过脸。
“怎么可以不考虑,皇兄们哪个不都已经有了妃妾,太子的女儿前些日子都办了周岁,你都已经弱冠,早该考虑了。为今还不晚,莫不要伤了父皇的心。”
“我....”
“好啦,皇兄便先走了,看你身体无事,便放心了。”骆驰说着站起了身。
“谢皇兄关心。”骆云连忙行礼。
骆驰挥了挥手,“不要出来了,再多歇几日,父皇的想法,你该想到的,没什么为难的,情理之中。”
骆云低头称是。
骆迟走后,骆云看着空荡荡的院落,思绪万千,不禁握起了拳头。
他,不该就这么回来的。
忽然勾起一抹笑意,我可以走,难道,你就不可以来嘛!还好他早有准备。
在扔完了最后一块白面馒头之后,余兮才起了身。
这日子真是乏味啊,连个吵架的对手都没有,除了减肥的事没耽误,其他的时候,做事是越发的没边。
没办法,谁让咱摊上个有钱的爹呢,享受,除了享受就是享受。
一旁的锦绣心疼的掉眉,看着池里的锦鲤,你们可得好好活着,越欢实越好,不然都对不起这些个馒头。
“小姐,有您的信。”忽然有个小厮跑了过来。
“我的信?”这还真是千年一遇,“拿来我瞧瞧。”便打开了信笺,把信封给了锦绣。
看着里面的内容,余兮差点没站稳。
你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还不如当时下点药,毒死他算了,这个祸害。
锦绣看着自家小姐,那拧作一团的脸,越发的扭曲。
“小姐,你没事吧。”
狠狠的把手里的信团成了一团,骆云,你给我等着!
余广延看着信,久久不曾言语,这,这要他如何是好。他没想到那个五皇子,竟然还留了后手,自己当初就不应该让那个人待在家里。
“女儿啊....”
“干嘛!你也要说我们必须得去吗?”
余广延露出为难的神色,“皇命不可违。”
他也只不过承了县官给他的命令,他何曾想过要人家的感恩,可是这五皇子竟说要自己带着女儿赴京领赏。
事情,真的会这么简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