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宫里也就算了,穿成了什么样子!”
“谁知道那老东西在啊,臣妾不一直这样吗?陛下不喜欢了就说,要不也裹成姝妃那样的儿,臣妾保证比她好看!”说着,暧昧的朝褚弘眨了眨眼。
“休得胡言。”
“行啦...臣妾今日可是特意给陛下道歉的,陛下都不来找臣妾,臣妾才不会像陛下那般铁石心肠。陛下不来,臣妾便来看您。”
说着,把甜品递了过去,眼巴巴的瞅着他,“臣妾是想明白了,陛下的心不在臣妾这儿没关系,人在就好!”
褚弘垂下了眼皮,余兮从来都是直白,宫里没有第二人,逮到机会就表示自己的喜欢。
起初他还嫌弃她有些恬不知耻,可是不知何时竟觉得习惯,这几日不见,他的确不时想起她的身影。
在几个妃子那里不是没有尝过这个甜品,终究只是形似,味道差了那么一点点。
看着眼前的东西,心情顿时平顺了不少。
看着一动不动的褚弘,余兮道,“陛下等着臣妾喂呢?”
“没有!”褚弘立刻拒绝,立刻拿起碗要自己吃。
余兮也没有阻止,看着皇帝的动作。
不一会儿,一碗冰粥已经见了底。
“为何她们的和你的不一样?”
“哟,陛下这几日看来也是没闲着?给你的姝妃误测新的箭靶子呢。”
“嘭”,褚弘把碗放下,不悦的瞪了一眼余兮。
“开玩笑呢。”余兮立刻扬起讨好的笑脸,轻巧的帮褚弘拭去了唇角的液体,顺势放在嘴里舔了一口。
“当然臣妾的好吃了。”
褚弘看着她的动作,不由得喉咙一紧,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余兮有了冲动,他必须控制,他不会让自己像他的父皇一样,是个沉迷后宫的皇帝。
“陛下什么时候觉得,臣妾是个大度的可以无私奉献的人了,臣妾才没告诉她们完整的秘方,还差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想知道?”余兮往前凑了凑。
“过来!”余兮够了勾手指。
褚弘看着胡闹的余兮,摇了摇头,但还是身体往前凑了凑。
“piu”的一下,余兮亲在了褚弘的脸上,褚弘定定的看着余兮。
“亲力亲为而已!她们都没有臣妾身上的玫瑰香!”
“不想说算了。”褚弘才不信。
“不信拉倒,当真以为你的姝妃是个能人,什么都能学的会呢?”
“不要总是说她。”
“心疼啦?”余兮白眼,“她们用的都是制作好的玫瑰蜜,有醇香够浓郁,但只差了最后一步,臣妾加了些新鲜的玫瑰混在里面而已。”
褚弘转过了脸,看着那个空碗。
“不信算了!”
“朕相信。”褚弘破天荒的说了软话。
余兮表情一瞬的迟滞,她没想过褚弘会是这个反应。
和她在一起,真的不累,尤其两人挑明了之后,褚弘竟也感到放松,不用再藏着掖着。
忽然感到余兮的眼里有了别样的色彩,“你...”
余兮已经跪在了地上。
“父亲年事已高,不日便会对陛下陈情告老还乡,望陛下恩准。”
“你,是要和我说着这事!”强压着心里的不舒服。
褚弘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几次没有和他称呼朕,每每的情绪难控的时候,他都会说出自称。
他也看错她了吗?对自己也不是真心的喜欢,一切都是假象,只是又一个为了自己家族的女人。
“说吧!”言语也有了冰冷。
“臣妾知道陛下对结党营私一事,多有忌讳,近日,不同的人多次向父亲示好,父亲疲于应对,分身乏术,只求陛下,帮他!”
再抬起头时,余兮的眼里满是郑重,是他从未看过的样子。
“这便是你今日过来看朕的目的。”
“是!”余兮咬了咬牙。
“好!”褚弘握起了拳头,“朕答应你,带着你的东西,出去!”
“谢陛下。”余兮悠悠的起身,掏出了那瓶梅子酒,白色的瓷瓶,配着浅绿色的瓶塞。
“这是臣妾酿造的梅子酒,特意送给姝妃,适合她的身体,望陛下替臣妾谢谢她,没有她,臣妾也没有这个福分,敢为自己的父亲开口。”
说完,余兮便走了出去。
“哗啦!”身后响起一阵声响,
余兮不管发生了什么,自顾的走了出去,看着小岚子。
“你家主子要完了。”
“主子这是说什么话呢,什么时候,奴才都能伺候您。”
一抹苦笑浮在了她的脸。
很快,余广厚的折子送了上来,朝堂一派震惊,毕竟碍于他的身份,他远还可以再侍奉几年,尤其宫里有位风头正劲的娘娘。
“不知你欲去何处?”褚弘看着余广厚。
他早就想告老还乡,只是有个女儿在宫中,总想着多给他谢庇佑,所以才一直没有隐忍着。
可是有那样一个高位的女儿在,他极力的想要洁身自好,独善其身,却也仍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正此纠结之时,宫里的女儿送来了信,女儿终长大了,他可以放心大胆的遵从自己的想法。
户部,人际往来最为频繁的部门,从来都不是个好地方,他早就想走。他和他母亲会为她祈福,让她长命百岁,是他们无用。
“臣,会回江南。”
褚弘口中默默念着这个地方,他喜欢的沈青青,便是个温婉的江南女子,却也忘了,余兮也是个江南出来的女儿。
反倒却比沈青青更多了分江南女子的娇媚。
丞相看着两人,掩下心里的郁结,他没有看错,皇帝果然是喜欢那个女人的,只可惜,这个老头跑的太快,不然,还可以为自己所用。
“朕在那儿也有一处宅邸,便赠送于你。”
“老臣感谢陛下,愧不敢当啊!”
余广厚跪在地上谢恩。
“金口玉言,你且收下吧,就当是兮贵妃送你们的礼物。”
“谢陛下,谢兮贵妃。”
女儿啊,你可一定要好好的。余广厚的眼里已经有了泪水。
余广厚已经离开了好几日,褚弘也已经多日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褚弘以为她父亲离去,她会来这里,可仍是没有。
门外忽然传来了声音,“什么事?”
“回皇上,碧水榭出事了!”
“什么!”一股子不好的预感,不知为何,他觉得肯定会是余兮搞的鬼,顷刻便走了出去。
刚一进院子,便看到院里的凌乱,仿佛被人群扫荡过,甚至许多植被已经连根起来,倒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