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玉连忙去草丛里寻找,却只看到显眼的红色盒子。
“参见二公主。”
“你们在做什么?”
“只是和毕公子打个招呼。”
“宴会的地方在另一边,不认得路,可需要本殿送你们过去?”
“不需要,不需要,谢二公主。”
“赶紧走!”
余滢滢方才远远的看到了二人戏耍毕玉的一幕,便走了过来,毕竟算是儿时的玩伴。
“怎么样?”余莹莹上前,看着在地上的毕玉。
“嗯。”毕玉手里紧紧的握着那个东西,还好找到了。
这才起身,“谢二公主解围。”
“无需客气。”余滢滢笑道。
毕玉点了点头,已经将东西收好。
余滢滢看着毕玉把东西放在怀里的动作,心里了然,原来有了意中人啊。
自己这个媒人,涨落这次宴会总算有些收获。
眼里闪过一抹思绪,那两个家伙,什么样的母亲,什么样的儿子。
没有母亲的才华,却都随了父亲的小气妒忌。
心里有了打算。
宴会结束后的某日,两人不约而同的被家中送去寺庙清修半月。
这都是后话。
回去的时候,毕玉全然没有理会,二公主刚才替自己解围的事。
“晚宴怎么样?”毕宜年问道。
“嗯。”看着儿子的脸色,毕宜年便安了心,生怕自己这儿子受了委屈。
“陛下赠送了各家东西。”毕玉道。
毕宜年点头,“陛下前些日子,的确去内务领了些银子,说是给众人礼物。”
毕玉已经将东西拿了出来,呈给自己的父亲。
毕宜年看着那东西,心里叹息,这陛下怎么了,还学会贪财了,他一眼便知这东西,多少银子。
这陛下,能至少落下一半的银两。
“收下吧。”
“是,陛下还说”毕玉将余兮的话说出来。
毕宜年倒并不是十分的在意,毕竟,他从未想过,自家会有谁需要用到这个东西。“那便好好收着吧。”
“父亲,觉得陛下进来如何?”毕玉并没有将自己,单独收的一份礼物说出来。
毕宜年似是有在回忆。
他的独子毕玉,两人经常一起探讨国事,虽然他知道这样做,并不和礼数。
自己能够在宫中有如此地位,已然是受了皇家莫大的恩惠。
“却有些许的不同,在政事上从未懈怠,依旧勤勉。只是”
“只是越发的爱财。”
这话从他一个老臣的口中说出,也让毕宜年觉得有些不合时宜,略微的尴尬。
便不再多言,嘱咐儿子休息,便回去了屋子。
“他回来了?”房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慵懒中带着威严。
“嗯。”毕宜年走了过去,看着床上的妻君,脸上有了笑意,坐在床边,轻按女人的双腿。
床上的女人动了动,转过身,虽然颇为的丰腴的身材,但是样貌却是不俗,美眸扫了一眼毕宜年,把腿收了回来。
“也不换套衣服。”
“这就去。”毕宜年赔笑,将夫人的脚丫放下,快速的换好衣服,这才回到床上,继续之前的动作,面色没有任何的不愿,似是习以为常。
“他没事?”宣绮人问道。
“看着是无事,不似骗人。”
“哼。自家老爹轻松自在的很,也不担心你那个儿子。”
“这,这男女之事,实在是不懂。”
“你那个儿子,从小便惦记着女帝,受了这么大的打击,都没有死心,更想着去借着宴会再见她一面,如今这般淡定,指不定宫里,两人都发生了什么。”
“这。”这个毕宜年到是真没有想到。
毕玉的母亲宣绮人莫名的真相了,两人还不仅见了面,还留了重要的信物,至少毕玉是这么认为的。
毕玉正看着那把银扇,嘴角带笑。
那时余兮不过六岁,他也才八岁而已。
余兮的姑姑和自己的母亲,是少时的玩伴,便带着经常带着她们来家中做客。
余滢滢年幼,和两人差了几岁,自己当然更喜欢和安静的余兮在一起。
“你在做什么?”
“哦。”毕玉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东西。
“这是算盘?”余兮继续道。
“嗯。”
“我都看你在这一个时辰了,有那么好玩吗?”
“这是父亲的任务。”
“是吗?”余兮噼里啪啦的把自己的东西弄乱,一切还得重来。
可是自己却丝毫没有怪她的意思,反而松了一口气,自己似乎可以有个理由偷懒。
“一起?”余兮提议,他便跟着她。
两人偷偷的从翻上假山,在里面捉迷藏。
后来实在太过无趣,便想着藏东西,彼此寻找。
“就用这个。”余兮指着毕宜年的腰间。
毕玉低头,看到了腰牌下面的坠饰,余兮已经伸手解了下来。
“我先!?”
“好。”
余兮钻进了假山,在山洞里躲躲藏藏才出来,“开始吧,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否则,那东西就归我了。”
他的确是有些着急,生怕母亲说自己丢了贴身物品。
“你可要好好找啊。”外面传来余兮的声音。
不知为何,他一瞬的希望自己找不到,那这样,他就可以把这个东西,送给这个小妹妹。
忽然,他的视线一转,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孔洞,凑近,果然。
这时外面响起了声音,“主子,怎么在这儿啊,前面郡主要走了。”
毕玉收回了手,走了出来,对着余兮摇头。
“好,那你就是输了,改日我们再玩。”
“嗯。”
他不知道,她是何时又把拿东西取了回去,这些年,乃至他进宫后,他都没有再见过那个东西,可是今日,它却出现了。
原来,她一直记得曾经的事。
手心握着那银扇,不舍得放进任何一本书里。
此刻的余兮,正看着面前的账目,心里一直在计算。
高永望看着上头的陛下,那一脸慎重的样子,心里叹气。
这是没见过钱怎么着,算的这么精心,连自己都有点厌烦了。
“一个月的开销,一个宫内可以省掉三十五两,六宫就是二百一十两,一年便是两千五百二十两”
余兮眉头跳动,这还不够啊,距离她退位也还有个三四年,这才几千两,怎么够她挥霍。
怎么也得万两家财吧。
看着陛下越发黑暗的脸色,高永望连忙之了身子,生怕余兮一会儿又有什么怒气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