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1章 温柔贤淑,特别好哄(1 / 1)月霏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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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知云臊得脸红。

风霓裳肯定是在他呀!

还好在雅间里,外人看不到他,孙宜柔也不关注他。

可是越知云一点儿也不想怼回去。

风霓裳的话没有问题。

白了,和风霓裳一比,之前他干的那些招猫逗狗遛鸡赶鸟的事,还真登不上什么台面。又傻又没逼格,蠢透了。

想混吃等死,想当纨绔子弟,这都没问题。

可真正的纨绔子弟,该玩出个名堂来。

该用实际行动,怼的那些有意见的人无话可心服口服!

越知云大彻大悟,激动的拍着自己的脸保持理智。

孙宜柔无表情地瞄着他:这孩子难道是被刺激得傻掉了?

在鲜花纷纷被抛向歌台的时候,身着一件墨色锦袍的不知来自哪家的年轻公子站在台下,皱着眉把风霓裳从台子上拽了下来,但也克制着力道,就是看上去凶了一点儿。

价值千金的墨色外袍被脱下,不由质疑的披在风霓裳身上。

叶梧的声音带着极浓烈的不悦:“我们走。”

一些想要英雄救美的人就此打住了。

傻子才看不出来这两人关系匪浅,没见着刚才还冷艳傲慢的姑娘,现在主动拉起了这个年轻公子的手吗?

陆苍穹就站在二楼的某间屋子里静静地观察着事态变化。

希望是什么?

人类又为什么在向往着未知的明日?

陆苍穹实在是无法理解。

另一边的殷九适时开口道:“当你无论做什么都没办法去体会到七情六欲的时候,你或许可以试着将那些不解的问题都扔掉,单纯的去尝试拥有人类最喜欢的希望。”

“你不该用自己的固有认知来解读一种本就毫无常性可言的生灵,也没必要给他们划分任何的标准去学习。你和他们本质上就不同,怎么可能做到一样。虽各有各自的活法,可大道三千,千行百业,终点却都是未知的明日。”

“诸事求缘,亦求心。”殷九完也不管陆苍穹懂没懂就断了联络,就算现在不知,陆苍穹又不是傻的,总会领悟的。

他真是太善良了。

殷九垂眸看向导致他心境变得这样接地气起来的某个罪魁祸首,低声笑了起来,罢了,谁让他的妻子魅力大呢。

苏清婉只觉得殷九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她晃了晃已经空荡荡的银酒壶,起身道:“我去再温一壶酒过来。”

殷九提要求:“我想喝上次昆吾海女送来的果酿酒。”

“好。”苏清婉着便去了藏酒室。

晚风摇曳着万千星辉,殷九躺在美人榻上享受着美景,到了兴头上,就拿着银勺一下一下敲击着酒杯,不成调的乐符透着一如主人般的随性洒脱,听上去便令人身心轻松不少。

苏清婉很快就拿着银酒壶回来了。

殷九接过酒壶将苏清婉拉到自己身边坐着,他手旁四方梨木桌上的酒杯已经变成了一对儿,亲密的摆在一起。

苏清婉的酒量不佳,一喝就容易醉,索性她也不太喜欢喝酒,但是如果是果酿酒,她还是可以陪着殷九酌几杯的。

果酿酒酒性太过温和。

苏清婉不敢多饮,大半壶的果酿酒都进了殷九的肚子里,饶是如此,她也有几分微醺,清澈的双眸蒙了一层水雾,头有些晕,她便放下了酒杯,依偎在殷九怀中稍作缓解。

殷九也不再给她添酒了,苏清婉酒杯里的酒水也进了他的口中,可是没多久苏清婉却抿唇拿起银酒壶,又给自己满上。

殷九轻轻扬眉看着醉酒的娇妻。

苏清婉对不准酒杯,有许多酒水都撒了出去,妖市上百金一杯的灵酒就这么便宜了那张梨木桌,然而爱酒的殷九一点儿也不生气,只是他也不帮忙,这样的苏清婉太可爱了。

“给。”苏清婉把酒杯递到殷九嘴边。

殷九想接过酒杯,苏清婉却不给他,他笑了笑,由着苏清婉喂他喝。苏清婉也冲着他露出一丝浅笑,醉意遮不住眼底流动的爱慕,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不会那么理智的压抑自己。

殷九被撩的头皮发麻,他刚想做些坏事,就看到了风霓裳和叶梧一前一后急匆匆地去了二楼,连个招呼都不打。

这些崽子,越来越没礼貌了。

殷九轻啧,低头看着苏清婉,又笑着抬指刮蹭着她的脸,他问道:“筱筱,我们要不要把霓裳送到温玉那里学学礼数?”

苏清婉轻蹙着眉像是很认真的在思考答案。

殷九心情颇好的揉着她的发丝,抬手去倒了一杯酒。

苏清婉不安分地在殷九的心口蹭来蹭去,又时不时拉拉殷九的手指,将两饶手指紧扣又松开,自己玩得乐此不疲。

殷九反手箍着她的手臂,声音有些低,呼吸有些急促,紧盯着苏清婉的眼眸中有情欲暗涌:“筱筱,乖一些,不要闹。”

来也有趣,醉酒的苏清婉只会黏着他。

无意识的撩拨才更让他难以自持。

可他要是趁着苏清婉醉酒乱来,也就太不是东西了。

关键是第二苏清婉绝对会恼羞成怒的不理他。

不划算。

特别的不划算。

二楼,风霓裳冷声怒喊:“我看你就是想分手!”

苏清婉一惊,酒醒了大半,她疑惑的看向殷九,霓裳怎么了?

殷九抱着她叹气:“鬼知道霓裳气性怎么这么大。”

还是筱筱好,温柔贤淑,特别好哄。

紧接着就是杯盏碎裂的声音。

叶梧似乎在劝她,然而没什么效果。

风霓裳显然不那么好劝:“爱过就过,不过就分!”

楼上风霓裳单方面的发着脾气,殷九又觉得这事儿不适合当面去究根究底,便和苏清婉呆在庭院内悄悄的听。

叶梧被风霓裳从屋内赶了出来。

他道着歉,可风霓裳似乎余怒未消,不话,也不开门。

风霓裳烦躁的在屋内徘徊,叶梧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混着她的纱衣堆在地上,她的肩上还有交错的吻痕和咬痕,腰上留有叶梧动情时留下的指印,可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叶梧那个木头偏偏不继续,理由竟是她还现在不适合圆房。

别眼下已经过了千年,就算放到以前,她也是行过及笄礼的!叶梧这个傻子是失忆了吗?怎么还把她当孩儿!

还比不上殷九呢!

多少殷九老牛吃嫩草吃得毫无心理负担!

叶梧撩拨到了最后竟然收手,真是气死她了。

翻腾的情欲无法平息,风霓裳又不愿意放下身段去靠手段勾引叶梧,只能咬牙硬挨着,可她越想越生气,屋里的杯子被摔得哗啦作响,风霓裳揉着太阳穴,这都叫什么事儿!

外面叶梧还是不肯离开,风霓裳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冷着脸开门扔了出去,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叶梧,你有本事这辈子都别进我房间!”

风霓裳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平时多少还能有个冷笑,可自那一晚之后,就只剩下冷了。

心情奇差的风霓裳吃着吃着饭都能戳烂一双筷子。

阿阴阿阳看到风霓裳出门就立刻往荷池躲。

苏清婉有一次夜归,正瞧见风公主手持软鞭清理邪祟。

一鞭子抽死一个邪祟,手法干净利落,保证鞭到命除。

那场面怎一个血腥二字能够形容。

邪祟心里苦。

哪个除妖世家没把绳子牵好,放了这么个疯子出来!

幸免于难的邪祟们商量了商量,连夜就收拾东西跑路了。

叶梧也心里苦。

风霓裳单方面和他冷战,他却不会不理风霓裳,一就守在乐斋陪着风霓裳,要不是怕风霓裳见他出手又上火,他都想跟着风霓裳出来清理邪祟,而不是苦兮兮的当望妻石。

至此,殷九发现了新乐子。

其实他不想去窥探风霓裳的隐私,无奈叶梧找上了他,还很诚实的讲明了前因后果,以征求他的意见。

殷九在苏清婉的视线下憋回了打趣的话,认真的道:“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问我是没有用的。”

所以叶梧只好自己慢慢摸索为夫之道。

不过,殷九却将更多的关注投放到了风霓裳身上。

例如每次吃饭的时候,殷九都会热情的让风霓裳多吃点儿。

“孩子不好好吃饭是不会长大的。”

风霓裳:“……”

滚!你才是孩子!你全家都是孩子!

殷九对风霓裳的冷漠视而不见,依旧进行着每日关心。

他和风公主是不可能和和气气的相处的,这辈子都没那个可能的。毕竟,心高气傲的风公主是学不会尊老的。

而当日风霓裳穿着舞衣的样子不知道被哪个画师给画了出来,在市井之间大为流传,连带着风霓裳的那番话,也被八卦报奉为金科玉律,大写加粗的放在了报上。

越知云知道以后不是高兴,反而是为风霓裳感到忧心,这霓裳姐是为了教育他才干这事儿的啊,不然那么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奶奶干嘛要自降身价去抛头露面呀。

越知云很愧疚,他连忙挑了几件古董乐器,去了趟乐斋。

乐斋内前两刚来了一对梅花鹿兄弟和三只百灵鸟姐妹。

他们是被齐忠斐扔过来接受殷九教育的。

所以殷九没了出去来的时间,一腔怨念就投放在了这些妖崽子身上,不但多开了乐谱的课,还要求他们会弹奏。

越知云的到来成功让乐斋后院兵荒马乱了一阵子。

当越知云被白鹿请进庭院的时候,他就看到一排少年少女满脸苦逼的跪坐在蒲团上,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的样子。

而殷九坐在楠木椅内把脚翘到了一张八仙桌上,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拿着一根大约一米半的戒尺,像极了学堂的先生。哦,不,学堂先生也不会那这种看起来如此凶残的戒尺。

越知云突然发现了自家学堂先生的可亲之处。

他一定要好好珍惜。

已经决定改过自新,重头再来的越知云更加坚定了。

殷九并没有理会这位风霓裳的客饶意思,他手中的书页一翻,戒尺也随之落在了其中一位少年的桌子上,他一下一下敲着桌面:“你在写什么?这是鬼画符吗?撕了重新写!今你们要是再练不好这首曲子,一人挨一百下手板。”

嘶,一百下?这还不把手给打肿?

不对,这已经不是手肿不肿的问题了吧!

这是直接打残的节奏啊。

越知云心里犯怵。

相比起这位贵公子,他觉得还是风霓裳和蔼可亲一些。

路过其中一位姑娘旁边时,越知云好奇的看了两眼对方在写的乐谱,他眼都快看瞎了也没认出是哪首曲子。

因为他一个乐符都看不懂。

这是哪来的神仙乐谱!

越知云虚心求教:“请问,他们写的是什么乐符?”

风霓裳冷冰冰的声音从二楼传来:“那是异域族的曲儿。”

白鹿见风霓裳出来接人了,便和气的冲着越知云笑了笑,他和风霓裳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回去看店了。

越知云虽然对风霓裳的解释有些怀疑,但是他宁愿憋死自己也什么都不敢问,这个乐斋的人都奇奇怪怪的,也就刚才那位哥看起来比较正常,不过,都不是什么坏人就是了。

否则他也不能在这里进进出出好几次仍活蹦乱跳。

当越知云亲眼见到有家仆来接楼下的苦逼少年少女们回家后,他更是对此深信不疑,这里最多也就是个私家学堂。

人家爹娘都不为这些可怜担心,他瞎纠结什么!

越知云临走前特意和殷九施了一礼,规规矩矩。

这子怎么这么怕他?

殷大佬不清楚自己给越知云带了多大的心理阴影,抬头问着往二楼走的风霓裳:“你是不是乱造谣败坏我的名声了?”

“您想多了。”风霓裳瞥了他一眼,“您哪还有名声能让我败坏?”

就殷九这王老子一样的欠扁性子,还用得着她造谣。

名声这玩意儿,在殷九这里就像脸皮一样,不要就不要。

殷大佬今并不想和风霓裳一般见识,他拍拍衣袖起身,慢悠悠地往外走着,今苏清婉去无方学堂帮忙,他也到了去接苏清婉回家的时候了。哎,筱筱总是这么乐于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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