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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道:“哟,张公子这支玉箫好漂亮,请给民妇看看。”

高蘅早被他赞得有点晕头转向,闻言不假思索递过去。

坐在他旁边的董盛急忙扯扯他的衣袖,高蘅也猛然想到这根青玉箫非同小可,伸出的手又缩回来,叫道:“你既然不懂吹箫,看这个有什么用?”

妇女并未说过不懂吹箫,只是高蘅见她一把年纪而自我推断。

妇女陡然间端起一个菜盆子往高蘅的脸碰下,高蘅料不到有此一着,急忙一个双手托天往上阻隔,乒乓一响,菜盆被他隔飞,妇女却伸手一探将他的青玉箫抢到手中。

妇女刚想撤退,三条褐影拦在面前,正是那三个褐衣汉子。

妇女的身形极快,见三个褐衣汉子拦在前面,身形一转又到了另外一个方向,由竹林中一穿而过。

钱化与董盛发一声喊,双双抢上,但妇女的身形好像凭空消失一样,刚刚穿过竹林就没了身影。

众人中最焦急的高蘅,但反应最慢的也是他,盖因他在隔飞菜盆时被炽热的汤汁溅了个满头满脸,不住价的料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冲出竹林,只见眼前建筑甚多,竹房堪称鳞次栉比散落在北面,房子里外都见不到很多人影,更别提能看到妇女的踪影。

高蘅大叫:“跑得了尼姑跑不了庙,这个臭妇人是这里的女招待,只要把这里的老板绑了就能让她现出原形。”

三个褐衣汉子心中感到甚是安稳,想张公子在这里势力极大,找回一根青玉箫难度不太。钱化与董盛却面面相觑,他们现在与孤家寡人无异,而且不能随意暴露身份,都不知如何下手。

高蘅眼睛一转来了主意,向三个褐衣汉子抱拳道:“这个酒家居然指使这个民妇打劫本公子的玉箫,本公子势必回去搬来兵马将酒家拆了,只是调动兵马需要时间,恐他们会乘机将玉箫转移,现在就请三位官爷帮个忙,即时拆了这里,助本公子将玉箫找回来。”

一个脸面方正的布衣汉子突然从旁边走过来,向众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说要拆了咱们的酒家?”

高蘅哼哼冷笑道:“本公子是丹霞岭公子,外面说的张公子就是我。本公子现在质问你一句,咱们在这里好好的吃饭,你们为何遣一个臭妇抢去了本公子的财物?”

汉子一脸诧异:“你是张公子?你是哪一位张公子?”

钱化喝道:“在丹霞岭还有哪位张公子?当然是总兵的张公子。”

汉子噢道:“你这样说就奇了,在下与丹霞府的张重来甚是熟络,他是被称为张公子的,难道他还有一个化身?”

高蘅叫道:“什么化身?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张重来。本公子从来没有你这个朋友,你可别胡言乱语。”

他眼下只能顶硬上。

汉子冷冷的道:“你说你是张重来,可知他现在多少岁?有什么爱好?”

高蘅淡淡的道:“本公子这张脸摆在这,究竟有多少岁外人一看就知,犯不着与你啰嗦。另外本公子爱好什么是本公子的私事,没必要向外人言说。”

汉子又淡淡的道:“这么说来你就不是张重来了,而是个冒牌货。”

董盛怒道:“你敢得罪我家公子,信不信会派兵来将你们这儿拆了?”

汉子若无其事的道:“好啊,在下就在这静候丹霞府的兵马前来。”

这本来是高蘅脱身的一个好机会,借着汉子之言说回去调兵就可溜之大吉,但是玉箫找不回来,必须依仗三个褐衣汉子。

当下向三人抱拳道:“各位知道那根青玉箫就是本公子信物,也间接说明外人是胡言乱语。现在大敌当前,请三位先为朝廷立上一功,助本公子夺回青玉箫。”

这三人从京城万里远来,是为了青玉箫不假,但却是为了办一件私事,不曾想过为朝廷立功。

而他们与高蘅一道来这里饮酒,主要目的是为了探问这根青玉箫的主人。

只是他们对青玉箫的主人甚为关心,也不想这根青玉箫失去。

一个汉子就喝道:“不管你说的是真公子也好假公子也好,抢别人的东西就是不应该。你们快快将玉箫还给这位公子,否则咱们对你们不客气。”

汉子冷冷的道:“你是说对咱们不客气还是说对抢去青玉箫的人不客气?”

说话的褐衣汉子不禁愣住,青玉箫明明是你们抢去的,难道你们不是抢青玉箫的人?

说道:“阁下这样说,难道是说你们并不是抢青玉箫的人?”

汉子道:“咱们是抢青玉箫的人不假,但这位公子是冒认张公子,他持着这根青玉箫也说明他也是抢青玉箫的人。”

高蘅叫道:“反了,反了,你们抢东西不说,还侮辱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汉子却不理会他的话,而是向三个褐衣汉子拱拱手:“三位英雄,咱们现在不谈论命不命官的,只谈论是谁人才是真正抢了这根青玉箫,这个小子不是张重来,但是手上却有他的信物,究竟是谁在抢劫,已经很分明了。”

三个褐衣汉子一头雾水,本来感觉很明朗的事,一下子就感到一塌糊涂。

刚才说话那褐衣汉子道:“阁下说他不是张公子有什么证据?”

汉子道:“张重来已经与他母亲一起被打下大牢,丹霞岭附近尽人皆知,如果说他此刻出现在这,你们说是不是真的?”

三人脸上露出甚是诧异神色,那说话的褐衣汉子急道:“你说张夫人被打下了大牢?”

汉子道:“你如若不信,到外面随便找人一问便知。”

三人面面相觑,钱化董盛知道现在已是出手时候,必须将这个汉子杀了灭口,各自挥刀向汉子扑上,口中都是大叫:“杀了你这个胡言乱语的畜生。”

两人的刀向汉子劈下,却见汉子轻轻的左右一脚,两人就各自执刀跌了个仰八叉。

说话那褐衣汉子走上两步叫道:“住手,你们且说说,张夫人被打下大牢究竟是不是真的?”

高蘅这刻是心里冒火,青玉箫被抢,对方的武功还十分高强。

但是他平日里处事滑溜惯了,知道取回青玉箫只能依靠他舅爷,现在则只能忽悠并迷惑对方,冲过去对那个褐衣汉子抱拳道:“这个狗贼说得不错,我的母亲的确是被打进了大牢,我本来也是一道被打进大牢的,这次是得了别人的帮助才跑出来。”

他的话一下子吸引了褐衣汉子的注意,那个褐衣汉子又转向他甚是迷惑的观望。

高蘅又叫道:“你们不知道,我与母亲被打入大牢就是拜这个酒家里的人所赐,是他们忽悠了咱们的内部势力,才让父亲将咱们打下大牢。”

他不知道张重来是被张之南打下大牢,但这个事很好理解,能在这里将张重来打下大牢的只有张之南。

那褐衣汉子叫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蘅叫道:“我这次偷偷跑出来,就是为了来这里找他们为母亲报仇的。”

褐衣汉子道:“他们为什么将你母子打下大牢?”

高蘅叫道:“他们想反叛朝廷,而我们是一心向着朝廷,他们才使出这条毒计。”

褐衣汉子此刻好像只想着张夫人的安危,不在乎什么毒计,没有责问汉子之意,叫道:“你现在就带咱们去找你的母亲。”

高蘅叫道:“想找我母亲容易,先杀了这个狗贼。”

褐衣汉子却道:“还是先救你母亲为紧。”流露一脸焦急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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