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男子不慌不忙的道:“本公子没有害他们呀。”
他感到秦秩的剑对他没有恶意,在面对女性的打骂时,绝对不能只看表面现象,在更深层次当中,打骂代表的是爱。
想秦秩对他有意思,当然会害羞的,现在用剑威胁他是为了掩藏这份害羞。
秦秩手中微一用力,青袍男子感到脖子上一痛,鲜血滴下衣衫。
但是他仍然感到自己的判断精确,不会有半点差池,嘻嘻笑道:“本公子是痛在脖子上,欢喜在心头上。姐立即把剑收了,这点伤就当作是咱们初次相识的烙印。”
秦秩哪有什么闲心听他什么烙印?掉转剑柄在他胸口一撞,她这一撞甚是用力,青袍男子眼睛发黑,胸骨宛若就要断裂。心中却暗暗欢喜,想到自己猜的一点没有错,这个姑娘终于弃了剑尖而改用剑柄。
而接下就会改用拳脚,拳脚过后变成撒娇,就是书上追女的最后结局。
叫道:“姐,本公子刚才是冒犯了你,现在就接受你狠狠的教训。只是本公子体弱多病,还望姐手下留情。”
他的这些也感到甚巧妙,他刚才冒犯,让秦秩教训他时感到心安理得不至于恼羞成怒,再体弱多病,秦秩即会对他手下留情。
秦秩想不到这个癞蛤蟆的皮肉竟是如此之厚,顿时想到她在池塘中见到一些癞蛤蟆时,它们都是一跳一跳的甚是悠哉。这次的剑柄不是袭击他的前胸,而是改为袭击后背,青袍男子感到背上一痛,难以忍受,一下子趴到地上。
秦秩伸脚踩在他后背让他不能动弹,想癞蛤蟆不能一跳一跳必然是最痛苦的。
青袍男子被踩着不能动弹,嘴巴还啃上了泥草,背上就像压着一块巨石,一种不得自由的感觉让他痛苦之极。
想这个女子如此凶悍已不在温柔范畴,可称为悍妇,心中顿时没了计策,他研究的是对付普通之女子,对待悍妇却不曾研究。
登时心中有点害怕,因为悍妇才不与他什么道理,除了会对他揍一顿,还有可能将他杀了。
当下不敢再用研究的那一套,叫道:“千错万错都是本公子的错,请姐姐高抬贵手。”
直感是不能与悍妇对抗,就希望用软化话语祈求秦秩停下悍手。
秦秩叫道:“你为什么要害他们?”
青袍男子转转眼睛,一阵害怕,想这位姐可能是那两饶亲友,会向他索命。
但一想又不对,她连丹陵谱都不知道,当然不会是那两人亲友。
既然不是亲友,那么就好办,编点故事就可以。
叫道:“他们是本公子的两位大哥,他们对我这个做弟弟的经常欺负,我才不得不杀了他们。”
秦秩想这是兄弟之争,却是难办。但是想到他的那本册子的用处,他得到册子时的开怀大笑,叫道:“你是不是因为想得到那个册子才杀了他们?”
青袍男子又怎肯出为撩到丹陵谱而怂恿两人斗琴并在两饶琴上涂抹了肃杀散而杀了两人!
叫道:“做弟弟的哪有为一卷册子而杀哥哥之理,况且我也可以问他们借阅。实是因为他们自就对我欺负,我才不得不还击。”
青袍男子的话的一句不漏,秦秩感到无可奈何。
但是她现在必须弄清楚一个问题,这个男子是因为受到欺负还是为得到册子才杀了两人。
叫道:“你他们经常欺负你,他们是怎样经常欺负你?”
“他们经常对我施毒手,为一点的事情就对我拳打脚踢。”
秦秩正是想他这样回答,又道:“对你拳打脚踢几下你就要杀他们?”
“岂是拳打脚踢几下而已,他们每次都想要我的命,肋骨都被他们打断好几次。”
秦秩知道很快就有答案,将脚放下叫道:“将衣服脱了。”
青袍男子又是一阵激动,她叫我脱衣服干什么?难道她想那个?
心中一阵燥热,道:“姐姐,在这里脱衣服不好吧?要不咱们到家再脱?”
他这是试探一下,如果真如他所料,那么再在此脱衣服未迟。
秦秩吼道:“快脱。”
青袍男子对秦秩已无怀疑,想她做了这么多个次序,原来最终目的是为了脱衣服。想你这不是脸皮薄,而是求人若渴啊。
当下温柔的道:“姐姐不必太焦急,本公子就脱。”呼啦的一下子将青袍脱了出来。
正在等待秦秩的反应,看到秦秩微微转过脸,叫道:“将白衬衣也脱了。”
男子的青袍里面还穿着一套白睡衣,想这一脱那就是赤条条,微微有点不雅。
但他想这个迟早都必需脱,而且也是迫不及待,就又呼啦的将白色睡衣脱了。
“你脱光了没有?”秦秩转过身背向着他叫道。
“脱光了。”
“你真一点没穿?”
“一点都没樱”
青袍男子还穿着一条内裤,但想他这样答秦秩会更喜欢,就将那个省略。
秦秩满面通红,她叫对方脱衣服就是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痕,但忽略了完成这个步骤的难度。
实在没办法,只好低声道:“你难道没穿内裤?”
“本公子偶尔会不穿内裤。”
“那你将内衫立即做成一条内裤穿上。”秦秩大吼,心中跳得厉害,非大吼不能掩饰。
“姐姐呀,要内裤干什么?”
“快点!”
“哪用那么快?”
“你快点!”
“做好了。”
“赶快穿了!”
“已经穿好。”
秦秩甚不相信,做内裤是一句话时间,再穿上也是一句话时间,叫道:“你如果骗我就将你杀了。”
男子想秦秩为这害羞也正常,就实言以告:“本公子虽然经常不穿内裤,但这次穿了,刚才骗姐,现在姐可以放心。”
秦秩道:“好,你坐起来,用后背向着本姐。”
男子想这样更好,让你的手出其不意的伸过来,那才叫刺激不要不要的。就依言坐起背对着秦秩。
一个声音突然咦了一声:“身子光溜溜滑条条的没有伤痕啊。”
秦秩与男子都是一愣,究竟又来了什么人?
男子刹然转身,看到一个乞丐正在旁边眼睛溜溜的看着他。
又刹然站起来吼道:“你是什么人?快滚!”
心急之际让这个乞丐坏了他好事,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
这个乞丐穿一套已经花白的灰黑衣服,长长的头发与胡子都乱糟糟的,手上柱着一条竹棍,另一只手抓着一只瓷碗,但是一双眼睛却精光逼人。
他没有答男子的话,而是笑呵呵的对秦秩道:“姑娘,本丐已帮你查验过,这个子身子滑溜溜的,没有一点受到虐打的痕迹,你可以叫他穿上衣服了。”
秦秩仍是不敢转过头去,叫道:“他受两个哥哥虐打,如果他身上没有伤痕就明他的是假话,请老伯代为观看一下。”
她从来者的话猜想到他的年纪,就以老伯称呼。
乞丐道:“本丐已看得清清楚楚,姑娘尽可放心。”
男子知道中计,呼啦的穿好衣服,想逃走又忍不住想报复一下乞丐,伸腿往乞丐身上重重的一踹。
乞丐“啊呀”一声大叫跌倒地上,男子则刚刚好像踹上一块钢板,身子像弹弓一样弹起来跌出数丈开外。
秦秩听到来者叫声急忙转头,将乞丐扶住叫道:“老伯怎么了?”
乞丐叫道:“老伯没事。你赶快去抓住那个豺狼,不要让他跑了。”
秦秩微抬头看到个青影,迅速过去又将男子像癞蛤蟆一样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