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秦秩道:“老伯是不是想问我这位西窗做得对不对?”
乞丐道:“就是!你就这个负心汉做得对不对?”
秦秩道:“他这样做是为了下老百姓,也不能都他错吧?”
乞丐登时一拍椅背,怒道:“想不到你与……也黑白不分,这个世上有哪个负心汉能是对的?”
他想你与他,但临时感到不妥,就将他改为也字。
“我也不他没错,是不能他都错而已。为了公事而放下私事,也是一种胸襟。”
“你就是个妖女,年纪这么细就已经懂得负心二字,长大了哪还得了?”乞丐将椅背拍得山响怒吼。
“老伯如果女子是妖女,女子认了,女子是坚定的以为,为了公事可以抛开私事。”
乞丐起来想去堵住秦秩的嘴,但想想一个时辰未到,又气呼呼的坐下,只是脸上青筋暴露,显得愤怒之极。
听秦秩又道:“你想来堵住我的嘴是不是?你就算堵我一千回我也是这样认为。外侮入侵,如果人人都是为了私事,那咱们现在早没有了谈论私事的空间,满目所见都已成为了一片焦土。”
“你的是屁话,你年纪,何时见到过外敌入侵?又何时见到过一片焦土?”
“女子未曾见过,但女子认为,到见过已经迟了。难不成真要见过我们才能承认遭到入侵?难不成那些老百姓惨遭屠杀的场景不可以成为咱们之想像?难不成一个为了老百姓的安宁放弃了与最爱的饶花前月下都是错?”
乞丐直是怒不可遏,数次想翻起来去堵秦秩的嘴,但都是气呼呼的坐下,因为他不得不信守诺言。
秦秩想起师父思念画图女子的情景,想师父在茫茫江湖中四处去寻找最心爱的人不可得,一个可能这个人已经不在世上,一个可能是在互相寻找,一个可能是他的心上人在躲着他。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那么师父必会为此伤心一辈子,但第二种可能不太成立,因为师父为当世奇人,这位飞凤姑娘也是名动下,没有互相寻找不到的道理,而如果是第三种可能,按这个飞凤姑娘躲着师父,必然不会是因为师父去绘制地图的事,她支持师父去抗击白茅骑兵,又怎会不支持师父去绘制地图呢?
而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当下又道:“你的可能不尽对,这位飞凤姑娘西窗负心,可能另有原因。”
乞丐不假思索的道:“还能有什么原因?”
秦秩也只是猜测,她师父对她的也是老伯的一样,为了绘制地图而冷落了他心爱的人。
当下猛然一想,是不是师父与这个老伯一样,都忽略了另外的原因?
“女子只是以为,这位飞凤姑娘既然是位奇女子,必有其宽阔胸襟,必不会为了她心爱的人为了下老百姓而伤心而去,这当中或是另有原因。”
乞丐不禁慌了神,第一次感到自以为的感觉受到挑战,心中又好像回到了那些激情的岁月……
“我喜欢的不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人,而是胸襟广阔为了下可以无私奉献的人。”
“可是本公子风流倜傥是不争的事实,如果再加上广阔的胸襟,岂不是比那个西窗胜上千倍万倍?”
“本姐不否认你风流倜傥,本姐只知道,他此刻正在前线浴血奋战,而你只是在这里卖弄风情,你这样做不感到羞愧吗?本姐现在可以告诉你,这是本姐此生见到最难看的风流倜傥。”
在一刹那之间他怔住了,在心上饶眼中看到了什么是爱意,就是与他话时,眼睛却好像观看着人在远方。而他也深深感觉到,有时候风流倜傥在一个女子面前不值一文,一种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感动才是她最需要的东西。
自此他毅然撕下自认为的风流倜傥,打扮有多难看有多难看,后来仍然感到不足以消除心中羞愧,找了一条竹棍与一只破碗抓着变成了一个乞丐模样。
当下细想这个妮子得对呀,飞凤又怎会因为这个而离他而去?难道另有别情?
正在思忖之间,突然听到外面大喝:“里面是什么人?快快出来受降。”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秦秩却感到这个声音很熟悉,透过窗子望向院门外,只见外面人影一闪,果然是那个高蘅。
心中一愣他怎么到这里来了?乞丐身形一闪已到院门口,向高蘅喝道:“你是何方兔崽子?因何到这里撒野?”
高蘅旁边又闪出两人,正是钱化董盛。
听董盛道:“公子,不错,这正是个乞丐。”
高蘅喝道:“好你个乞丐,竟敢拐卖漂亮女子,速速将绑架的女子放出来,否则本公子攻进去将你这里毁了。”
乞丐知道他的画像启示招来了这些人,当下才想起招来的不只可能是西窗,更有可能招来其他人。这三人似是官府中人,后面那些也分明是官兵。
心中不禁一愣,官兵断不会管绑架了什么女子,那他们此来何意?
当下喝道:“这里没有什么女子,乡下村舍只接待猪朋狗友,不接待什么官兵,你们走吧。”
高蘅慢悠悠的道:“咱们不是来你这里做客,是来查案,据本公子得知,你绑架了一位女子,速速放她出来,否则还是那句话,将你这里毁了。”
他后面仍然跟着那近两百骑兵,延绵了近里长。
乞丐心想,这些官兵是杀之不绝的,客气话也是劝不湍,只好让这个子知道点本丐的厉害让他知难而退。
淡淡的道:“子,那个是不是你的坐骑?”
高蘅不禁一愣,这个乞丐忒也大胆,居然敢称他子。
他与钱化董盛的坐骑虽在后面不远,却不会答乞丐的问话,登时向董盛喝道:“董副将,将这个绑架女子的臭乞丐绑了。”
钱化上次抢先话为高蘅点将,因为紧记了这个教训,这次就由董盛率先话,即便面对一个乞丐也不肯轻易改变决定。
当下董盛一声暴喝,一个虎手探抓就向乞丐胸前抓来。
乞丐想这些兔崽子果然中计,正好叫他们及时出手,免得甚为啰嗦。
原来他知道与官兵打交道的习惯,只要与他们声无三不四的话就会发怒,好像根本不想与平民百姓交谈的样子。
董盛昔日将大数十个石头挂在树上用脚踢掌抓,曾经练到可以将石头外围微微抓裂的境界,这一抓如果遇上普通老百姓,则与老虎抓羊差不多。
当下乞丐见正主儿不上,显得有点不耐烦,肚子突然向着来抓一顶,董盛竟然有如触电,往后翻了个斤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