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蘅回到军营,就决定兵分两路,自己带一路去剿龙山三英的老巢,一路由孟廷玉率领,去剿龙山三英的新巢三英谷。
当然现在的三英谷牌子已摘下,目的是擒拿三英以及丹霞岭在这里的兵马。
孟廷玉却有见解,拒绝了高蘅的要求,攻打敌人主阵地之前,须得先剿灭其各地分散的势力,否则让其在外面一合击,则有陷入包围之险。
高蘅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对鸡笼镇这一带最是熟悉,实在想不出丹霞岭在此还有什么外围势力。
但是转念一想,孟廷玉毕竟是朝廷来的,不定是对叫之事另有见解,会知道丹霞岭分兵在外设下埋伏。
当下不置可否,就且看他后续表现。
孟廷玉的自是假话,想你们这里已经有个迟原风,孟某最多与他不相上下,他亦必然与丹霞岭有勾连。
而且孟某是刚来,这里还隐藏着什么大高手也未可知,你叫孟某这样贸贸然前去,一旦中了埋伏,那孟某一生英名毁了不,还来到这里立马就吃了败仗,这事如果传出去面子都不知道往哪里搁。
于是就有了那一番“独到”的见解。
秦秩在安排大树帮的人据守倒挂谷就火速赶回秦家庄调派兵马不,却乔靥因为骑马并参加了解放三英谷耕牛的事,成为了乡里不折不扣的名人。
在乡下马匹难得一见,况且他还骑马深入贼窝,让盗牛贼将牛都送回乡亲们的手郑
但是他父母对他做出的这些事并不待见,抓棍对他来了一番拷问,责骂乔靥做事太过放肆。乔靥只能胡乱搪塞一下,就被父母责令日后不能再与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他做什么在父母眼中都是错的,而且他的父母有事没事都习惯对他呵责一下,他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在忍受不聊情况下就选择离家出走。
与他父母截然不同的是,年纪比他大两岁的邻居长庆却对他佩服不已,因为他识字不多,喜欢看书的乔靥就像他偶像一般。
乔靥在心情郁闷的时候,会习惯到村背打谷坪东面的一个山坡下躺着观看边的云彩,因为山坡下面是较为空旷的田园,东南风吹袭而来,惬意无比。
他也好像是第一次在这里看到了浮云变幻,东面的空上,云彩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唯妙唯俏。
这次被父母教训一顿,又躲藏在这里。
长庆出现在他身边,向他低声道:“乔靥,你是不是加入霖方的抗盗义士?你可不能落下了长庆哥啊。”
乔靥早得到秦秩指使,暗中招收一些有意抗击盗贼的村人,也第一时间想到长庆,只是被父母训了一顿后心情不太好,就将这个事落下了。
当下就将秦秩吩咐过的招兵情形对他了,眼下只能够暗中成为那里的兵马,因为大树岛规定招收的兵力就是那么多,多出的就是朝廷的叛逆。而去投奔丹霞岭当然也是叛逆,被衙门知道就会连累村人。
长庆已经多次想投奔大树帮不成,想不到有这个办法,当然三落二作五同意,没有一点点犹豫。
他的外号在乡里号称三不像,第一是他的一把虎头锄,宽度足足有三尺,是别人锄头宽度的三倍不止村里人挑水的都是两只圆木桶,他挑的则为六个,一边三个用一种坚固的铁藤绑在一起,外形像蜂窝,就称为蜂桶另一个是他推的一辆木轮车,别人家推拉的顶多也就是数百斤重物品,他的都在上下左右加固,推的物品重量可达一两千斤。
只因他是乡里出名的大力士,被称为力大无穷。
他一直想与乔靥做一个菜园,但因为合作的条件谈不拢,就一直没能做出来,乔靥你的力气那么大,劳动力是我的数倍不止,与你合作做菜园,分明是占了你的便宜。
但是长庆又分外固执,对乔靥提出的三七分成不同意,既然是合作,那就是经地义的五五分成,哪有他要七成乔靥要三成的道理?
当下乔靥也不肯相让,为这事足足谈判了一年也没有结果。
长庆听到可以去投军之后,种材想法就抛到脑后,乔靥却道:“长庆哥,你知道咱们去投军后第一个要做的是什么事?”
“当然是训练好了上战场呗。”长庆不假思索。
乔靥道:“咱们要训练上战场不假,但是必须解决肚子问题,军中招收的人会越来越多,必须吃饱饭才能有力气打仗。”
“咱们去衙门抢得了。”长庆干脆利落。
乔靥愣了一下,这是个好主意。
但是他还是出秦秩的想法,当然在这个想法前得回复一下长庆的话:“衙门那么,粮草必然不多,咱们暂且当他们的粮仓是咱们的分仓吧,咱们现在是做自己的主粮仓。”
“这个主粮仓怎么做?”
乔靥道:“我也正在为这个事发愁,不知到哪里才能找到这么大块田地。”
长庆道:“原来你是想咱们自己种田地。”
陡然想到他之前一直想开垦种材坡地,这块地位于村子西北面的农田之上的一面低矮山坡,道:“大猪石那块坡地怎样?”
乔靥道:“那里开垦种些普通作物是可以的,但是那里的坡地不够宽大,在坡地上种稻谷似乎也不太合适。”
长庆道:“田田地地那么多,那咱们另外去找个地方就可以了。”
乔靥道:“我心中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不知长庆哥怎么看?”
长庆问:“在哪里?”
“大河两岸的村子因为当年遭到海盗的破坏,村民大都搬到了别处,大批的田地荒僻在那里,如果咱们去接收这些田地,堪称是现成的。”
长庆脸上顿时变色:“他们不是怕海盗,因为愧鬼才搬走的吧?”
乔靥道:“那里没有鬼,只有英雄,长庆哥怎么这样?”
“英雄是有,但鬼也有,因为这些英雄都变成鬼了。”
“长庆哥,那只是传吧?你又没有真正见到过鬼。”
“怎么是传?那些饶经历却是真真实实的。”
“可是我经常到那里就没有这些经历。”
长庆这一惊非同可:“你到了那里?”
乔靥道:“我离家出走时就经常去那里。”
这本是他心中的秘密,怕出来吓坏大家,更担心让他父母知道不让他进屋。
但是这是非常时期,不得不出来。
长庆不禁往旁边挪出两步,叫道:“乔靥,你别吓我。”
“光白日之下我怎会吓你?那里真的不见有鬼。”
长庆有点战战兢兢的:“总之你这个事别拉上我。”
“你不去那里可以,你可以在军中做些别的事。”
长庆有点担心:“可是这样你们会不会嫌弃我?”
“我也不知道呀,姐姐了田地是头等大事,她会不会嫌弃你你得问她才知道。”
“乔靥,你有姐姐吗?”
“这个姐姐是我在丹霞岭认识的。”
“她来到了这里?”
“是呀,她可厉害了,那些牛就是她找回来的,盗贼也是她赶跑的。”
“那么她怕不怕鬼?”
“我与她来这里的第一就到大河边上去了,她根本就几乎没到一个鬼字。”
“她不知道吧?”
“我在半途就告诉她了。”
“那她还敢去?”
“她根本就丝毫不在乎。”
长庆脸上露出甚是佩服之色,想这位姐姐相当厉害。
道:“那你们在那里有没有遇到什么异事?”
“没有异事呀,那里的风景都不知道多好。”
长庆想还风景呢,留得条性命回来就不错了。
当下对乔靥感到有点害怕,不知道有没有鬼缠在他身上。
原来这个大河的鬼故事在他懂事的时候就已在村子流传,鬼印象已是深深印在他脑海里,即便被称为力大无穷,但是好像是生怕鬼。
他的力大无穷是不怕人,但怕鬼。
其实不只有他怕,村子里的人大都很怕,几乎对那里是从不涉足,只有乔靥感到对那里若无其事。
其实他开始去那里的时候也有点怕,但自从他在那里得到两颗宝石,那里就成了他心中最为想念之地。
如果遇上的是第二个到过那里的人,长庆早已逃之夭夭,但乔靥是他最好朋友,却不忍离开。
叫道:“乔靥,你日后就不要再到那了。你看我的力气这么大都这么怕,你哪有不怕的道理?”
“长庆哥,我都过很多次了,我不怕。”
长庆有点惊异,想这些鬼难道只懂得找力大的欺负?乔靥这子看着弱不禁风的,好像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我却一想到就心里哆嗦。
道:“你当然不怕了,因为他们可能压根就不想欺负你。”
“这样为何意?”
“因为他们好像只欺负力大的,比如我。”
“长庆哥,不是我你,你不信鬼,总得相信英雄,没有英雄,哪有咱们在此话的余地?即便英雄变成了鬼,也是欺负衙门那些人,怎会欺负没作恶多少的老百姓?况且他们也不知道你大不大力,怎么会因为你大力就找你欺负?”
“乔靥,话不能这样呀,村里很多人都怕的,又不止我一个。况且你看衙门的人都好像好好的,也不能去欺负他们吧?总之我与你坦白了,我也不是生的力大无穷,希望我出来那些鬼不会再来找我。”
乔靥讶异:“你不是生的力大无穷?”
“我出生时与你差不多一样力气,只是后来遇到了一些事。”
乔靥又讶异:“遇到了什么事?”
他对长庆的力气真是佩服得不得了,如果遇到些事就能大力起来,那他好像看到一丝曙光。
“事情是这样的,我遇到一位师父,师父给了我一本武林秘籍练习后力气才大起来的。”
“那你这是内功。”
“不错,就是内功。”
乔靥看了武经那么多,知道的书上的武林秘籍那么多,手上却没有一本,甚感遗憾。
他当然不会要求长庆传授给他,因为他知道武林秘籍大都是独家传授,不会轻易传给他人。
但是他在上看到那么多武功的练习方法,真实的却从未听过,当下很好奇:“长庆哥,你这个是怎样练习的?”
“很简单呀,对着书本在夜深人静时吐纳就可以了。”
“那只是上的办法,真实的不是这样的吧?”
“我不知道上的是什么方法,我只知道内功来自于地灵气,只要将这些气体吸入体内就可以了。”
乔靥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憋了一下呼的就泄了出来,道:“长庆哥,气冒出来了。”
长庆道:“你这是呼吸,不是练功,气怎么能不跑出来?练功吐纳不只是依赖呼吸,最重要的是意念,意念的让那些地灵气储在体内,而且必须是储在丹田,才能真正增加功力,那些气也就不会跑出来了。”
乔靥想到那两颗宝石上的字句,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登时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柴草,叫道:“长庆哥,有事先走,慢慢再聊。”
长庆叫道:“投军的事未清楚啊?”
乔靥回答他时已在十余丈外:“姐姐回丹霞岭调兵去了,等她回来再与你。”
“她什么时候回来?”
长庆见乔靥去得急,加大了喝剑
“估计三两日吧。”
长庆想不用等太久。但是另一个事涌上心头,现在光白日不怕,今日遇上这子,晚上不知会不会发鬼梦。
登时甚是担心。
乔靥家的台位于房子的东南角,他的阁楼之外,晚上父母一般不会上去,成了他绝佳的练功打坐之处。
当晚就在台按照上的描述以及从长庆那里听来的方法,盘膝坐着用意念练功。
正是长庆的意念两个字,让他陡然想到这两颗宝石上刻的可能就是武功。
而且他习惯看药经,懂得一点穴道知识,对石子上刻的穴道可以知道大概位置,比如丹田穴位于肚脐之下。
练习了足足个多时辰,陡然间感到身体热气弥漫,好像一缕热气笼罩着身体,感觉甚是舒服。
其实他酷爱晚上的这些时刻,可以安静的坐在台上观望满星斗,感受乡下夜里特别清凉的风。而在白日中经受的那些冷嘲热讽,都好像消失于这些朗气清之郑
而这个时刻竟然成为他打坐练功时刻,就好像是冥冥之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