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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咕禄被妇女扣住咽喉,却不害怕,因为有迟原风与南螺十三妖等高手在场。

喝道:“你敢动本王一根这汗毛,你就没有性命活着出去!”

妇女淡淡的:“是吗?”

伸脚在他脚面重重一踹,安咕禄顿时痛得杀猪般大剑

登时想这个南岭第一美人好狠毒!

妇女斥道:“赶快下令将这两位姐姐、两大车兵器放了。”

安咕禄担心她又来一脚,不敢横蛮,“她们就算离去,你也不能离去。”

懊恼自己太贪心,有这两个女娃子不满足,还想着这个接近老太婆年纪的什么第一美女。

他听到迟原风“第一美女”这几个字,早激起想看这个名动江湖的昔日美女风貌,不能太贪心。

妇女又淡淡道:“本妇出去干什么呢?留下来陪着你这个老头子得了。”

安咕禄心底又一沉,本王才五十余岁,难道在她眼中真的这么老?

心中登时想到青葶楼那些女子争相他年轻的情景。

但是怎么想都感到没有妇女对他的眼光来得重要。

道:“本王如果是老头子,你岂不是老太婆?”

想逼她改换言辞。

妇女道:“本妇本来是老太婆,只是比你年轻二十岁。”

安咕禄心底更沉,直是想回去找青葶楼的女子再问问。

喝道:“你不是自命青春貌美么?本王一死,你也跟着没命,又有哪门子划算?”

当真不想再称她老太婆。

妇女想如杀了他,跟着自己被杀,与他一块离开世上当真有点不妙。

冷冷道:“本妇现在不杀你,只用刀子将你的皮肉一点点剥下来,让你剩半条命残喘世上。”

安咕禄想这个臭妇毒辣,之前真是未见过,难不成美女都是这个德性?

当下有点气馁,叫道:“不必多言,你想一刀子一刀子剥本王也是痴人梦,这么多高手环顾,轮不到你恣意妄为。”

妇女道:“那好办,我把你一只臂膀卸下来总不是难事吧?甚至惹得老娘不高兴,将你一对招子废了也是轻而易举。”

安咕禄不禁有点瑟瑟发抖,被卸了一只臂膀以及被毁了一双眼睛,甚是不伦不类,到时不做王爷,只怕连个侍候的人也找不到。

又是气馁。

妇女斥道:“立即下令将她们放了。”

安咕禄道:“放了她们可以,但你也得将本王放了。”

妇女道:“这个当然。”

安咕禄对迟原风道:“将她们放了。”

心中恨得牙痒痒的。

迟原风解了向、秦穴道,向明霞呆在当场,秦秩发疯似的跑向乔靥。扶起他抱在怀里,见他双目紧闭,好像没了气息。

泪水滚滚而下,视物已经模糊,向迟原风叫道:“你这个狗贼,好心狠手辣。”

迟原风面无表情,不接她目光。

泪水也遮掩了向明霞的眼睛,在与秦秩一样的情绪中还多了一层绝望。

呆呆奔向卫箐,向南螺五妖叫道:“放了他。”

南螺五妖的刀架在卫箐脖子上没丝毫懈怠,对向明霞的话丝毫不理。

妇女对安咕禄喝道:“叫她们放了他。”

安咕禄对卫箐感觉不是个事,叫道:“放了。”

南螺五妖有点犹豫,还是放了。

她们这次没劫到澜儿,回去是白走一趟,就投靠在官府下寻找机会。

妇女叫道:“你们解押兵器离开。”

卫箐叫道:“咱们不会离开女侠独自偷生的,除非你一块离开。”

妇女冷冷的:“你以为你们留在这可以帮得上本妇的忙?你们在这本妇还会投鼠忌器,更难离开!”

众人知她的是实话。

秦秩道:“大家都离开,把兵器运回丹霞岭,我留下来陪伴这位前辈。”

妇女盯了一下她,内心“啧啧”称赞:这女娃不赖。

道:“你们都要离开,一个也不必留下来,到时本妇自有办法脱身。”

秦秩见乔靥情形,她也不想活了,是真的想留下来做个照应。

但她知道她不离开妇女是不会同意的,对妇女也帮不上忙。

向向明霞道:“请向姐姐叫他们帮忙照看秩妹妹部下。”

卫箐叫部下将跟随秦秩前来、生死不明的汉子抱回阵郑

秦秩又道:“请卫大哥把兵器也拉回去。”

卫箐下令部下过来拉马车,安咕禄眼睁睁的看着,知道阻止不了。

秦秩又道:“你们走吧。”

卫箐叫道:“秦姐一块走吧。”

秦秩道:“你们先走一步。”

向明霞冲过来温柔的搂着她双臂:“咱们走。”

秦秩盯迟原风一眼,目光落在妇女身上,挣开向明霞双手,抱乔靥走到她面前:“西窗前辈一直在寻找前辈,他对前辈日日记挂,请前辈好好保重,日后与他相见。”

妇女不禁一怔,一阵沉默,好一会道:“好,你日后如见到他,就我会去与他相见。”

秦秩向她微鞠一躬,抱乔靥走向丹霞兵阵。

妇女的处境,乔靥的情势,让她的脑袋麻木好像不能转动。

她不想丢下妇女,可是乔靥呢?

是生是死都得尝试救治。

妇女看着她背影,目光露出一股迷离。

丹霞兵马慢慢走远,官兵铁骑将众人团团围住,安咕禄叫道:“你速速放了本王。”

妇女叫道:“我赫连飞凤从来不打诳语。”

将他一推,脱离了她的双手。

安咕禄一脱身即大叫:“立即抓住她杀了。”

南螺五妖中的一个女子冷冷道:“迟原风,是你放走了他们,你还不杀了她谢罪?”

她们当中有三人有别事没有跟来。

迟原风也冷冷道:“刚才都是迟某出手,你们躲到哪去了?怎么不是你们放了他们呢?你们现在又怎么不出手?”

那女子依然冷冷的:“迟原风,你刚才假装点了她穴道,是故意放过他。”

“不知是你的武功高还是迟某的武功高,你怎么知道迟某就没有尽力点她穴道?”

“可她为什么会轻易自解?”

“迟某刚才对安王爷了,她的武功是有古怪,只是王爷为了及早铲除叛逆才忽略了迟某的话,怎能是迟某假装点了她穴道?”

安咕禄这次主要想试探迟原风,但他的话不无道理,心乱如麻,叫道:“你们先别吵,先把这老妇杀了。”

他刚才被妇女称老头子,心头仍有疙瘩,就以老妇相称。

南螺十五妖将目光望向迟原风。

迟原风对安咕噜道:“王爷,她们对迟某不相信,这次就由她们上好了。”

刚才话那女子喝道:“迟原风,你是不是不愿意出手?”

迟原风“哼”道:“迟原风好歹斗了几场,向安王爷尽了忠心。你们呢?现在难道不是向安王爷尽忠心的时候?”

那女子怒道:“咱们与你怎么相同?咱们一向都是心向着朝廷。”

“你们这么,迟某现在投奔朝廷,就不是心向着朝廷了?”

“咱们是有这个想法!”

“我看你们不远万里赶来,形迹更是可疑,迟某好歹也是江湖成名人物,你们呢?出自哪个山头朝廷还未知道呢?”

那女子不禁语塞。

安咕禄道:“迟侠士的也在理,你们就将她杀了。”

南螺五妖瞪了迟原风一眼,仗剑将妇女围住。

妇女的长剑已为迟原风折断,当下拍拍手,喝道:“来吧,听你们是什么妖孽来着,老娘正好乘机将你们铲除了。”

南螺五妖更不打话,剑光如织向妇女罩下。

妇女伸手将外套扯下一旋,外套在她手中变成一根棍棒,扫五人双足。

五妖如果不退后,固然可以将她刺伤甚至让她毙命,她们亦必被扫个仰八叉,甚至脚骨断裂。

原来面对她们剑阵最忌没有利兵器阻隔,妇女用的是外套,只能出险眨

五妖稳操胜券当然不必冒险,跳开再度进攻。

她们的合璧剑法虽然厉害,但妇女当年的武功在南岭女子中一枝独秀,在江湖中也赫赫有名,如果妇女有剑,实与她们不相上下。

只可惜妇女手中无剑,难以抵挡合璧剑法,数招过后有点险象环生。

她一生英名,不甘受辱,知道长此以往难有幸免,不如拼着受伤夺剑一搏

将外套“棍棒”变成绸绫,在剑光如织中套向一个女子手腕。

“噗噗”两响,后背中了两剑,血流如柱,那女子的手腕也被她套中,硬生生将剑夺过来。

那女子失剑后迅速在外面找把剑扑上,妇女浑身血淋淋,咬牙挥剑,手底不缓,五妖的长剑竟被她的长剑激得阵阵散乱。

但五妖五剑可以互补,剑散复聚。

妇女流血不止,难以持久。

迟原风皱着眉头,却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突然官兵阵势大乱,一个青衫老汉像一只奔颇青鸟,在刀枪剑戟职扑腾扑腾”飞掠进来,刀枪竟如在他“羽翼”扑打中如稻草四散纷飞。

青衫下几条红色布条虽不醒目却甚是标致,不屑是秦秩的师父西窗到了。

“巨鸟”来得甚速,刹那间“扑腾”闯入阵中,不见怎样出招,五妖的五把长剑四外纷飞,脚步后退,拉开了个大圈。

妇女已经摇摇欲坠,被他一把抱住,脱下青衫迅速将她上身裹住。

妇女无力瞪他一眼,身子就软绵绵倒在他身上。

西窗怜爱的看了看她蒙着面巾的脸,执过她的长剑,一边抱着她,一边对付围上来的五妖,长剑有如湖水泛起的清波,合璧剑光黯然失色。

十余招过,五妖的剑光已经散乱,她们像一只只鸟雀纷纷跃出圈外。

西窗抱妇女欲走,迟原风身形一闪拦住,喝道:“慢走!”

西窗冷冷道:“阁下是谁呀?怎么生得贼头贼脑的?”

迟原风冷“哼”道:“西窗前辈不认得迟原风了不奇怪,因迟原风已走上正道,与西窗前辈走的邪道相去越远。距得远自是陌生了。”

西窗瞪迟原风,像打量一只木偶,满脸都是不认识之色。

“我在外面听你为了投靠朝廷,杀了三百二十个义士,而且都是将他们断手断足,你好狠呀!”

妇女盯着西窗的脸,满是讶异。

西窗自从被秦秩称赞年轻,就再不肯老夫自称,之后想到一个自称叫窗某。但此际在心上人面前,就想到了他自认为最年轻时对心上饶自称。

迟原风道:“前辈胡,迟某只是近月才找到正途,哪里杀了你们那么多义士?”

西窗冷冷的:“你别不承认,丹霞府近日有个数百饶团队在南下时被杀得一个不剩,我打听到就是你所为。想不到你为了投靠朝廷享受钱财富贵,做出这等惨绝人寰的恶事,日后必为千夫所指。”

妇女又是盯着他讶异之色。

“迟某虽然找到了正途,但一直没找到剿灭叛逆的好机会。是想将你们这些叛逆都杀了,但迟某还真没为朝廷立过这样大功劳。”

“迟原风,你别欺骗我,因为告诉我这事的人不简单。”

“是什么人这样不简单?”

“出来会吓你一跳,立马跪下来求饶。”

“这世上让迟原风跪下来求饶的除帘今皇上与安王爷,没有第三个。”

安咕禄暗点点头,对他的话感到满意。

“迟原风,你不是号称雪山六侠么?那你前面五位呢?他们是你师兄,你难道不怕他们?”

迟原风哈哈笑:“迟某是因为当年在白茅骑兵中六进六出救出大批百姓才获得这个称呼,前面哪有五个师兄?”

“你这样就不对了,这是你师父亲口对我的,你别你的师父是对我谎。而且我日前见到他们在此出现。”

“你直是胡言乱语,迟某既没有这样的师兄,他们也不会在这里出现。”

“你这样又不对了,早几日我还与他们在年年春风楼一起饮茶呢!他们到你真是那个大怒,差点将年年春风楼的桌子拍得稀巴烂,誓要将你这个雪门逆贼丢到长河里去喂鱼。你还道我是喝醉了酒哩。”

众人都不禁惊愕。

西窗自问当年是靠胡言乱语才赢得美人心,夺得与南蔻争霸的胜利。

当下与心上人久别重逢,陈年往事悉数涌上心头,心底的温柔让他感到什么事在他眼中都不再重要,只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她,让她开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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