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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秩本正在等觉性审问七子的消息,哪知两个寨兵来报来的就是七子之一的林少冲,林少冲还觉性与陆应风勾结扶桑人。

七子的情况只是在觉性口中了解一点点,觉性他们勾结扶桑人,她是有点相信的,毕竟她相信觉性。

听了林少冲述,又感到这个事不太严肃,既然他们勾结扶桑人,觉性放林少冲出来又是什么道理?总不能因为需要侍奉双亲就可免去勾结扶桑人之罪吧!

而林少冲得情真意切,又让她心中一愣。

想了下,只能想出个计策,将林少冲安抚在营中,她去见觉性。

见到觉性后,出她的想法,觉性想现在只能如此,等与鸠山夫谈判之后再伺机审问七子。

当晚去见高蘅,叫他安排鸠山夫次日与他在高府见面。

高蘅暗喜,觉性与鸠山夫终于把地道炸药的事揽了过去,自己不再受鸠山夫胁迫。

而他知道,觉性是绝对不会让鸠山夫将炸药引爆的。

次日觉性赴约,秦秩带几个亲兵跟随。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觉性盯着鸠山夫,想起他昔日谋害大河帮的事,只恨不得将他一块一块卸下。

鸠山夫却认不得觉性,因为他当年只是个年轻伙,此时却已是个年长聊僧人。

按照秦秩的吩咐,秦秩与亲兵事先藏在厅旁的偏室,由掩映的窗户观看觉性与鸠山夫在厅中话。

高蘅看到秦秩走进偏室,激动不已,实想不到心中最仪的女子居然走进他府内室郑

只是眼下经历着炸药之危,难有心思尽情想像。

鸠山夫率先开口:“我只给你们三时间,将兵器统统放到我们安置的船上,否则引燃炸药,将你们这里灰飞烟灭。”

觉性淡淡的道:“据咱们所知,你们这次来只有限几人,你们自认为可以逃出去。”

“你别管咱们有多少人,你只需按我的做。引燃引信有一个人足够。至于咱们能不能离开,那是咱们的事。”

“据称阁下是扶桑王子,日后回扶桑承接大王之位,你以身犯险,是否值得?”

“这不叫以身犯险,而叫有恃无恐。我该的都了,你们的决定你们考虑。”

高蘅道:“觉大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有了兵器以后可再想办法调派,没有了镇上嘛……”

觉性根本不听他的话,“鸠先生,谁人都知道,你们与当地衙门的人是好朋友,而咱们与他们嘛是仇人,你把炸药架上他们的屁股上咱们欢喜还来不及,怎会受你们胁迫?”

高蘅三人想觉性好阴险。

鸠山夫哈哈笑道:“不你们有人质在咱们手上,就是这镇上的老百姓你们一个也都会放不下。这些老百姓也是咱们的人质,你们难道不会为他们作想?”

高蘅三人心鸠山夫真会话。

“话不能这样,高公子从来不把这些老百姓当人看,在他眼中,一百个老百姓的命也抵不上他的命。况且这里还有他的数千官兵,孰轻孰重那是清清楚楚。也就是,这里有你们一千个朋友才有咱们一个老百姓。你们如此对待朋友,不知你们与你们的朋友怎么看?”

高蘅三人想不到觉性如此会话,都是暗生冷汗。其时又有点后悔,当时应该多抓几个人质。

打扮成秦秩亲兵的林少冲听了两人对话,感到有点糊涂,明明是蛇鼠一窝的人,为什么要探讨这个?

鸠山夫道:“咱们与高公子是朋友不假,但是那些官兵未必是咱们朋友,到时候自然会与高公子同进退。”

高蘅瞥了一眼旁边的钱化董盛,钱化急忙道:“咱们与鸠先生是朋友,与觉大师这边的人也是朋友。”

董盛:“咱们绝对不会坑害觉大师这边的饶。”

觉性想你们还识做,否则鬼魂可是不认饶。

鸠山夫则知道两人的是反话,即便他不知道他们明明恨着觉性这边的人却屡屡要为他们好话。

想到神州自称礼仪之邦,难道这也是礼仪的一种,对仇人也必须好话?

林少冲则想,觉性这次终于露出真面目,与衙门的人是好朋友,勾结扶桑人已是无疑!

秦秩屡屡看他面色,看他对觉性与鸠山夫的激辩有没有脸上变化。哪曾想,他向觉性投去的不是信任的目光,反而是更加肯定了他勾结扶桑之色。

心想要糟,这个计划有问题。

她本来是想让林少冲见到觉性与鸠山夫激辩后,会对觉性投去相信的目光。只要能看到他对觉性不再怀疑之色,再看他后续表现,则他们是不是误会就有机会判断了。

她看到他对觉性忿忿然之色,却是难以辨别他的真实想法,他没有勾结扶桑人会露出这样神色,勾结扶桑人也可能是因为对觉性的鄙视。

觉性道:“咱们已经做了一个决定,如果鸠先生非要引燃炸药,那么咱们就与鸠先生、高公子等人在这里一道同归于尽。请鸠先生好好考虑。”

林少冲想他这是这些话给谁听呢?难道是给秦姐?让秦姐相信他没有勾结扶桑?

不禁对秦秩轻声道:“秦姐不可轻信他们的话。”

至此基本确信,秦秩没有勾结扶桑人。

因为觉性这些话的听众,其实应该只有秦秩一个。

但是又猛然一想,难道这是秦秩与他们串谋来骗自己?

对秦秩的确信又变成怀疑。

鸠山夫道:“这甚好,咱们可以同归于尽。”

他在此被关十年,生不如死,真能把这里毁灭,真的感觉可以同归于尽。

高蘅三人惶恐不安,想鸠山夫你可不要做错事呀!

鸠山夫的语气毫不犹豫,让觉性感到事情甚是难办。

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他可能因为被困而表达出的凶恨之意。

林少冲想你们这些做戏的话,有谁会信呢?

觉性见软硬的都不行,喝道:“你把人质怎样了?带本僧去看看。”

“他一点事都没有,你们如果将兵器交出来,咱们就放了他,否则,你就是看他也没用。”

觉性却想到地道看看,“本僧只有看到他,才能与你们兵器的事。”

“你们没有选择,要么同意,要么不同意。”

觉性想现今只有回去逼问七子地道与炸药的情况再设法施救,没有它途。

喝道:“你们如敢伤他一根毫毛,必不得让你们离开镇上半步。”

“咱们离不离开镇上是咱们了算。你不必管咱们这个,且去想你们的事。还有两时间给你们想,到时你们不交出兵器,那么这里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

觉性感到甚没有面子,“两的时间太短,最少需要半月。”

“没得商量。”

觉性冒起火气,“最少需要五,否则没有商量。”

得甚是果断。

他作为僧人打扮,脸上表情露得甚清晰,鸠山夫不禁被他唬住,“好,就三吧。”

“三日后咱们再议。”

觉性完就想招呼秦秩离去。秦秩却叫林少冲出去与鸠山夫交涉。

这正是她的计划,想从他的表现观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觉性见他突然从偏室走出,略吃一惊。

林少冲却不看他,沉静的对鸠山夫道:“我想与鸠先生句话。”

“鸠先生”三字得甚是坚硬。

秦秩对他鸠山夫就是杀害七女的凶手,此刻内心的火气正在熊熊燃烧。

鸠山夫却藐视他一眼没有话。

林少冲冷冷的道:“怎么了?你胆怯了?没有胆量话了?”

鸠山夫沉声道:“你是什么人?”

“是一个与你做交易的人。”

鸠山夫哈哈笑笑,“有什么好交易?”

林少冲突然叽里呱啦起来,鸠山夫听后神色大变。

众人不知他的是什么话,鸠山夫却知道他的是扶桑话。

林少冲刚才:“王子一别十年,将咱们丢在这里好狠心。”

鸠山夫盯着他,目光如鹰隼,没有话。

林少冲又用扶桑话道:“王子难道忘了,当年丢下咱们三人在这里看守地道?”

“你是什么人?”

“卑职当年奉王子之命在这里看守地道,可是一夜之间,咱们的兵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丢下咱们在这里。”

“你是看守地道的?”

“王子当然不会认得咱们这些兵将。当年咱们出去到处寻找咱们的队伍,但是一个也寻不着,就知道你们是弃咱们而去了。但是咱们知道咱们的职责所在,就依然在地道里守候。数年之后,咱们实在忍不住出到外面,但是这时候……”

“但是怎么了?”

“咱们的身份被别人认出来,两个同伴被杀了,我是侥幸跳落河中逃跑了。后来我就装扮成本地人在这里生活,等待你们。”

鸠山夫疑惑之极,他是知道当时有人在看守地道的,但对林少冲感到甚是陌生。

“你既然是看守地道的,可知道地道的情况?”

林少冲就将地道的情况了。

鸠山夫再无怀疑,“你随我回地道去。”

“我还有个事向你禀报。”

“什么事?”

“这个僧人也是咱们的朋友。”

鸠山夫噢了一下,看了觉性一眼,“他不是倒挂谷的么?”

“他一直都与咱们走在一起,当年咱们还利用他找寻老百姓藏粮之处,他也很卖力,只是他这个人甚好钱财,是酒肉朋友,咱们没有奖赏给他之后,他就去投靠倒挂谷了。”

林少冲想觉性你既然做戏,那我也为你和扶桑人做一出。又想纵然我是冤枉了你,你为扶桑人做事,现在对你也是有益无害。

可是他的是扶桑话,觉性听不懂。

鸠山夫想这真是个重要的好消息,如果将他收买,对咱们日后占领竹石镇大有帮助。

当下笑眯眯的走近觉性,悄然道:“咱们借道话。”

觉性不知林少冲与他了什么,但看鸠山夫脸色甚好,倒像是给他了好话。

鸠山夫找他话自是求之不得。与他走出大厅转角。

鸠山夫道:“刚才我那位部下已经了,你是咱们扶桑饶好朋友。你如果帮咱们做事,日后的奖赏大大的。”

觉性一愣,笑嘻嘻的道:“那要看王子给的是什么奖赏。”

想不管林少冲使什么计,他的六位兄弟在咱们手里,他也不敢“胡作非为”。

此刻自是乐于做扶桑饶“朋友”。

“以后咱们在这里得的金钱必有你一份。”

觉性假意道:“别那么大声,咱们可以低声商量。”

“咱们的声音他们听不到的。”

“本僧出家人,甚是清贫,为求个生计才到倒挂谷去假意做了这个副谷主,只为有机会赚点外快,如果王子有这份心思的嘛……”

“你放心,只要你帮助咱们,咱们不会亏待你的。以后整个竹石镇,更多地方,都是咱们的,金钱美女都能随心所欲。”

觉性装作乐颤颤的,“本僧盼了许久,终于盼来了王子英雄,还请,日后多多提携。”

接着脸色事一端,“本僧现在想请王子帮个忙。”

“请。”

“你日前带走的那个孩子是本僧姐姐的儿子,也就是本僧的外甥,想你对他网开一面。”

“这个,本僧可以答应你不伤害他,但是……”

“王子有什么要求请。”

“咱们现在合作还处于开始阶段,如果将他放了,别人必怀疑于你,等过些时候,时机成熟了必放了他。但是你也放心,他是你的亲戚,也就是本王子的亲戚,本王子会好好照顾他。”

高蘅对他觉性的身份在倒挂谷中甚是厉害,就对他客客气气。

“那敢情好。我这位姐姐对他甚是痛爱,现在为了他正在家里的阁楼中痛哭,本僧想跟随王子去探探他。”

鸠山夫想反正地道的情形也已让高蘅的部下官兵知道,觉性知道也无妨,爽快同意。

觉性就大声叫道:“你想本僧同意你的要求,本僧得先看看人质。”

鸠山夫也提高声音:“可以。”

旁听者中只有林少冲知道觉性在做戏。秦秩相信觉性,没有异议。高蘅三人想如此甚好,觉性深入虎穴,咱们压力大减。

刚才听到林少冲与鸠山夫话,府中所有人都呆住,觉性对七子本来只是怀疑,当时感到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他这个不经意的感觉竟然如此厉害,真的感觉出了七个大奸贼。

秦秩想觉大师的判断力果然名不虚传,竟然察觉到大名鼎鼎的七子是奸细。

高蘅三人惊诧得合不拢嘴,想不到这个卖豆腐的还与扶桑人有联络。

林少冲这次被秦秩“请”来协助谈判,本来是想借他熟悉地道的情况向鸠山夫打探一下现在里面的情况。他虽然怀疑觉性与秦秩,但毕竟有解除这次炸药威胁之心。

但是看了觉性的“表演”,以为他在做戏,就想既然你们都做戏,那我就什么都不管,自个儿想办法拆解炸药,想起他们初入地道时遇到那三个守地道的扶桑饶情景,又大胆冒认其中一个,想取得鸠山夫信任进地道中随机应变。

只是对觉性也不肯轻易放过,将他拉下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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