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伍南北在周永生那破锣般的声音下,睁开了双眼。寻着声儿,到了草庐门口的空地上。就看见,周永生站在一颗树底下,正跟着万长松大声吵着什么呢?
“万老头!王铭哲那小子跟你练哭丧棒法太浪费了!”
“你给老子滚,老子除了哭丧棒法又不是没有别的武学交给他!”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能打得过谁?”周永生一脸不屑地看着万长松。
万长松有些气恼地骂道:“他娘的,今天让你见识见识我的三脚猫功夫。”说完,万长松拔出身后那银制的短棒,运起内力,使出一招犬嘴拔牙。拔地而起,抡棍上舞,顿时将周永生抡飞起来。
待得周永生一落地,万长松又是一招赤手搏犬,盘旋而击将周永生打得连连后退。
“你特么的,来真的啊?”周永生有些无语地吼道。
一旁的伍南北好奇地看着两个老头儿打来打去,时不时学着万长松的动作一招一式地模仿着,配合着体内无妄诀的运转,还别说,模仿地有模有样的。
万长松停了手,笑眯眯地看向伍南北,一脸猥琐地说道:“小家伙,你觉得我这套打狗诀怎么样?”
伍南北摇了摇头,怯生生地说道:“老爷爷,你这套棍法不好看。”
万长松一听,差点没摔个踉跄,大声说道:“你他娘的,你学武是为了好看的?”
伍南北低着头,仿佛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周永生走到伍南北的身边,看着万长松说道:“老匹夫,别欺负我徒弟,小心不给你治那小子。”
万长松一听,顿时泄了气,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躺到一颗桃树底下睡觉去了。
周永生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伍南北轻声地说道:“小南北,你不是想学参合七指吗?”
伍南北狠狠地点了点头,用他那清脆的声音开口说道:“老伯伯,你能教教我吗?”
周永生欣慰地点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先教你一招,参合七指中的第一指,名为斗转星移。”周永生一边说,一边摆开架势。
“运转体内真气,凝聚于指尖,使指劲浸透目标。”只见周永生的指尖凝聚出一团拳头大小的真气团,在那儿不停地旋转着,带起阵阵劲风。
伍南北有模有样地按照周永生的讲解,运起体内真气,开始凝聚于指尖。可是憋了半天,真气团也只有黄豆大小。
这时候,伍南北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周永生收了功,站在一旁看着伍南北,开口说道:“你的心法修炼火候不足,因此体内的真气也并不是特别的充沛,能有黄豆大小也算是不错了。”
说完,周永生转身朝着万长松走去,一边走一边对伍南北说道:“今天就练这一招,练到随心而发的时候,就教你下一招。”
万长松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脸上被踹了一脚,万长松连忙挣扎着爬起来,大吼道:“你他娘的!周老儿你存心的,是不是?”
周永生一巴掌甩给万长松,吼道:“老匹夫,你别忘了,你求我救王铭哲那小子的!”
万长松顿时蔫儿了,耷拉着脑袋,用手揉着自己的脸,喃喃道:“他娘的,也就你个老小子有点用,不然老子不锤死你。”
周永生装作没听见,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老匹夫,治好那小子的话,必须得要一样东西才行,我们一起出去一趟。”
万长松有些奇怪地问道:“什么东西?能治吸血魔蛭的?”
周永生背着手,装作很深沉的样子说道:“我昨夜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万兽山庄饲养的一种战鹰,用它的羽毛能将吸血魔蛭驱逐体外,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那玩意,假的吧,我在丐帮的时候都没听过这种东西。不可能,不可能。万兽山庄说是万兽,可是不养战鹰啊。”万长松摸着自己那花白的胡须。
“虽说可以用真气将其逼出来,但是太伤根基了。”周永生依旧是背着手,装深沉,“不过唐门唐家堡之中,有一种毒药,可以让魔蛭化成血水,并将其吸纳的真气与精血炼化成为自己的真气。”
万长松像是有些忍不住了一般,突然一脚踹在周永生的背后,大声吼道:“你他娘的,说就说,装毛的深沉啊?”
周永生爬了起来,怒吼一声:“三指,一弹指顷!”
话音未落,周永生化为一道黑影,瞬间来到万长松的背后。啪啪两下,万长松被点中穴位,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娘的,周老儿,你啥时候会这招的?”万长松虽然动不了了,但是还能开口说话。
周永生也不理他,接着背着双手开口说道:“吸血魔蛭这种东西,唐家堡的毒药应该是真的了,这样你去唐家堡偷毒药,我去一趟金陵抓个无根门的小太监回来问问。”
万长松大吼道:“你让我去唐家堡,也得给我解开穴道不是?”
周永生嘿嘿一笑道:“嘿嘿,想要解开穴道也很简单,喊声爹来听听。”周永生一脸的猥琐样,哪还有之前半分的高手模样。
万长松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他娘的,想占老子便宜!看老子不杀了你。”
周永生一听,他不喊爹,理也不理他,转身走了,临走的时候对万长松说道:“老匹夫,这穴道一个时辰就解了,你就多站站啊。”
周永生来到伍南北身边,开口道:“为师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好好练习,等我回来,发现你没练好的话。嘿嘿。。。”周永生那又猥琐又邪恶的笑容,让伍南北不禁打了个寒颤。
没一会儿,周永生就消失在桃林里,监督伍南北练功的,变成了车夫老屠,还有一个被点了穴道的万长松。
夜晚,金陵城内。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敲着锣,走在城内的街道上,寂静的夜晚令人感到一丝丝寒冷。
城防巡逻队也在街道上巡逻着,正巧碰着打更人,其中巡逻队为首一人,开口道:“老黄,今天是你打更啊?”
“回樊爷,是的是的。”那打更人恭恭敬敬地说道。
“没必要,那么拘谨。都一起巡街这么长时间了,都熟了。”那樊队长倒是没什么架子。
“樊爷,最近城里晚上不咋安宁啊,您还是要小心些。”那打更人依旧恭恭敬敬地弓着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