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老屠看着伍南北,微笑着说道:“将带脉冲破了,对你而言算是好处吧。”
伍南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此好处从何而来,只觉得此时浑身充满力量,想要好好发泄一番。
车夫老屠接着说道:“打通带脉以后,你的力量是常人的十倍,轻轻打碎一块岩石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伍南北嘿嘿一笑,不怀好意地看着被车夫老屠定在那儿的万长松。
万长松铁青着脸吼道:“小娃娃,你别乱来啊。小心我一会儿揍你!”
伍南北慢慢地走到万长松的身边,车夫老屠也只是嘿嘿地笑着,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只见伍南北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戳在万长松的身上。
老乞丐有些差异地看着伍南北,以为会揍自己的伍南北,居然只是拿手指戳他?不会这么好心吧?
正觉着不妙的时候,万长松突然感觉到体内涌进一股别样的真气,砰的一声,万长松变成了倒立的模样。
伍南北开心地拍了拍手,笑着说道:“乞丐爷爷倒立咯。”
万长松有些无奈,也有些郁闷,他朝着车夫老屠喊道:“喂!老东西,快给我解开穴道。”
车夫老屠无奈地走上前,将万长松的穴道解开。随即转过头对伍南北说道:“小南北,接下来就教你第三指了。”
车夫老屠摆开架势,嘴里开始讲解道:“真气起于丹田,游走于阳跷脉至足太阴脾经,再回于阳跷脉至手太阳小肠经,戳击于阳维脉和阴维脉。流光弹指过,恩怨转头空,这就是三指,一指弹顷。”
话音刚落,车夫老屠已经到了万长松的身边,这老乞丐刚爬起来,屁股还坐热乎,又被车夫老屠定在那儿了。
万长松哭丧着一张脸,无奈地说道:“他娘的,老东西,你教就教干嘛还拿我当靶子练手啊?我不得教我徒弟啊?还是说你替我教了?”
车夫老屠瞥了一眼万长松那没正行的样子,开口道:“你要是能教好徒弟就见鬼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收过,老爷说过,你把王公子带来就是让他传授一些武学的。”
万长松尴尬地嘿嘿一笑,开口道:“嘿嘿,还是周老头儿懂我。”
车夫老屠对伍南北说道:“你先练着,捻弹随喜什么时候能随心而发,一弹指顷什么时候能定住老乞丐,就教你下一招。”
万长松突然不干了,吼道:“喂!老东西,怎么又让我当靶子啊?还是给这个小东西?”
车夫老屠转过身露出猥琐的笑容,说道:“你可以不干啊,我也可以不教。”
万长松叹了口气,对着一旁有些懵的王铭哲说道:“小子,你就自求多福吧,该做的我都帮你做了,老夫也不求回报了。”
王铭哲一听,车夫老屠要传授武艺,立马跪了下来大声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完,立马朝着车夫老屠磕了磕头。
车夫老屠嘿嘿一笑道:“你小子也是机灵,起来吧,既然你与小南北有缘,我就教教你吧,日后与小南北行走江湖之时,也有个照应。”
王铭哲依旧跪在地上磕着头,嘴里喊道:“多谢前辈。”说着跳了起来,挫着双手期待地看着车夫老屠。
车夫老屠啪地一下,手里的纸扇打开,轻轻地摇着,那样子像极了一位教书的夫子。车夫老屠想了想说道:“我看你锦衣的七杀心经已然大成,刀法却仍是低劣的失魂刀法,是这样吧?”
王铭哲点点头说道:“我从小被皇甫远大人抚养,他说过,我的杀父仇人是皇甫遥,也就是他的哥哥。想要报仇就要修习武功。”说着,王铭哲有感慨地仰起头,望着蔚蓝的天空。
接着王铭哲继续说道:“七杀心经皇甫遥大人已经让我修习到大成了,原本今年应该教我锦衣卫的镇派武学,血杀刀法。可是却让万老前辈带来了这里。”
车夫老屠摇了摇头说道:“武之道,不在乎套路招式是否精妙,而在于是否能够得心应手。既然拜了师,那么我就会教你一套更好的刀法。你需要勤加练习才是。”
王铭哲拱手道:“仅听师傅教诲。”
车夫老屠笑着收起扇子说道:“传你的这套刀法,名为血海魔刀录,是我昔年游历东瀛之时,从那里一个举世魔头身上偶得。虽说是魔刀,但也无非正邪而分。”说着车夫老屠摆起一招架势,“此刀法,若是大侠者习之,用之于行侠仗义,也不可谓一桩妙谈。”
王铭哲恭敬地说道:“师傅教诲,小子莫敢不从。”
车夫老屠开口道:“那就先教你第一刀,血刃魔心。”车夫老屠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行刀,“跟着我念口诀,道高一尺,魔越一丈,不作善界,不落群邪,物刃相靡,行尽如驰。”
王铭哲默默地跟随着车夫老屠的动作,一边做着一边记下口诀。
这时,从桃林里传来一声吼叫,响彻天地。
伍南北,万长松,王铭哲都是一呆,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车夫老屠则是皱着眉头,手里的纸扇也已收起,不停地拍着。
又一声吼叫传来,伍南北三人只觉着,头晕目眩。万长松倒是体内真气蓬勃,过了一会儿就好了。万长松有些奇怪地问车夫老屠道:“我说老东西,那只猴子还在啊?”
车夫老屠点点头,开口说道:“昔年那只猴子于我和周老头有过救命之恩,我与周老头见他好似通灵一般,就授予他一套拳法。它也知感恩,多年来一直替我们守着桃林,未曾让江湖上的人来这里。这一次,却不知是否来的人过于厉害了。”
万长松突然好奇心大发,嚷嚷着:“走走走,带我去看看。”一旁的伍南北和王铭哲也是眼冒金星地看着车夫老屠。他们觉得一只练过拳法的猴子,实在是有些稀奇,想见识见识。
车夫老屠叹了口气说道:“怕是来者不善啊。”
万长松很是骄傲地说道:“有老夫在,怕甚,我护他俩周全就是。”
车夫老屠拗不过他们仨,只好点点头,带着仨人朝着吼叫声处寻去,嘴里喃喃道:“可别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不然没法儿向周老头儿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