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爷爷!屠爷爷!”伍南北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来,惊醒了正在睡觉的三个人。车夫老屠,从自己的帐篷内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酒葫芦,睡眼朦胧地看着伍南北。
“怎么了?小南北,出什么事了?”车夫老屠灌了一口酒说道。另一边的王铭哲和安初夏也走出了自己的帐篷。
伍南北慌慌张张地说道:“屠爷爷,师父他。。。师傅他。。。”伍南北有些不知道怎么描述,有些急迫。
车夫老屠想了想,摸了摸伍南北的脑袋开口说道:“是不是周老头儿被心魔控制了身心?”
伍南北若有所思,接着仍是急切地说道:“老乞丐让我来喊你的,他已经和师傅打起来了。”伍南北依旧有些手忙脚乱。
车夫老屠点点头,情况已经了然于胸,他飞快地朝着伍南北所指的方向跑去。王铭哲揉着眼睛走到伍南北的身边,轻声说道:“小南北,你放心,周爷爷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说着,安初夏也走到伍南北的身边。
在伍南北跟着师傅练功的时候,车夫老屠已经将伍南北的身世说给她听了,她觉得伍南北挺可怜的。随后她将伍南北拥入怀中,抱着他轻声说道:“小南北,你放心,你师傅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伍南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坚定地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们也过去看看吧。”说完几人朝着那处赶了过去。
还没到地方,就听见砰砰的声响传来,伍南北的心被揪了起来,三人同时加快了速度朝着那处冲了过去。
刚到附近一处空地,只见一道黑影飞了出来,砰地一声,撞在一颗树干上。几人定睛一看,原来是老乞丐。
老乞丐吐了一口鲜血,看到伍南北几人,连忙朝他们喊道:“你们来干嘛?快走,一会儿伤到你们可不好。”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黑影瞬间冲到老乞丐面前。
老乞丐运起体内真气,舞棒辉击,叮叮叮地打在周永生身上,没想到却伤不到周永生一丝一毫。老乞丐没办法了,立马丢下周永生转头就跑,嘴里大喊道:“老东西,你赶紧出手,不然都得死在这儿了。”
只见不远处,车夫老屠正盘腿坐在地上,凝聚着真气于指尖。只听见车夫老屠喃喃说道:“清净无为,纯净无极,急急而动,凝!”
话音刚落,只见车夫老屠的指尖之上,出现一团流动的清水。车夫老屠连忙站起身,眨眼间,已经站在周永生与老乞丐之间,手指轻轻点在周永生的额头之上。
车夫老屠嘴里念道:“清净无为水,醒!”话音刚落,只见车夫老屠指尖的那团清水流入周永生的额头之内。
周永生那通红的眼睛,渐渐地变得清明,看着面前的车夫老屠,有些茫然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车夫老屠摇了摇头说道:“这次是贪念心魔入侵,还好有我在,不然你会迷失本心了。”说着车夫老屠将周永生扶着坐了下来。
而周永生对面的老乞丐,吐了口鲜血,有些狼狈地说道:“他娘的,周老儿你下手可真黑。”说完坐在地上,拿起背后的酒葫芦灌了一口酒。
周永生有些虚弱地说道:“老匹夫,这么多年了打不过我,是不是很气啊?”
车夫老屠看着周永生,轻轻地说道:“周老头,这次能恢复地过来吗?心魔入侵已经有好几十次了吧?”
周永生点点头,望着漆黑的夜空,有些说不出话来。伍南北哭着跑到周永生的身边,哭喊着说道:“师傅,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周永生摸了摸伍南北的头,轻轻地说道:“臭小子,我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的?也不念我点好,行了,我要睡一会儿了,你别在这儿吵我。”
车夫老屠皱着眉头,看着周永生,等到伍南北离开之后,轻声问道:“怎么回事?周老头?”
周永生淡淡地笑了笑,扯开自己的衣服,只见满是褶皱的身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好似是被一刀捅穿的。
车夫老屠的眼睛顿时红了,老乞丐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忍不住站起身来,辩解道:“这可不是我做的啊。我身上可没有带刀。”
周永生虚弱地笑了笑:“呵呵,没有说是你,刚刚我在教小南北武功的时候,就被捅了的,刀上的毒药让我被心魔入侵。”
车夫老屠看着周永生身上那道惨不忍睹的伤口,仔细地观察着,忽然惊呼道:“是锦衣卫的噬魔散。”
话音刚落,只见周永生的伤口开始迅速的溃烂,车夫老屠连忙用真气,替周永生压住伤口。一旁的老乞丐也是急的直跳脚,他身上丐帮的金疮药可都没有了。
周永生伸出手制止了车夫老屠的行动,很是勉强地说道:“行了,老屠,别浪费真气了。我已经将那锦衣卫杀了,接下来就靠你守护他们几个小的了。伍南北的参合七指,我只教了五招,剩下的还是需要你去教他了。”
车夫老屠泪眼婆娑地点点头,应了一声,一旁的老乞丐则是狠狠地将手里的葫芦砸在地上,狠狠地说道:“他娘的锦衣卫,老子要让你们知道知道厉害。”
周永生偏过头对老乞丐说道:“你别意气用事,凡事多想想再做,以后这些孩子教给你们俩,我也就安心了。行啦,别让小南北看到我这个样子。”
说完,周永生闭上了眼睛,再也睁不开眼睛了。车夫老屠看着老乞丐,开口问道:“这要怎么跟小南北说?”
老乞丐沉思道:“如实说吧,总不能骗这孩子一辈子啊。”
车夫老屠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小南北本来就没有家人,再告诉他,他师傅死了,他会很伤心的。”
忽然,车夫老屠的背后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屠爷爷,你说谁死了?”
车夫老屠猛地回过头来,看到伍南北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有着一丝丝绝望,更有一丝丝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