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铭哲看着纸上的字,沉思了一番,随后将纸条递给了一旁的伍南北。伍南北接过纸条,仔细地端详了起来。看着纸条上的字后,忽然猛地抬起头,对王铭哲说道:“我们这就去找吧?”
王铭哲看了看天色,随即开口说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说完带着伍南北几人朝着金陵城赶去。
燕京,锦衣卫指挥所大殿内。
“指挥使大人,接到金陵探子来报,黄旗指挥使徐尧徐大人,被人围殴致死了。”话音刚落,坐在案几前的皇甫遥,顿时拍桌子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地问道:“你说什么?”
大殿上,跪着的那名黑衣锦衣卫不敢抬头,依旧是低着头说道:“皇甫大人,金陵的探子说四师兄身上的伤痕太多,以至于辨认不出来。不过,他体内的经脉都被人捣毁了。”
皇甫遥顿时冷静下来了,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看来出手的人武功挺高的啊,没几把刷子,想要把徐尧杀死,可不容易。”皇甫遥顿了顿,然后指着那名黑衣锦衣卫命令道,“传令下去,金陵的探子去查徐尧因为什么死的,还有让无根门的人也去帮忙。”
那名跪着的黑衣锦衣卫,应了一声,说道:“皇甫大人,金陵的探子说过,是因为争夺黑木令,之前在那里参与争夺的势力,有南宫世家、燕门世家、皖花剑派、徐家庄、沈家庄还有唐门几大势力。”
皇甫遥一听,开口说道:“嗯,那就让这几个势力里的钉子暗中查询,无根门那边也要他们搜集情报。”说完,挥了挥手,“行了,下去吧。”
那名黑衣锦衣卫应了一声,“是。”接着就退了出去。
皇甫遥坐回到案几前,喃喃道:“黑木令也不知落到哪个势力的手里去,这可得抓紧找了,徐尧死了就死了,没多大事。”说完,拿出一张纸条开始在上面写着什么。
成都衙门内,皇甫远坐在大堂上,手里翻着案卷,嘴里喃喃道:“我的好兄长,这一次丢了爱徒,可别发火啊。”手里看着金陵探子传来的密信,脸上绽开了一丝笑容,又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嘿嘿,王铭哲这小子应该是查到什么了,可以可以,这小子这几年有些长进。”
说完皇甫远站起身来,对着外面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一名黑衣锦衣卫快步跑了进来,单膝跪在皇甫远面前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皇甫远开口命令道:“去,让外面办差事的兄弟回来,准备一下,今个儿下午去拜访一下徐家庄。”说完,走出了衙门。
那名黑衣锦衣卫低头应了一声是,然后连忙出去召集锦衣卫去了。
金陵,北城客栈内,王铭哲看着面前喝着酒的伍南北,开口问道:“小南北,如今算是报了仇了,现在心情怎么样?”
伍南北端起酒杯,一仰头喝完,开口说道:“仇是报了,可是我爹爹还没救出来,师傅的仇也还没报啊。”说完,又给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了酒,一仰头又喝了个干净。
王铭哲叹了口气,喃喃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伍南北醉眼朦胧地看着王铭哲,开口问道:“王大哥,你不也是跟锦衣卫有仇吗?为什么不报仇?”一边说,一边喝酒。
王铭哲笑了笑,说:“报仇的事,我已经放下了,我只是想找到当年事情的真相。”
伍南北问道:“找到了真相,然后呢?仇人找到了,不报仇吗?”
王铭哲低下头,开口说道:“小南北啊,当年我因为出门游学,不在家里,隔了一个月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家被人按上阉党之名,全家被杀光了。我只是想弄清楚为什么会给我的父母按上一个阉党的名义。”
伍南北听了,叹了口气说道:“这种事,去无根门问也是可以的吧?”说着又喝了一杯酒。
王铭哲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说完,站起身,躺到床上,然后对着伍南北说道,“小南北,你少喝点,明天一早还要去找无根门地宫。”
伍南北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又喝了一杯酒,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酒杯。
翌日清晨,王铭哲从床上爬了起来,看见伍南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床头的衣裳披在伍南北的后背上。王铭哲悄悄地走出了房门,来到客栈的一楼,让小二弄一些早点,随后坐到了一张桌子跟前。
“哎?小南北呢?”安初夏忽然抱住王铭哲的脖子。
王铭哲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没起呢,昨晚喝多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王大哥,伍大哥是不是借酒浇愁呢?”陆东西走到王铭哲对面坐下,一边坐一边开口说道。安初夏松开王铭哲的脖子,坐到了王铭哲的身边。
这时候,客栈小二端着几碗阳春面和一叠酱牛肉送到王铭哲的面前,几人就开始吃了起来。刚吃完,就看见伍南北揉着脑袋从楼上走了下来。
“小二,再来碗阳春面。”王铭哲冲着酒楼小二喊了一声。
“王大哥,我昨晚是不是喝多了?”伍南北揉着脑袋,坐了下来,冲着王铭哲问道。
王铭哲摆了摆手,开口说道:“一会儿啊,我们去东郊附近找地宫去。”
伍南北点点头,接过小二递过来的阳春面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没一会儿,伍南北满足地放下碗,对王铭哲说道:“那走吧,王大哥。”
说着一行人朝着金陵城东郊走去,几人刚走,客栈的小二就走出客栈放飞了一只鸽子,朝着东郊飞了过去。
王铭哲刚出金陵城,一只雪白的鸽子就飞到他的肩膀上,王铭哲取出一张纸条,忽然皱着眉头说道:“小南北,这趟行程怕是有些难办了。”
伍南北转过头问道:“怎么了?王大哥。”
王铭哲将纸条递给伍南北,有些担忧地望着东郊的方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