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女和天翼来到县衙门,刚好碰到阎太爷在升堂,审案。九凤女和天翼没有惊动阎太爷,而是想听听他是怎么审这个案的。
只见堂下跪着一个身穿长衫马褂的六十多岁的男子,他的身后还跪着几个跟班一样的的人,另一边跪着的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只听阎太爷惊堂木一拍,厉声吼道:“谁是原告?”
“我是原告!我是天山县臣民吴家的大管家杨贵福,今天状告这个女子王巧儿,故意把我家吴二公子从二楼走廊上推了下来,造成腰脊椎折断的重伤。”说话的就是穿长衫马褂的男子。
“我是原告!”自称吴家大管家的男人话音刚落,姑娘就喊叫起来,“我是楚地之人,跟随爹爹一路卖唱到了天山县。本想这里民风淳朴,乐善好施,我们卖艺糊口,本也安稳。谁想吴家二公子,见小女子年轻颇有几分姿色就三番五次前来调戏。遭到我们父女的抵制后,不死心,以吴家唱堂会的名义把我们骗到吴家。就是这个管家出面来骗的,我们不知道唱堂会的就是二公子的家,误入了色狼之口。那天我和爹爹一到了吴家的一间堂屋,两个吴家的爪牙就把我爹拖了出去,吴家二公子把我抱住,欲行非礼。我拼命挣脱,趁他在脱自己的衣裤的时候,逃到了走廊上,吴家二公子,此刻只剩了一条裤衩追了出来,在推搡过程中,吴家二公子一个猛扑,我急忙躲闪,他有力过猛,扑了个空,自己掉了下去。我要状告的是吴家的管家他带人将我的爹爹用乱棍打成重伤。”
“不管原告还是被告,有什么证据先递上来!”阎太爷惊堂木一拍厉声说道。
姑娘含泪哽咽着说:“禀告老爷,吴二公子,不仅调戏民女,还企图对民女施暴,我老爹出来阻拦,被吴家大管家和爪牙们乱棍打伤起不了床,望老爷为我做主。”
“我是问你,你说是吴家二公子调戏你,并且欲对你施暴,你有什么证据?如果吴家二公子真想对你施暴,你又怎么逃脱得了呢?”阎太爷不耐烦地大声责问。
“我的衣服都被吴家二公子撕破了,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见拼命反抗起不到任何作用,就佯装顺从,他来撕我的衣服,我故意说:“不要急,我自己的衣服我自己来解,你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就行。吴家二公子信以为真,于是我趁他在脱衣裤放松警惕之机逃了出来。这不就是证据吗?”姑娘回答。
阎太爷两眼贼溜溜地盯着姑娘,露出猥琐的眼神,一只手伸出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进行暗示,再次强调:“只要你把证据给我,我自然就会为你做主!”
但姑娘不只是故意不理会,还是没能看懂,只是说:“衣服穿在身上,怎么给你?”
阎太爷大怒:“大胆刁民,休得无礼!我要的是证据,证据,你懂吗?有证据快地上来,其它都是白搭!”
“报告老爷,我有证据。”吴家大管家喊道。阎太爷一听说有“证据”眼睛一亮。据他以往的经验,他明白“证据”是什么。二公子差人送上一个木盒子,说“证据”都在里面,如果不够,还可以补充“证据”。阎太爷接过木盒子,把盒子打开一条缝看了看,盒子里是两根金条,不禁喜形于色,赶忙把木盒子藏于他宽大的衣袖中。
看来阎太爷非常满意,他又一拍惊堂木,厉声喊道:“大胆小女子,纯属一派胡言,衣服破了就能证明你是被调戏了?分明是你勾引吴公子!你若是良家妇女,为什么不好好呆在家里,把自己打扮的这么漂亮,不是出来勾引男人,还能干什么?”
“禀告老爷,小女子与爹以卖唱为生,流落街头,相依为命。从没有勾引男人?”姑娘泣声告道。
“你长得如此水灵灵,哪个男人见了会不动心,这不是勾引男人,还是什么?”阎太爷的话引得满堂哄笑,阎太爷连敲三下惊堂木,大声说道:“现在宣布,吴公子无罪释放,罚这小姑娘在衙门做杂工。”
在一旁听案的九凤女再也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如此荒唐的判案把九凤女他们肺都起炸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站在两边的衙役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九凤女手举令牌大声说说道:“钦差大臣一品大员亲自受权于我,拘捕这个阎太爷,不,他的真名家阎福祁。刚才的审案大家都听到了,真是可笑之极。现在我宣布统统作废,案子重审,”
堂下鼓起了热烈的掌声,不仅旁听的普通百姓鼓掌,连捕快和衙役们也一齐鼓起了掌,想必他们也早就看不惯阎福祁的胡作非为。
九凤女摘掉了阎福祁的乌纱帽,说此人以父母官做掩护,实际上还是臭名昭著的黑鹰帮的老大。
九凤女坐到了阎太爷刚才坐的位置,天翼站在一旁。九凤女让天翼把阎福祁袖口里的小木盒难出来,打开盖子,亮相给大家看。说:“这就是吴家刚才呈上来的所谓证据,大家都看看这是什么证据?分明是两根金条。在这个阎太爷看来给他贿赂就是给出了证据。谁贿赂多,谁就有理。”堂下一阵骚动。
九凤女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说道:“现在我再给吴家大管家辩解的机会,说说当时的情况。”
吴家大管家见这个场面,知道行贿不通了,不得不如实招供。他说:“情况基本就是王巧儿所说的那样。吴家二公子本身就是个浪荡公子,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到处沾花惹草,欺负百姓,调戏良家妇女,强抢民女。那天他带着一帮人在闲逛,听到大桥底下有人在卖唱,看到这王巧儿长的确有几分姿色,就心生淫思,让我去把她骗到家中,准备对她奸淫。在走廊上的时候,我们大家也都看到了,确实是吴家二公子自己扑空从二楼掉下去的。只是有一点我想申辩,王巧儿的爹爹不能算是我带头打的,我们都是吴家的奴才,什么事儿都只能听主人的指挥,是吴家二公子交代我们殴打王巧儿他爹的。”
九凤女惊堂木一拍说:“别啰嗦了,事情已经很清楚,这两根金条就算是吴家的罚金,弥补王巧儿受到的惊吓和医治王巧儿父亲的伤病之用。至于吴家二公子之伤完全是咎由自取,只能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