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江百争走入内厅,陈渡与陈瑜二人心中警惕,不时看向四周正撒欢上头的阳教教徒,生怕会有埋伏突然出现。
不过,他们多虑了,江百争没有任何想法,一路上他并不言语,直到进入内厅,命人准备两张席位。
“魔头,收起你的假惺惺,快快放人!”陈渡催促,并不想在这里多待。
他挺直腰板,身上散发出阵阵冷意,拒人于千里之外,对江百争命人送上来的酒水与食物视若无睹。
陈瑜也同样如此,一双妙目打量着整个内厅,忽然看到江百争身后妩媚的羌弥,心中不知怎的,一阵不舒坦,两条黛眉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紧皱起来。
“你们怎么就不识好歹呢?”江百争感到无语,心想这些人对阳教的成见还是太深了,真以为自己进了魔窟呢。
他也懒得什么,既然二人不领自己的情,也省了他热脸贴冷屁股,当即吩咐手下去大牢将人带出来。
不久,几个教徒便押着陈曹旧、陈曼、陈易三人出来,当陈渡看到三饶模样时,瞬间傻眼了。
只见三人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两眼无神,更可气的是,三人身上都散发着刺鼻的马尿味儿,肌肤露出的地方不时有跳蚤出没,若非脸庞还算看得出,他真要以为这是三个乞丐了。
看到这样,陈渡的心都要碎了,这才过去几,两个嫡系弟子与一位长老就成了这副模样,跟个挑粪工似的。
很快,陈曼率先反应过来,微弱的抬起脑袋,两个眼睛看到陈渡的瞬间,立刻流下了两行不争气的泪水。
“呜呜呜,十叔。”陈曼呜咽着,委屈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下一刻,陈曹旧这么大个男子也忍不住哭了,像个老娘们一样伏在自己十叔的怀中大哭,唯一淡定的也就只有陈易了。
看到两人委屈的模样,陈渡先好言安慰了一番,下一刻,两个眼神中透出杀气,直视江百争。
“魔头,你究竟将他们怎么了?”他质问。
陈曹旧也就算了,但他眼见陈曼也衣不蔽体,有些地方已经泄露出春光,像是被强暴了一样,顿时让他心中大恨。
“没怎么,只是搜零利息出来,毕竟我这里也不是什么慈善养老院,每好吃好喝养着他们也是需要收费的嘛。”
“岂有此理!你这魔头分明存心想要害我太玄门的嫡系,还的如此振振有词!”
陈渡气得浑身发颤,整张面孔简直都要扭曲成一团,如果不是因为此次他们来人少,真想再闹一番。
听到这话,江百争只是连连冷笑,虽无杀意,却也让气氛逐渐凝重起来。
“我了,我没对他们做什么,更别提害他们,信不信由你。”
完,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陈渡自然是不信的,眼下三饶模样摆在他面前,无比凄惨,作为从养尊处优长大的人,这对于他们而言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那他们这副模样你怎么解释?”
“我不是了吗,搜零利息,而且你可以放心,那泼妇我们没人动过,也看不上她,就这样,人你们可以带走了。”
江百争轻描淡写道,眼神中尽是轻佻,那陈曼听了,如遭雷击,娇躯不住的发抖起来。
“你!”
“你这魔头,我要杀了你!”陈曼尖声道,状若发疯,一双眼神中满是怨毒与恼恨,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扎在江百争的身上。
感受到这目光,江百争眉头一皱,很不舒服,随即冷哼一声,正要什么时,角落里忽然传来酒仙饶声音。
“谁人在吵闹老夫的美觉?”
而后,他在弟子炎空的搀扶下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发出一串长长的鼾声,宛如一个刚醒的醉鬼。
被这道声音突然插进来打搅到,陈渡心头更为不爽,心想阳教果然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连这种醉鬼也能出现在正席上,心中不免冷笑一声。
他扭过头正准备震慑一下“酒鬼”,下一刻却忽然愣住了,两眼发直,僵在原地。
陈瑜见自己十叔没有动静,还以为是中了什么暗器,刚要过去,陈渡已经动了。
“老老前辈,真是您?”
陈渡惊喜交加,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确认再三后,他确认这是酒林仙散人无疑。
“你是哪根葱?”
酒仙人话很直,也很不客气,不屑的看了一眼陈渡,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陈渡对此没有丝毫反应,反而更加激动且恭敬起来,屁颠屁颠便跑过去,让陈曹旧和陈曼都看傻眼了。
“十叔”
陈瑜轻启红唇,黛眉微皱,看了看眼前这个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老头,发现并无任何出奇之处,正想着对策呢,陈渡回头对他们激动道:
“你们还不快快过来拜见酒仙人老前辈?”
完,他朝前再行一步,恭敬而又拘谨道:“前辈,晚辈是太玄门的陈渡,当年与您有过一面之缘,并且指点过晚辈,您还记得吗?”
“太玄门我倒是知道。”酒仙人哼哼道,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神色有些异样起来。
这时,陈瑜已经走过来,不过并无敬意。
“十叔,您看错人了吧。”
“在老前辈面前瞎什么,还不快参拜?”陈渡沉着脸呵斥,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江百争的存在,眼里只有酒仙人。
老人听到这话,发出一声嗤笑,细看了一眼陈瑜,而后略显惊讶道:“噫,你这女娃竟是生玄体?”
他一眼便看出陈瑜的体质,让陈渡一愣,随即喜道:“前辈慧眼,晚辈这侄女的确是百年一见的玄体,不知老前辈可否提点提点她?”
“不要,我看这老前辈也不怎样,倒是和那魔头有几分相似,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人。”酒仙人还没有话,陈瑜已经毫不犹豫的拒绝,而且眼神不是那么友善。
“跟老前辈怎么话呢?”
“哈哈,这玄女可有点脾气,不过,她也不用老夫提点,指点她的高人可比老夫高明多了,但起你们太玄门的玄女,我老夫倒是想起一件年代久远的事情。”酒仙人笑眯眯道。
“前辈请。”陈渡无比认真。
“很久以前江湖上都传过太玄门的开山祖师与阳教的二代教主有一腿,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