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亲将一周岁的我从母亲怀中抱离,从小我与母亲见面屈指可数,后来我才知晓,一周岁那年,倪世子的母亲在沙场中阵亡,我与倪世子同岁,他要我母亲也尝一尝母子分离的痛苦。——将军追妻夫人倾城
这一切腹楦在看不明白就该如傻子没差了。
“将军,您早便料到了这一切,那为何欲要我夺花魁?此非多此一举?”腹楦心中颇有怨气。
季倾城旋过身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悠悠然的行到桌前,理过衣袍跪坐着“倒杯茶。”眼神示意她。
腹楦狐疑着行进桌前,欲发想不明白,便直接盘腿坐在他对面,开口问道:“将军,您可是在拿我当诱饵?”她试探的瞧着他的神情,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季倾城见她盘腿而坐的举动,略皱过眉继而淡然的瞥过她,手准备去沏茶却被人先一步夺走,“将军乃是一军统领,这种倒茶的小事还是让属下来。”她既为殷勤的笑着提壶倒茶。
“将军,茶!”腹楦双眼瞪大,为了表现的及有诚意的将茶奉上。心里又是另一番景象:快接呀,我堂堂一国公主给你倒茶,知道你福气有多大吗?
季倾城淡漠的瞧了她一眼,眼帘微下落在茶上,“茶都快凉了将军。”她催促着,季倾城接过茶,顺手又放下。
“将军您怎么不喝呀?”好歹费了一番心思泡茶呢...这将军正是不知好歹!
谁知他若有其事来一句“茶都凉了,你让本将军堂堂一军统帅喝凉的?”
“这...”腹楦呆愣着,好家伙半天塞了句这话,随即是干笑着,暗里咬紧牙打算搪塞过去“将军此话说的不对了,行军大战时谁还管茶凉不凉,将军便凑合着喝呗...”
“也罢...”腹楦惊喜的以为他这是打算让步了,未料想他随后还有话“回头我便让其他将军听听,下属不给本将军倒热茶,欲让本将军自个儿去找茶喝。”前者风轻云淡的说着,后者则咬牙切齿。
“怎能让将军去寻热茶,岂非是属下的罪过,属下这便端壶热茶来,将军稍等。”腹楦咬着牙根,一字一字的咬着说完,一把拿过茶壶,走时还瞧了眼,他抬过眉道一句“二滚烫便好,有劳了。”
“是,将军!”牙都快磕碎了这才出了门。
“听寒。”门一关季倾城便叫了个名字。
床幔后面缓缓渡出一人,“主子。”鸦青色长衣只是腰间的佩剑不见了,双手拱拳行过礼。
季倾城应声,沉声问道“岳昌在何处?”
“回主子,已在去往平洲的路上逮到,只是地图不在他身上,那小妾在旦窑里不知被何人割喉而死,此事主子下一步准备如何?”
地图不在岳昌身上,岳昌只是掩人耳目的诱饵,看来他们背后的人已经来接应了,真正携有地图的是那名小妾,而小妾也在旦窑被害死了...
“不对!”他眉头紧皱面色聚变,“听寒去将那公主找出来!”随即起身推门匆匆去寻。
“这旦窑里除了姐姐们去哪儿给他寻热水,还二滚烫,小爷我要能弄到热水那也是烧开了的,让你去细品。”腹楦寻着楼道下了楼,不知走到何处脚下有个方方正正的口,里头有个小梯子,仔细闻着有股浓烈的酒香。
“想来此处该是旦窑的酒窖。”本想往后退回去,闻着酒香又忍不住想下去一探究竟。
“从未见过酒是如何封存的,我不过瞧一眼,觉不做出格之事!”欲想着,心着喜滋滋的提裙,将茶壶放在地板上,自己猫身顺着小木梯下去了。
里头有亮光,腹楦觉着到地面了,便偏头低看,一跃到地。“呼”了口气才观察着四周的摆设,下面是个四壁都没有窗户的窑洞,里头烛火微凉摆设及少,一张矮桌,桌上有三壶开了封的酒,一盘花生,还有花生壳,看来有人吃过。
这不是酒窖?阴森森的,旦窑有这种地方吗?腹楦浑身打了个冷颤,转身欲要走,身后忽而隐隐出现一个声音。
腹楦吞咽着星沫,眼珠瞪大,浑身镇住鸡皮疙瘩四起“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看,若多有打扰...请饶恕这便走...”
“姑娘且慢...”里头一个苍老的声音,声音嘶哑难听,恐怖至极。
腹楦“哇!”的一声,蹲下身双手盖着脸,眼睛紧闭,嘴中不听念叨“邪祟勿进,邪祟勿进,太上老君显灵...太上老君显令...!”
“腹昙?腹昙?”他拍了几下腹楦的肩膀,腹楦沉浸在自己的念叨中,当下惊的直奔而起,双手乱挥“妖魔鬼怪快离开!父皇!母后救救儿臣!”
季倾城不耐烦的将她乱挥的双手制住,语气不善“腹昙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腹昙平静下来,缓缓睁开泪眼“将军!”他诧异了片刻,从未见过腹楦这副模样,抓紧的双手能感觉到她浑身颤得厉害,双眸擒着泪花,看来被吓得不惨。
季倾城松开她的双手,风轻云淡道“看来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属下,竟被这乱力鬼神吓哭?”
腹昙瘪嘴及委屈的抬眼瞧过他,随即袖子一顿乱摸“世人都有害怕的东西,将军莫非与常人不同?”没好气道。
这到让他愣了片刻,还记得小时候怕黑,怕打雷,那时母亲不能过来,只有自己一个人缩到被子中,抱紧脑袋就是一整夜。
如今的他,若说怕什么...杀过人,闯过蛇窝,九死一生过,唯独在意的也只有母亲,随既只一味想上阵杀敌。
季倾城淡淡的瞥过她,冷冷道“不曾有。”
腹昙暗自嗤之以鼻,忽而注意到他身后站着的听寒。
“这是你的帮手?”见她仰头示意,季倾城不予理会转而观察着周围的布置,里头是个尽三米高的地窖,呈半圆形,壁四面有依壁而立的烛火,这里头应该有隔间。
“半吊子属下,方才你是被何物吓到的?”季倾城停住回头问道。
半吊子?后者歪头皱着眉瞧他,季倾城颇不满道“事不及人反应还慢。”转而叫了听寒,于发愣的后者不在理会。
三人中两人各怀心思,腹楦摸着墙壁侧眼瞧他,季倾城偏头瞪目光不善的瞪了一眼“装模作样。”郢都的一国公主只顶个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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