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蝉鸣,三人在火堆前烤着鱼。——将军追妻夫人倾城
方才那两个打翻盐的人一瞧便知是生人,且还不是干重活的料,夜晚搬盐的人多半是内部的,且经过曾曾筛选,面容早已熟记,若是新人,管家也会来报。
夏德不似李鳝张皇失措,倒像是一副早已料定的样子,冷哼一声“若不是有人告知,你等启会得知?若能在晚些...只怕郢都不多几日便能覆灭。”夏德四平八稳的道出,从容不迫。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可对得起萦楉姑娘?”腹楦怒不可歇,这老头竟然还想覆灭我庆国,害我父皇母后!
谁知夏德淡定自若,完全没当回事“那丫头?不过是我在外面从人伢子手中随意买来的女娃,为了遮掩我的身份,一对亡命父女白手起家,谁也不会起疑。”
“你!”腹楦欲要说些什么,见离得稍远些的地方,夏萦楉正定在原地。
这个花儿一般的女孩,从小备受宠爱,一句话便千呼万唤的人来服侍,想着往昔父女间的点点滴滴,她只觉得这话好似从梦中跌入现实,好不真实却又残酷无比。
试想此刻你是一个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从小备受家中宠爱,如今却告知你不过是个人伢子手中,不知亲生爹娘的人,你当如何?
“萦楉姑娘!”此刻伶牙俐齿的一国公主也如鲠在喉,不知该安慰些什么。
众人在她面前停顿,“爹爹,您方才说的可都是真话?”她不相信相处了如此之久的人,竟然只是在利用她,平日那慈祥关怀的脸仿若眼前。
方才旁若无人的夏德,此刻面容也显若枯槁,沧桑终于在这中年男子身上浮现老化,“对,你不过是我从人伢子手中买来的,与我一点关系都无,你自小便被蒙在鼓里。”
“我本南越人,南越乃强国,启会被庆国一时压倒!”他越说越激动“我等誓死效忠南越!”随后咬碎口中硬物,自缢与众人。
至少最后一刻这个半老的男人还是未夏萦楉赢了生机,他极力撇清父女关系,只道相关事情与女孩毫无关系,也是生命耗尽最后时间,做的唯一一件对的事情。
“爹爹!”夏萦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从小极好的父亲,竟如此倒在自己面前...
她终于走到夏德眼前,跪立着双手想去拂着他嘴边不停流出的血,见地上人双目涣散,热泪缓缓流下,姑娘终是双手遮面哭泣不止。
她一遍又一遍的摇拽着躺在地面的人,声嘶力竭的哭泣,如同一个被丢弃的小孩,“爹,您快醒醒啊...爹爹,您快睁眼瞧瞧,是萦楉,是萦楉啊!...爹爹...”地面人却在无动静。
河边围着一众人,却无人敢去安慰。确切的说是不敢...也不忍心。
腹楦被润红了眼眶,想起了太子哥哥生前的一幕幕画面,那交她识字,画画,弹琴的太子哥哥,会宠着她会温柔的责备...可惜...
季倾城偏头,瞧着她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定然是些不好过的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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