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楦将马儿绑在觅青家的一颗桂花树下,马儿在地面寻着草儿吃,觅青也从屋中出来正巧见她在绑马绳,“小公子来了,你家公子去看神医了。”
“啊!省得了。觅青你帮我看着马,我去去便回!”觅青应着声她也转身而去。
长平好些染了病的百姓都集中在这小村子里,村中有一半的人皆属于不同的村子,只是一群陌生人不信染了同一种病,聚集在一起,形成了短暂的群体,却也欢闹得紧。
这几天,季倾城与林文翎合商,在小村庄搭起了几处棚子,想隔在一块儿,用木板做床,让一些较严重的与中度的分开治疗,也好成效快些。
季倾城与林文翎在其中一处棚子处发粮食,丰谷子正给一位老大爷把脉,听寒在发粮食的棚子中捣着药。
桌面放着各种稀奇古怪,奇形异状的药材,三个药盅在地面的一边,架在小碳中熬着,里边还不停的冒着热气。
腹楦行到离丰谷子两米远,木棚支柱子上斜身靠着,丰谷子抬眼瞧过她,她抬额示意丰谷子先整治完榻上的人,在商量。
虽说夏萦楉姑娘在等,有素果在一旁因是没大问题,整治中打断大夫看诊是极为缺心眼的一种事。
只因把脉听诊本需要较安静的地方,此地人多聚集,嘈杂着整治本就困难,若中途打断可会误诊,且浪费了时间。
不时丰谷子微笑着对床榻老人说着“老人家不必担心,此次瘟疫我以寻得方子,您定将心放肚中,只管好生歇息着。”
老人家自然是开怀的笑着,万分的感谢只差下跪。
“丫头,你找我不定又有难事吧?”丰谷子早已将她看穿,绕过她自行去行着。
请人过去得有个请人的态度,腹楦知晓她有求与人,嘿嘿嘿的笑着赶上前“老头儿,我就想让你去夏府瞧瞧萦楉姑娘,她昨晚高烧不断,今早身上又起红疹,就怕是…”
两人走在路上,时不时有人恭敬的叫着神医,丰谷子一一点头笑着回应,“你与那夏姑娘非亲非故的,大半夜还跑去人家府上,真是不知羞。”
丰谷子明里暗里隐试着让她注意着身份,莫让人家姑娘误会,可此人非但不懂,还愚笨得紧“怜香惜玉知不知,老头快随我去一趟,别叨叨了!”
出去了如此久,也不知夏姑娘身体如何!腹楦倒是担心得紧,生怕去晚了出点啥事儿。
“我若去了,小村子里的病人谁整治,莫不是你来?”腹楦回望过四周,缓缓道“倒也是…”
正苦恼着,丰谷子说了句不符合他圣人身份的话,“你瞧长平如今缺了县伊,林文翎又受百姓爱戴,此次县伊之位必然是他,不若让他这父母官去长平寻出大夫,看谁敢不出来整治。”
腹楦稍一思虑,觉得甚好“到也可行,这事让林文翎去办最好不过。”于是行到林文翎旁,他进了屋中准备大米下锅,外头季倾城还在发着粮食,有些不够了。
腹楦进入屋子的厨房,见林文翎有条有序的操持着厨具,一看便是老手,行上前林文翎也看见了她。
“小公子可是外头出了事儿?”他停下手中的活,颇为慌张的问。
“啊,不不不!”腹楦慌忙的摇手“是这样的…”她将事情说与林文翎听。
“原是如此…这帮仗势欺人的!好歹是条无辜的性命竟是见死不救!”林文翎赫然怒气,一脸正色道“小公子且安心,这就吩咐下去。”
腹楦双眼瞬间明亮“那多谢林县伊了。”她双手拱拳林文翎却赫然惊慌“小公子不可乱叫,我区区县令罢了,若叫人听见了定生事端。”县伊可是一座城都大官,而县令只是大官的副手,且等级不同。
“林大人过谦了,我家将军已将您的父母心上报给了王上,那李县伊多年来做了不少贪事,此次又勾结南越,废官是迟早的。”
腹楦说着从桌上,装豆腐块的碗中拿了一块,白嫩嫩的豆腐,摸上手冰凉嫩滑,软绵绵的一用力便能碾碎。
“那也不可说,凡是祸从口出。小公子跟在季将军身边,需得更加谨言慎行才好。”林文翎从小无儿无女,女儿本是有的,只可惜小时候丢了。
如今见腹楦这半个子高的少年,总是忍不住想提点些,避免惹上杀身之祸。
“我省得了,多谢林大人的提点。”她放下手中的豆腐,一道声音也在耳边响来“我竟不知你还有如此思维,连本将军还未过认的事也敢随意说出来。”
这声音冷冰冰的,不是冷面煞神还能是谁!腹楦胀然转身,悄然抬眼瞟过,瞬间低眉,林文翎上前未她开脱道“季将军息怒,小公子还小,一时的胡言乱语还请季将军宽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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