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明显是在故意挑战张子樊的忍耐极限。
“本王既然有此怀疑,那肯定就是有了一些证据,要不然也不会来将军这儿讨酒喝。”张子樊道,“将军可听过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见张子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赵无极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此次谈话的优势,偏向张子樊这边,那就好办了。
赵无极喝了一口闷酒,他内心很慌张,“有何证据?本将军做的事儿,自己很清楚,王爷没必要吓唬老夫吧!”
“本王没有那么无聊,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将军做戏。”张子樊从怀里掏出香包,质问道,“将军可认识此物?”
赵无极只匆匆瞥了一眼张子樊手中的香包,就立马转移视线,他想掩饰内心的慌张,但却逃不过张子樊的眼睛。
“将军,本王在问你话呢?”
张子樊紧盯着赵无极,让后者相形见绌。
“将军!为何突然不话了?是默认了吗?”张子樊厉声问道。
“哼!”赵无极冷哼了一声,“本将军认识此物,又如何?”
“赵将军都不好奇本王是从何处寻得了此物吗?”张子樊并没有给赵无极回复的时间,继而又道,“是在将军的书房里找到的,这可就太凑巧了。”
“本将军不知王爷在些什么。”赵无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打算抵赖到底。
中原子民一旦与西域人私自勾结,是要被处以死刑的。
张子樊此次前来,也并不是为了逼赵无极认罪,而是要从其口中套出话来。
“本王在些什么,赵将军心知肚明。”张子樊道,“我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来定将军的死罪,将军还是好自为之吧!”
张子樊这话,成功激怒了赵无极,但后者却敢怒不敢言。
“将军如若还不实话,那此物,过几日,就会出现在圣君手上”
赵无极心想:张子樊的手上有证据,反正到头来就只有一死,没有必要继续佯装下去,于是就坦诚了。
“没错!我的确见过西域人,而且也正在谋划一件大事。”
接着!赵无极冷笑一声,“本将军劝王爷还是心行事,汴京不是战场,不是王爷您的主场,而是我的地盘,在这儿,就由我的算。”
“在密谋?让本王猜猜到底在密谋些什么呢?”张子樊丝毫没有将赵无极的警告放在心上,“密谋如何杀害百姓?还是造反?”
话到这时,书桌处传来了动静,张子樊快速起身
赵无极也跟着迅速起身,但他还是晚了一步。
张子樊已经将那张便条拿到手了。
就这样!两人对峙着,赵无极怒视着张子樊,而张子樊却神情自若。
张子樊仔细瞧了瞧那张便条,上面的字是西域文,只写了一个时间点和一个地点。
这应该就是行动的时间和地点了。
而!张子樊却假装不知,并露出疑惑的神色,“奇怪,怎么看不明白?这是什么字体?上面写的是什么啊?将军可否为本王爷解读解读。”
听他这么,赵无极顿时松了口气,“给我!”
张子樊先是将便条递给赵无极,然后又重新坐了下来。
赵无极看了眼便条后,就随手将其给撕毁了。
“垃圾玩意儿,本将军也不知是何意思。”
“怎么会呢?见将军如此紧张,肯定是个重要情报吧!将军还是如实交代吧!”
“王爷笑了。”赵无极庆幸张子樊不识西域文。
为此!他畅快地喝了一杯酒。
见赵无极脸上的神色由凝重转变成愉悦,张子樊就笃定他被自己给迷惑了。
张子樊!自幼游沧海,学海无涯,他认识很多国家的语言文字,包括西域文。
“真是没趣!”张子樊起身,“我饶了将军一命,将军却对我如此,真是无趣,本王告辞了。”
“王爷好走!在下不送。”赵无极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既然已经打探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张子樊就无需再多言了。
离开赵无极的府邸,就转回到了李雪的住处。
走了几步,感觉有些不对劲,究竟哪里不对劲呢?
原来,是太安静了,李雪呢?她在干嘛?
“老李!姐呢?不在府上吗?”张子樊路遇打杂的仆役,他记得每一位在李雪身边服侍的人,于是急切问道。
“姐正躲在卧房里忙活呢!”老李还没来得及向张子樊行礼,就连忙回复道。
“忙活?在忙活些什么呢?”
得知李雪在府上,张子樊就安心多了,“你确定姐在卧房吗?”
“嗯!姐就在卧房!”老李肯定道,“而且,姐还吩咐,无事不准进房,所以,所以的也不知姐到底在忙活些什么。”
“嗯!”
张子樊朝卧房走去,他倒要瞧瞧李雪正在忙活些什么。
但!张子樊还是感觉不对劲,实在太安静了,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在卧房。
俯在门上,也丝毫听不见任何声响,一丝恐慌顿时涌上他的心头,于是猛地推开门。
卧房内空空如也,李雪根本就不在房间内。
“雪儿!雪儿!”张子樊喊了两声,却没人应答。
“来人!”
老李还未走远,听到张子樊的声音,又连忙折回。
“王爷!怎么了?发生了何事?”老李问道。
“姐呢?”
“姐在卧房内啊!”老李一脸疑惑地看着张子樊,对此感到很不解。
“姐不在房内!”张子樊冷声道,“你是何时见到姐的?期间有谁来过这边吗?”
老李面露出吃惊神色,并嘟囔着:“这就奇怪了,老朽明明见姐进了卧房,而且,姐没有出来过,也没什么人来过这边啊!”
“你去将其她丫鬟找来,我要问话。”张子樊见老李对此是真的不知情,于是道。
丫鬟与仆役的活动地点就在李雪卧房附近,不是很远,于是很快就被聚集在了一起。
“谁见姐出了这间卧房?期间有何人来过这边?”张子樊厉声问道。
“姐进卧房后,就没出来过啊!卒,你见姐出来过吗?”一丫鬟道。
“没有啊!”名唤卒的丫鬟回道,“姐吩咐我们,无事就不准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