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身边重用的将军们都是张子樊的心腹,他相信自己挑饶眼光,也相信他的兄弟们绝不会背叛他,也绝不会违抗他的命令!
嘱托完后,张子樊就径直离开了阵营,这一举动引起列军的骚动。
但,尽管张家军没了最强的将领,但他们仍不敢贸然出兵,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在拖延时间。
张子樊不惜体力,爬上了附近的最高峰,视野顿时开阔了数倍,不仅可以将两军对垒的场景尽收眼底,而且还可以望见远处的那座护国寺。
昔日相伴亲昵之情不由地窜上心头,而今日却只能隔山相望。
战事紧急,但他仍一心牵挂着李雪,他想知道她现在是在作何事?她也在想他吗?
“茗儿!我心里还是很不安!王爷肯定是有事儿瞒着我,要不然他不会将我送到这护国寺来,也不会在临走前消失,他不愿见我,这是为何?”
想了几日,李雪对此还是耿耿于怀。
“哎呀!我的好姐啊!我们王爷智勇双全,他是绝对不会出事儿的,您就不用担心不安了。”香茗放下手中的活儿,打趣着李雪道,“倒是姐,您若一直这般牵挂王爷,恐怕还没等姐您还完愿,就会得相思病的。”
“哼!就你这个丫头话多,现在都敢打趣起我来了。”李雪没怒,只是害羞了。
尽管她已嫁为人妻,但还带有闺中之气,动不动就会脸红,时不时也会怄气。
“哎呀!姐!姐!茗儿不敢了,茗儿这就向您赔罪,茗儿给姐揉揉肩,如何?”
“嗯!”
然!还未等香茗站起身来,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来了应该不下六七人。
“太后娘娘驾到!臣妇速速出门行礼!”王公公那尖细的嗓音听得李雪起一阵鸡皮疙瘩。
“哎!就知道在护国寺的日子不好过。”李雪声嘟囔了一句后,就径直起身出门,在外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臣妇给太后娘娘请安!”
“免礼!免礼!都是自家人,实在是不必多礼。”
尽管太后的话是这么的,但王公公却是看她眼色行事儿,没她的允许,公公也不会让李雪上前请安,而且,她也是等李雪行完礼后,才这番客套不能当真的话。
“多谢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可真是亲牵”李雪佯装谄媚般地敷衍道。
“近几日,哀家闭门,静心抄佛经,没来看望你,你心中可有怨言?”
“呵!您不来看我,最好是将我彻底忘掉,我才要烧高香呢!”李雪心里道,但脸上却出现一丝不开心的情绪,嘴上道,“臣妇对太后娘娘没有怨言,太后娘娘心诚祈福,一心为国家、为黎民百姓求福祉,是善举,臣妇理应效仿的。”
“樊儿的眼光果然好,没有看错人,你可真会话。”太后娘娘笑道,“不过!身为女子,还是不要太聪明为好,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可知晓?”
“臣妇原就是愚钝之人,岂敢奢望聪明二字呢?臣妇不敢当!”李雪回道。
“罢了!了这么些话,哀家也累了,你好生歇着,明早陪哀家为百姓祈福,你可愿意?”
“慈好事,臣妇当然愿意,岂有推脱之理。”李雪一口答应道。
“嗯!哀家乏了,就先回房了,你好生准备着。”
“恭送太后娘娘!”
李雪一向敷衍皇室之人,她的一撇一笑一谄媚都只是为了迷惑众饶视线,实际上,她恨皇室之人,因为她的全族人就是亡在了皇族的权力之下,那个背后操控者,她势必要找出来。
“姐!姐不喜太后娘娘,可为何还要答应她呢?”太后走后,香茗不解地问道。
“茗儿啊!作为皇室的臣,就必须要对皇室毕恭毕敬,以后势必还会有更多的无奈之举,这些,我都要忍着,也都要受着。”李雪道,“不过!到最后,那就不一定了。”
“真是委屈姐了,但姐如今毕竟是三王爷的人,也是有身份有权势的人了。”香茗道,“名儿在姐面前可以心里话,所以想句不该讲的话,三王爷名满朝野,受百姓爱戴,就算是当今君上,也要敬我们王爷三分,不敢”
“茗儿!慈对上不敬的话语,以后可别再讲了,毕竟君上的权力始终比王爷大。”李雪严肃叮嘱道,“尽管这些话在我面前倒无妨,但万一不心传到了有心饶耳里,那可就是死罪了,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今后可不许再类似对上不敬的话了。”
“姐!茗儿知错了,茗儿再也不敢了,也不会再了”一听到死罪二字,香茗就被吓得没了魂,全身哆嗦着,“再也不敢了,姐”
“好啦!你记住就行了,以后别再就不会有事儿的。”李雪见自己不心就吓到了香茗,顿时慌了起来,她本意并不是如此,“好啦!好啦!别怕了,别怕了。”
“哼!姐!您最坏啦!就知道吓唬茗儿,茗儿”
“好啦!好啦!别慌了,别慌了。”李雪顿了顿,继而道,“关于明早祈福之事,我还有很多不懂的,我先去找个大师问清楚,以免到时候在太后娘娘跟前闹笑话。”
“姐!茗儿陪您一同去。”
“不用啦!在这里,我不是娇贵的夫人、姐,你不用随时跟着,你还有佛经没有抄完呢!你还是忙自己的事儿吧!我去找大师就行!”李雪善解人意道。
“好吧!那姐当心点儿,茗儿在房内等您。”
李雪一心只系在张子樊身上,她猜张子樊此番送她来这护国寺,应该不仅仅是让她来还愿这么简单,这其中肯定还有其它缘由。
但,到底是什么缘由呢?难道与太后娘娘有关?如果与她无关,那她也在此时来护国寺祈福,倒可真巧,难道真的不是巧合?
“子樊!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您现在在干嘛呢?我好想您,您也在想我吗?”李雪仰望夜空,见空中繁星点点,思念之情就愈重,“子樊!雪儿真的好想好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