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那么累啊,是不是要生病了?对了,我们不是要去港口吗?”
文曲枫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看清了手掌上的灰:
“我去...这是几天没洗澡了...”随即惊叹道:
“不对,我能看清楚手上的泥垢了!”抬头看了看远处又移望向天空。惊讶道:
“这是天亮了?”他好似能透过黑云层,看到了天边丝微的晚霞色彩。
一行人不是赶路就是注意着周边的动静,当即眺望天边...估计明天就要天亮了!
而后其余人面面相觑:自己不会像对面满藏污垢的人一样吧。
不死心地各自暗暗摩擦了一下手腕,一粒粒的是......小泥垢丸。
但也不对吧!元生君瞄了瞄郁星桐和...卿云。他们怎么可以一尘不染呢?
不自在地抬手摸了一下脖子...咳咳咳,一样的颗颗粒粒....
卿云莫明地看了元生君一眼。她在没光亮的情况下,视觉一向是与白天一样。
再加上神识一扫视便能看到他们所摸的‘脏东西’。但还是提醒道:
“你们打了一晚上的丧尸又走了几公里的路,所以才这么累...现在大概是傍晚?”
说完后,望了望干净的郁星桐。见他抬起白皙修长的手看了看腕表。对她点点头:
“下午五点半,现在不是夜晚。继黑尘停下后,人类异变的...第六天。”
第六天.....其余四人暂时忘了自己是个泥人雕像似的通通默然在了原地。
这对于他们来说这六天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一样,令他们难以置信啊。
只有郁星桐与卿云两人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看着他们傻不愣登地站在马路边。
“先不要叨扰村里的人随便找处房子...收拾下吧。”
卿云眼看着他们四人像乞丐一样落魄,毫无斗志的模样。
“好...”他也想与她好好谈谈...拉着她的手走向前去...
四人毫无知觉地跟在两人身后,心里面沉甸甸地各怀心事。
残阳吝啬似地刺过黑云层照射出一丝亮光,让他们将街道上的破败凋敝尽收眼底。
边走边注意着周边的商铺,零零散散的丧尸有些被关在了商店里,有些则是在路边的车子里。
“看来是村子里面的几户人家都差不多清理完了,活人貌似并没多少...”
郁星桐看着路面上到处都是厚厚的黑尘,而属于粮食类的店铺却被洗劫得一干二净,感叹这村子的人生存手段的彪悍。
但尽管他们多骁勇,只要敢觊觎他的女人,他就会毫不犹疑地活剐了他们!
而后不禁又想到了某种可能,不由的握紧手里细腻柔软的纤手。
今天一整天都在用神识的卿云略感疲惫地抬起手揉了揉额头。
“不如就近先找一处休息吧。”一察觉到她的动静,不由得心疼道。
因为当时他凝神攻打丧尸的时候,并没有能维持多少的时间支撑。
而这一路上从没遇到过任何的危险便知晓她的疲倦...
卿云侧眸望了他一眼。而她眼里的情绪让他猜不透。看着她微微点头应声,他的心就不由的有些意乱...
身后四人百依百顺地又跟着掉了头,如行尸走肉般走回了临近的村口,找了一座三层的居民院子。
至于里面有没有人,打眼一看整栋房子没半点火光的样肯定有的也是丧尸无疑了......
而在他们走远后,不远处的商铺街道边各个角落里藏匿着几个身形不同的人影。
同一时间,不同线路地快速奔跑到各自火光照亮了房子的方向而去...
“......”
“队长!外面村口有生人!五男一女,看身形都是年轻人。”
这两天他们这一队人都忙于整饬村子并搜罗粮食,昨天便打算收集完后,继续前往北城的方向搜寻更多的药物和粮食。
但由于有路的地方就会有人,有人便有车,而致使条条马路造成轻重不一的拥堵,他们便暂且停留此处重新规划路线。
更没想到的是,昨天刚抵达快速清理完丧尸之后就遇到了一些极品无赖的村民...
而方才一时看到生人,发现并不是这处的村名后便心生警惕地在暗处偷偷观察着。
等几人走远后,匆匆跑了回来进行汇报。
客厅里。
手中拿着地图正研究细看的男子,端坐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冷漠威严的气息,让人一触及到他的方圆边便会想瑟瑟地避开...
军服被他穿得一丝不苟。而接连两日的战斗也不损他丝毫的整洁,明眼人一看道是井井有条,洁身自好。简称:洁癖。
但身为华熙国年仅二十七岁便登上特殊编制的队长,行动时该有的邋遢铁定不少。
只能说,洁癖对于魏云励是视情况而定的,该有的质量却是绝不马虎。
魏云励听着陈和的报告。语气平淡:
“晚点你们派个人问一下他们愿不愿意到北晨基地。”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说完后便专注地看回手上的地图,以及无人机所摄像到不远乡路上的画面。
“盒子!等等我跟你一起去会会他们!”白泷勾着陈和健壮的肩膀,对着魏云励道:
“老大!你就不好奇吗?或许认识呢,碰碰面准没错的。”紧接着道:
“或许有一个是我失散多年的好妹妹...是不是?”
“噢对了!盒子,有一个女的是吗?”
陈和肩膀耸了耸,甩掉了他搭在肩膀上的手。
浓眉皱得死紧地看着这个养尊处优,仪表堂堂的大少爷。怀疑道:
“你不是独子吗?”又想占小姑凉便宜!
白泷一看陈和这副抗拒他的憨样,便坚定沉重地摇摇头。语带惆怅:
“不是,你不知道想当年...”嗟叹了一声:
“唉!反正现在我的父母这些年肝肠寸断地东寻西觅...也从来都没放弃过我那个未满十月怀胎的妹妹。”
白泷萎靡不振地继续摇了摇头:
“你是不懂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每次看到我一接近女生就......”白泷语带哽咽地低垂了头。
陈和想起以前就为了这些事而教训(狂揍)过他调戏自己的妹妹,当真是惭愧惭愧。
原来白泷是有苦衷的,是他误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