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是说了吗?郁逸筠啊。”华笙直接回答。叶苍安满脸黑线的看着华笙,怎么她是聋了没听清人家自我介绍所以又问了她一遍吗:“我知道他是郁逸筠啊。”
华笙疑惑的看着叶苍安,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知道还问什么?
“知道逸清神医吗?”叶苍安瞥了华笙一眼,没见识的丫头。
“略有耳闻。”华笙尽量不去看叶苍安的那个眼神,随即反应过来,“公子,不会是。”
“总算聪明了一会。”叶苍安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华笙。
“公子怎么知道的。”华笙有点奇怪,自从离开流枫国她可是一直在叶苍安的身边,几乎叶苍安所有的人际关系,她都是一清二楚的。
“在丞相府那会儿,我爱去父亲的书房鼓捣,有次正好看见父亲在和一个叫竹溪的人在通信,我就问父亲,竹溪是谁,那会儿小,我还以为竹溪是父亲在外面的相好呢。”说着叶苍安便笑起来了。
华笙沉默不语,看着她们家主子,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慕云尘那昏君,竟然舍得如此委屈她们家主子。
“父亲这才跟我解释,说竹溪啊,是一个老神医了,父亲也是在偶然机会下才结识的,只是竹溪神医不愿意被官场束缚,便一直是游历四方,父亲想找都找不见,只有偶尔竹溪神医给父亲写信的时候,父亲才能回上一两次。”
“那和郁逸筠有什么关系?”华笙又问道,竹溪神医是竹溪神医,郁逸筠又是郁逸筠两者有什么关系呢?
“郁大哥从师竹溪神医。”叶苍安淡淡地说道,算了,不要和孩子计较了。
“恕属下愚昧,实在想不通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华笙诚恳的说道。
“山气朝来爽,溪流日向清。”叶苍安说出了一句诗,“这首诗,是我当年在那份信里看见的,想来说的就是竹溪神医和郁大哥了。”
“父亲也是深藏不露,”叶苍安好像陷入了回忆,“本公子从未想过,父亲那样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也能以这么文绉绉的方式和竹溪神医写信,不过又好像可以理解。
在我的眼里,父亲好像是万能的,他能打得了仗,能写的了诗,不管是对母亲还是对我都是极好的,别的大臣,都是妻妾成群的,只有父亲,身边只有母亲一个人,也不曾亏待过母亲分毫。
若是有个弟弟妹妹也是极好的,这样我不在了,母亲也不会太过于伤心,最起码身边还有一个寄托。”
从一开始面带微笑,到最后叶苍安开始面带寒色,看着别人都有兄弟姐妹,她很羡慕她曾问过,问过父亲为什么她没有,父亲那会儿只给她说了一句话,郁家不能再有血脉。
那会儿她还不懂,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可笑,父亲为了流枫国,连儿子都不敢再有一个,可慕云尘呢?慕云尘是怎么对她郁家的!
让她不仅有家不可归,可怜她的母亲到现在还都以为她死了!她父亲做错了什么,她母亲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