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添双眼微微眯起,略有些危险的目光直把朱太平看得心里发毛。
“你去,把所有下人都叫来。”
徐添指点道。
“是是。”
朱太平退去,心中隐隐有大祸临头的不安的感觉。
“这些下人,不值得信任。”
看着朱太平远去,徐湘湘忽然道,“尚书府的人刚到门口,我听到动静就赶过去暗中观察,看门的和这个朱太平二话不说就直接请他们进来了。”
“我知道。”
徐添深吸一口气,道,“所以,该好好整治一下这帮下人了。姐姐,你的剑借我一下。”
片刻后。
一众家丁,男女都有,全部垂首在徐添面前站成一排。
徐添一边把玩着徐湘湘的宝剑,一边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忽然道:“谁是值门的?”
值门就是看门的。
“回老爷,是小人。”
一个家丁心虚地出列。
徐添道:“抬起头来,看着我。是谁让你不经我允许就放他们进来的?”
“老爷饶命,他们他们是尚书府的人”
这个家丁看了眼徐添手中寒芒闪闪的剑,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他们是尚书府的人,你是侍郎府的人,那你听的到底是他公孙后的话,还是听我的话?”
徐添面色冷厉。
“老爷饶命啊,是,是他们硬闯进来的,小人根本来不及通报啊”
家丁哭丧着脸。
獐头鼠目的朱太平也说了句公道话:“老爷,的确如此,当时小人也在那,见他们闯进来,就第一时间跑过来通知老爷了,这老爷您是知道的啊”
徐添怒极反笑。
“演技真不错啊,找得一手好借口。”
徐添给他们鼓了鼓掌,“都可以当影帝了。”
徐湘湘也被他们这一通狡辩激怒了,冷声道:“胡说八道,我亲眼看到你们直接放行,让他们宾至如归,何来硬闯一说?”
徐添眼睑低垂,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剑身,道:“你还有一句话的时间。”
朱太平直接往地上一跪,一边大哭一边猛磕头道:“老爷饶命啊!他们是尚书府的人,小人不敢得罪啊!求求老爷开恩,绝对没有下次了,老爷求求你”
“老爷!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开恩啊!”
朱太平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跪在徐添面前,恨不得把头都磕破。
见他认罪态度良好,徐添作为当朝三品兵部侍郎,谦谦君子,当即也是宽宏大量道:“没事没事,毕竟也是因为你不知情,经过这一次,你就知道了我才是那个你不敢得罪的人。”
话音刚落,长剑挥下。
朱太平瞳孔骤然一缩。
“嗤”
鲜血喷洒中,那面目可憎的头颅直接滚落在地,獐头鼠目的脸永远定格在错愕的表情上。
一众下人见状顿时纷纷心惊肉跳。
雾草!
连管家都说杀就杀!
这位新主子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老老爷老爷不要,不要”
旁边那个给尚书府开门的下人更是吓得直接尿了裤子,一片臊臭味,两脚不断前蹬,往后挪去。
徐添大步欺近,眼中毫无悲悯,挥剑斩下。
“噗嗤”
又是一个人头滚落在地。
甩了甩剑上的鲜血,徐添面无表情地看着人人自危的其他下人,很和煦地道:“下次,谁若是敢里应外合勾结外府人员,随意给外人放行,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只要你们把人头剁下来,我就会原谅你们。”
有谁敢说个不字吗?
“你说什么?”
尚书府中,公孙后听得大方脸的汇报,这位人前素来云淡风轻,不把情绪溢于言表的尚书大人难得震怒。
“打了你一巴掌,还杀了我六名府兵?”
看着大方脸脸上红艳艳的巴掌印,公孙后眼中几欲喷出火来,连呼吸都略微有些急促了,“所以说让你们去抓林觅月,人没抓到,还在侍郎府吃了大亏?陆绪平你是怎么做事情的,嗯?”
“岂有此理”
公孙后深吸一口气,“徐添,好你个徐添”
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只可惜这还不足以构成治徐添罪名的把柄。虽然他身为二品朝廷重臣,早有朝堂中人提点过他,知道皇帝任命这个玉兰王世子来杭川疑似是想找机会送死,好保住皇家的颜面。
但单论这个事情,就算皇上偏向他这一边,也是他不占理,毕竟是他强闯对方的府邸在先。
事实上,至此已经彻底了解徐添这厮脾性的公孙后,还有些担心徐添会不会先到皇上那参他一本。
“老爷,那接下来该怎么做”陆绪平请示道。
公孙后道:“你能确保林觅月就在侍郎府吗?”
陆绪平肯定道:“属下不会看错的,林觅月就是消失在侍郎府,属下已经带人把四周都搜遍了,唯独侍郎府未能搜查。而看侍郎过激的反应,属下基本敢肯定,林觅月就躲在侍郎府!”
公孙后顿时眉头大皱:“接下来的几天,派人把侍郎府给我盯紧了!”
“是!”
“你下去吧。”
遣走了陆绪平后,公孙后长叹了一声,颇有些担忧地呢喃道:“啧,这林觅月也太警惕了,药效刚上来就跑了,这下麻烦了”
给下人们杀鸡儆猴之后,徐添就回到了房间,把门反锁方才走向床边。
下一刻,他惊呆了。
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的林觅月居然把外面一层红纱给脱掉了,裙子也敞开了以下省略三千字。
看得徐添差点流鼻血,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怎么说他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啊。
上辈子活了二十八岁也还是守身如玉。
“呼呼”
意识恍惚间看到徐添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林觅月急促地道,“大人我”
徐添也看出了异状,眉头微微一皱:“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那个公孙后给我下了一种呼一种很阴毒的n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