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一曲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能火,不光是懂内涵的才学大家能看出其中精妙之处,这个年代的平民百姓虽然没怎么受过教育,自然也不懂词句,甚至多数人大字不识几个,但听着歌曲的旋律美妙动听,竟也都如痴如醉。
上至王孙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没有人不惊叹这首曲子。
歌曲自然是金中玉,但传播的媒介也很重要,如果是一般山野村夫这么哼哼,最多也就是让偶然路过的孙猴子不明觉厉享受沉醉一番,但这首曲子是由一代琴圣唱出来的,那效果自然是不一样的。
也不知道林觅月回去之后做了什么,以至于这首曲子竟在短短不到足月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要知道这个世界还没有互联网,传播速度远远不能和现代媲美,能有此现象,当称得上是奇观了。
不免连徐添都有些叹为观止。
在玉兰郡最有格调同时消费也最高的酒楼“天香楼”里继续小坐片刻后,徐添就离开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去面见父王,给父王请安才是当务之急。
见到徐添回来徐元鸿那是高兴得喜笑颜开,但还是在把儿子扶起来的同时责问道:
“你怎么就回来了呢?你身为一品八部巡抚,又统领兵部,公务繁忙,杭川那边不用你管啦?”
“回父王,杭川那里早已运转多年,我并非中枢,最多算个坐镇的,忙活的都是下边人,我在不在都无所谓,瘫痪不了。”
“哈哈,还跟你父王打起了官腔,不错,有高官的架子了。”
一别数月,徐元鸿的样子和过去并无半分区别,身为高阶武道家,他们衰老的速度本就远远比普通人要慢,但此时笑起来眼角鱼尾纹也比平时要深了几分。
这个儿子,他是越看越称心。
“儿啊,为父听说,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是你的著作?”
“是啊。”徐添点头,这不全世界都已经知道了么。
“可别是你以势压人窃取了别人的创作成果啊?”
徐元鸿笑着调侃。
徐添想了想,道:“有可能。”
以势压人?没那机会,窃取别人的创作成果倒是真的。
“哈哈哈,你小子,看不出来,我徐元鸿的儿子,居然会有这等才学!”
“父王,你这是在说我以前看着像个中看不中用的废柴是么?”
“你这是什么话?为父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意思?”
徐元鸿一肃,“什么叫像?”
“”
“父王,您最近可有麻烦?”
徐添入座,接过下人奉上的茶,喝了一口,别有深意地问道。
“麻烦?为父能有什么麻烦?”
徐元鸿眉头一挑,“你指的是什么?”
父子俩也没什么好绕弯的,徐添也就开门见山道:“我指的是我们王府的财务问题。”
“是有些麻烦。”
徐元鸿倒也不否认,即便处境堪忧,他也没露出什么扛不住的神色,道,“你是从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