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子房,原来你在这里啊,可是让我好找”,不远处,楚轩大声的喊道,小跑到张良的跟前。
“王老爷子,文期兄”,楚轩向王戴笠和王彧行了礼。
“子房啊,你可不厚道啊,一个人来喝王家的蔷薇酒,也不叫上我”,楚轩抱怨道。
“咦?好香的酒!”楚轩说着,拿杯子打了一杯,就要喝下去。
“哎,云清......”
张良本想阻止楚轩,可还没来得及,楚轩一口就将杯中酒饮尽。
“咳咳咳......这是什么酒啊,怎会这般浓烈,咳咳咳......”
张良摇了摇头,说道:“叫你喝的如此着急。”
“文期兄,你家的蔷薇酒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浓烈了?”
“哈哈哈,云清兄,我家世代研究酿酒,正好最近有些新技术,酒是纯净了些”,王彧说道,方才张良告诉他让他保密,他自是不会透露一点。
“咦?还真别说,起初入口是生猛火辣了些,不过,细细品味,喉咙处却有些甘甜回味,嗯......”
楚轩意犹未尽,又打了一杯,不过,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只是慢慢的抿了一口。
“啊......”
楚轩砸吧砸吧嘴,回味了一番,继续说道:“好酒啊,文期兄,轩可从来没喝过有如此回味的酒,就是天醇也不过如此啊。”
见楚轩这般反应,王戴笠颇为满意,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
“咦,好香的酒?”
出酒越来越多,酒香慢慢传开了,引得一众才子纷纷走过来。
“唉...你们别挤啊”
人群蜂拥一般围拢过来,将张良和楚轩挤到了一边。
张良朝王戴笠和王彧点了点头,互相行了礼,张良就离开了。
“子房,你还别说,王家的蔷薇可不比你家的天醇差,这次,庆阳第一名酒可真还说不准了”,楚轩对张良说道。
“无妨啊,第一名酒本就是能者居之,既然王家的蔷薇有这个实力,该是第一名酒”,张良毫不关心的说道,杜家的天醇和他可没一点关系。
“话是如此,没错,但失去庆阳第一名酒对天醇的影响定然会很大,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杜家的酒坊呢?既是这样,你也不关心?”楚轩看着张良一副冷淡的态度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哥啊!杜家的酒啊,你家的酒快被别人超过了,你还不担心?!
楚轩哪里会想到,张良不仅不关心,对这样的结果还喜闻乐见呢!
酒会第二日。
今日是酒会的重头戏,昨日票选出来的三种酒,将会决出今年的庆阳第一名酒,并将代表庆阳参加在秦安举办的酒会。
昨日,通过投票,杜家的天醇,王家的蔷薇,林家的春酿进入今日最后的决胜。
评选由技院主导,文院和数院协助。
颇大的擂台上面,分别摆放着三大坛酒,它们就是“天醇”、“蔷薇”和“春酿。”
三院的学士大人,分别坐在三把椅子上面,这次酒会技院主导,所以技院的路霖学士坐在中间,文院的李鸿渐学士和数院的刘百年学士分坐两边。
刘百年上次被张良气得不轻,怒火攻心,躺在床上数日,今日坐在椅子上也有些萎靡。
坐在两边的是杜家的杜维,王家的王戴笠,林家林平渊。不过,杜维一人坐在一边,王戴笠和林平渊坐在另一边。
“老爷,听说昨日,王家酒摊前颇为热闹,据传王家昨日的酒香气四溢,味道浓郁,恐怕有些蹊跷”,闻仲附耳,小声的对杜维说道。
“无妨,不过是王家老儿的一些小伎俩罢了”,杜维自信的说道。
杜维的自信既来自对自家酒的自信,也来自对数理两院的自信。
其一,天醇的技术领先其他家族的酿酒技术至少几年,最近几年由于忙于拓展市场,不停的收购小酒坊,虽疏于技术的完善和研究,但技术上的领先还是存在的。
其二,杜风绵多年文榜第一,杜家和文院的关系自是融洽,虽然李思源对杜风绵颇有些不满,但李鸿渐却是十分欣赏杜风绵,如若杜风绵能在秦安大联考出仕,他庆阳文院自是有光。
其三,钱!有钱能使磨推鬼,如果不能,只是钱不够罢了。杜家做首富这些年,没少向文数两院上交好处费。
如果不是路霖过于刚正不阿,他杜家早就交好庆阳三院了。不过,也无妨,一个路霖罢了,这次酒会虽是由技院主办,文数两院协办,但有刘百年和李鸿渐两人,庆阳第一名酒定然是跑不掉的。
下面坐着一众才子,七嘴舌的讨论着今年的庆阳第一名酒会花落谁家。
“子房,今日的评比你怎么看?昨日,王家的新蔷薇你也尝过吧,我看今日的评比恐怕要出些茬子了哦”,楚轩说道。
“听说昨日,蔷薇可是赚足了人气,此事当真?”梦月问道,昨日她虽未来现场,但听到一些传言。
“月姑娘有所不知,昨日那王家的蔷薇可真是酒香四溢,轩这辈子还从未闻过如此浓郁的酒香,不仅香气四溢,味道回甘也是极品啊”,楚轩跑到梦月这边,凑在梦月的旁边兴奋的说道。
“噗嗤......”
梦月轻声笑道:“当真有楚公子说得这般神奇?”
“对,神奇,简直是神奇的很啊”,楚轩配合着颇有些夸张的动作说道。
张良看着楚轩,笑着摇了摇头。
“邑昨日也听闻此事,颇有些好奇”,苏邑本是好酒之人,心里自是痒痒的不行。
昨日为了“教学计划”编撰一事,苏邑带着梦月等人在春来阁忙碌了整整一日,总算是完成了文数两科,自然是错过了这番场景。
“杜家的‘天醇’在庆阳出名已久,且杜家一直和文数两院走得颇近,今日第一名酒多半还是杜家的”,南凌宣冷静的分析道。
“凌宣,可未必哦,良昨日也尝过蔷薇,的确是上佳之品”
“嗯”,南凌宣轻声答道,对张良的话她不愿意反驳,不知怎地,这几日接触下来,她觉得张良和一般的才子有些不同,莫名觉得张良的才能远不止表现出来的这点。
“听公子这样一讲,梦月也当真有些好奇了”
“哈哈哈,无妨,良今夜带你们不醉不归,不过,梦得兄今日怎么未曾前来?”
“技科由梦得一人编撰,工作量自是大了些,昨日我几人已将文数两科完成,技科还剩一些收尾的工作,梦得今日应该是在家继续编撰”,苏邑说道。
“唉,梦得也真是,‘教学计划’可以延后再编,酒会可是一年一次,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张良有些可惜的说道。
“子房,梦得本就是大老粗,他可不喜饮酒作诗,且他们陈家主攻造纸,酿酒一事,怕也是没多大兴趣,莫要管他”,楚轩嫌弃的说道。
“将技科交给梦得一人,怕还是有些不妥,工作量大了些,看来还得找一人”,张良小声的嘀咕道。
“正是,邑也觉得一人教一科实在是有些劳累了”,苏邑小声的附和张良。
“嗯,这几日我便再找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