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儿虽不胜酒力,但今日的诗会尚且才开始,既然张公子方才和源儿约定斗诗为诗会助兴,那张公子请吧”,李鸿渐自是不会轻易作罢。
“学士大人说的极是,李公子酒醉也不影响张公子为诗会作开场诗诗”,刘长青也跟着说道。
今日本就想让张良出丑,只是没想到张良还有这么一招,让李思源喝得醉死,刘长青恨得牙痒痒,自是也不想轻易放过张良,既然作诗不成,那也要让张良将这一坛酒喝下去。
方才见李思源那模样,将这一坛喝下去,恐怕也得丢掉半条性命。
“唉”,张良叹了叹气,说道:“那良就继续吧。”
“姐姐,南姐姐,公子当真要喝这一坛酒?”
梦双儿眉头一皱,颇为担心。
梦月也是想不通,她本以为,张良提议喝酒一坛,不过是为了让李思源酒醉,不用继续斗诗,可现在,李思源的确是喝得醉死过去,但为何还要答应他们继续饮酒作诗呢?
看着那一大坛“蔷薇”,梦月也有些担心,“蔷薇”的烈度,她自是知道。
“公子,所谓斗诗本就是两人切磋,既然没有对手,公子自是不必继续刚才的斗诗,这酒也没必要再喝了”,帘子后的南凌宣提醒道。
方才,她自是一点都不担心张良,但李思源的模样还在脑海中,又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这一坛烈酒下肚,当真还有活命?
“哈哈哈,凌宣妹妹不必担心,良心中自有计较”,转而又对楚轩说道:“云清,开酒!”
“哼,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才不担心你呢,喝死你”,南凌宣心里责骂道,但心里还是微微担心着。
“好勒”
张良笔直站立,左手背后,右手开扇摇着。
楚轩小步跑过来,将酒坛打开。
张良接过酒坛,对楚轩说道:“接着。”
就将自己手中的扇子扔了过去,扇子以一个优美的弧度飞到了楚轩的手中。
张良右手提着酒坛,闻了闻酒香,当即仰头就喝。
咕咕咕......
几大口酒下肚。
“好酒!”
咕咕咕......
又是几大口下肚,不一会儿,坛中酒只剩一半,张良微醉。
提着酒坛在阁内踱步,偏偏歪歪,似要站立不稳,却也没有倒下,稍作思索,张良便开口作诗。
“君不见庆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咕咕咕......
仰头又是几口。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三百杯哪,来,云清,沉央,干”
张良红着脸走到楚轩和苏邑的跟前,举着酒坛邀二人喝酒。
二人还在震惊之中。
“干,干”
听见此作,楚轩和苏邑也有些兴奋,举杯一饮而尽。
“各位才子,喝酒,喝酒啊”
张良举坛邀众人喝酒。
“张公子,好诗啊好诗啊,我现在觉得热血沸腾,想要不醉不归”,众人中有一人站起来,举着酒杯朝张良示意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站起来,饮尽杯中酒。
“苏沉央,楚云清,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咕咕咕......
张良仰头又是几口。
“哎呀,当真是风流快活,好生惬意啊,我也要像张公子这般”
众人中已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站起来,当即开了一坛酒,仰头就喝,喝的醉了,也跟着张良在阁内踱步而走。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惟有饮者留其名......”
众人的情绪已然完全跟着张良,跟着张良后面念道。
“干”
“喝”
众人皆举坛喝酒,都有些醉了,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一时间,“聚贤阁”内,一众男才子都拿着酒摊,跟着张良一起踱着步,张良举坛,他们也举坛,张良喝酒,他们也仰头喝酒。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同销万古愁......”
“哈哈哈”,张良大声笑道,坛中酒已尽,张良也随之倒了下去。
不一会儿,众才子都醉在了地上,只留下李鸿渐和刘长青面面相觑。
而另一边的一众女子也不知所错,她们参加过的诗会自是不少,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今日这般景象。
“学士大人,你看这?”刘长青阴着脸。
“这什么这,哼”,见此,李鸿渐甩袖离开,今日诗会定然是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下面躺着一众才子,都是醉睡了过去,其中几人面露羞涩之色,不知是不是在梦中见到了自己心仪的女子,做些嘿嘿的事情。
“公子”
南凌宣过去扶起张良。
“嗯......”
张良今日的确是喝得有些多了,站立不稳,脑袋爬在了南凌宣的肩膀上。
酒气入耳,南凌宣只觉脖子痒痒的,俏脸一红,立即想到昨夜自己也是这般爬在张良的耳边。
“哎呀,羞死了”
南凌宣心中羞涩,却也有些为难。
“难不成自己真是喜欢上公子了?可是,公子已经成婚,我这样算不算是勾引有妇之夫?”
“哎呀,我在想什么呢”,南凌宣心中羞涩又多了几分。
“我一定只是迷恋公子的才华,公子乃有妻之人,凌宣断然是不会喜欢公子的,嗯,一定是这样”,南凌宣心里念道。
作者君:你确定?难道不是馋别人的身子?
......
翌日。
“嘶......”
张良起身,头还有些微痛。
“还好昨日有先见之明,让云清给动了点手脚,要不然,今日恐怕还不一定能醒过来”,张良在心里念道。
昨日楚轩将两坛酒搬到二人跟前的时候,做过手脚。
李思源那一坛是新“蔷薇”,而张良这一坛是老“蔷薇”,两种酒烈性差距极大,老蔷薇在张良口中不过是清酒,喝了一大坛也无事,只是有些微醉而已。
李思源可就不好说了,猛灌烈酒,怕是短时间内好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