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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帝都分外明亮耀眼,尤其是帝南区每条街道上都挂上了暖橘色的花灯,湖上也漂浮着数以千计的莲花灯,湖面上的光甚至璀璨过了满天繁星。

帝南区的中心是姚家的府邸,姚家是全北澜国财力最雄厚的商人世家。今晚则是姚家最小的千金的十五岁的及笄礼。

为博得姚家老先生老夫人的照顾,来客都携带奇珍异宝来姚府参加这个盛大的宴会,其中还不乏各地各族名门公子前来求亲。一时之间,姚府里已是门庭若市。

午夜子时,姚老夫妇本应向前来提亲的人宣告姚家的乘龙快婿是何方神圣的时候,却被家仆发现惨死于后厅。

正当客人们慌张逃离时,一场大火从姚家千金寝室中烧出,红色炽热的火舌凶猛地吞噬着姚府的每一寸土地。

安薄枝此时正穿着夜行衣站在外围高墙上冷眼看着火光把姚府覆盖,众人狼狈不堪的样子。

无论结识了什么样的朋友都在危难时刻只顾自己地四处逃散,那些将山盟海誓说的如此动听的贵族公子们连他们的梦中情人的尸首都不敢望一眼就如狗一般龌龊逃离。

安薄枝想:在人世间,果然能靠的只有自己。

另一个穿夜行衣的人也窜上了高墙,弹了弹夜行衣上的火石粉。

“薄枝,赶紧走吧。陆天堑那里得手了。”韩婳说话如微风一般拂入安薄枝的耳朵,两人对视一眼后,迅速地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只是两人都没有看到有一个人一直站在高墙墙脚抬头观察着她们,就像她们也不知道真正的劫难才刚刚开始一样。

姚家惨案一夜之间成为全帝都的谈资。姚家上下百十口人被残忍烧死,而姚老夫妇与姚家小千金姚染染的尸体却不见了踪影。帝都人传是追求姚染染的痴情人运走的,也有人传言他们并没有死去。

除去惨死之外更令人惋惜的是姚家珍宝阁里所有的奇珍异宝都被偷了精光。很明显,这是有人蓄意而为,但是这件事却没有人敢彻查。

据传言是皇帝也参与了此事,各地官员都压的一点风声不敢走漏。姚家仅余的几位远戚不是被迫害就是逃去了别国。所以这件事就要被当作悬案封尘。

听到这个消息后,安薄枝松了口气。她当然担心会有人查出这是楚楼的人做的,对她来说,楚楼就像家一样。

从师父安向那里领取了赏银后,安薄枝从楚楼主楼走了出来。又是一个春天,楚河从楚山高处留下,蜿蜒穿过楚楼的东侧。

楚河两旁的柳树也正飘扬着柳絮。安薄枝看见有个人蹲着楚河边,于是她走了过去。

韩婳正在楚河边擦洗着安薄枝的长剑。

安薄枝的剑很重,韩婳只能提起一半,另一半插在河底的碎石里。

真不心疼我的剑啊。安薄枝想着,然后从韩婳手里夺走剑柄,稍用力一提,收剑入鞘。

“哇,好厉害好厉害。我都拿不动呢。”韩婳仰头满眼小星星,边鼓掌边说到。

安薄枝没有理她,径直西走准备回住所。

韩婳看安薄枝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于是赶紧追了上去,跟在她身后。

“为什么你们都比我厉害啊,楚楼里就我最笨了。”韩婳眼圈泛红。

“你的确挺笨的,没见过哪个杀手在防火时把自己烧到。”安薄枝看了看韩婳包扎起来的手,冷言道。

看着韩婳一脸要哭的表情,安薄枝又不忍心,“没事,你还不是最笨的,咱们师父在这方面是第一。”

韩婳被逗乐了,咯咯傻笑起来。安薄枝却想,当初要是不让韩婳喝下失忆水就好了。

安薄枝这样想着想着就走到了楚楼杀手的专属住所。

离楚楼主楼不到四百步距离就有一间简陋的两层小木屋就是住所。

安薄枝最讨厌安向的一点就是他太吝啬了,楚楼财富好歹也是帝都闻名的,然而任何人来到这的都不会认为这是大名鼎鼎的楚楼杀手的住所。

看,那门上的雕花只进行了三分之一,雕刻师傅就被安向赶走了。

更别说年久失修的屋顶,永远关不紧的大门,总会咯吱响的木板......众杀手对这里的抱怨加起来可以写出本书了。

安薄枝相对于别人来说,还是很喜爱这里的,即使是破旧,也总比无家可归,颠沛流离要好。

安薄枝打开了大门,发现屋里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了,没透出一点光线。空气里也弥漫着死亡一般的寂静。

这时,屋子中央的一根蜡烛燃了起来。

“解决了吗?”黑暗中有人在问,蜡烛火焰随着他说话的气而抖动,诡异的光闪耀在这个阴暗的房间。

“赏银在这,别玩了,陆天堑。”安薄枝把赏银袋子摔在桌子上。“拉开窗帘!拉开窗帘!”陆天堑应声吹熄蜡烛拍桌子。

窗帘立刻被拉开,屋子里也立刻被屋外阳光照亮。

如安薄枝预料一般,陆天堑和其他三个大名鼎鼎的楚楼杀手此刻正如一群贪财的小孩子一样趴在桌子上分赏银。

只有安薄枝和陈屿泽镇静地等他们瓜分完毕,上去分碎银。

安薄枝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可买的,衣服能穿就行不在意好不好看,首饰之类的更是不在意。

陈屿泽也没那么多要买的,作为全帝都最帅的杀手,他的女粉丝经常会给他送衣服,靴子,玉佩之类的。

他唯一需要自己买的就是书。

陆天堑把赏银一装,就清理桌面并把自制的卡牌游戏放在桌子上。

“来啊,来啊!这次收入不菲,一定要玩个痛快!”陆天堑招呼人来玩他的游戏。

安薄枝看着他想,这个傻子又开始浪费钱了。明明是自己制作的游戏却只有自己在一直输钱。

林诺然,韩婳,卫阶,应声坐在了桌子边等发牌。

陈屿泽则对此毫无兴趣,转身往楼上走。

林诺然对着他的背影问:“屿泽,不一起玩了?”

陈屿泽没理她继续向前走。

卫阶安慰她,“诶呦,林大美女,人家觉得咱们庸俗,叫他干嘛。”

林诺然对他浅浅笑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安薄枝也不想玩这个,去年她是除了陆天堑输的最多的,而且她更愿意和陈屿泽待在一起。

于是安薄枝也跟着上了楼。陆天堑看着她问:“傻薄枝,你不玩了?”

安薄枝回头,“你们玩吧,我上去看看。”

陆天堑大笑道,“哈哈哈,是不是我们最厉害的杀手怕输的太惨啊。”

安薄枝没理会嘲讽,去了二楼。林诺然对着她的背影翻白眼。

安薄枝去了陈屿泽房间,说是房间更像是书房,房间里一半的空间都被书架占据,只有一张小床委委屈屈的缩在一边。

陈屿泽正坐在书桌前读他最近喜欢的一本书,阳光映在他长睫毛上,投下一层美丽的弧线阴影。

安薄枝本来在挑书,看他安静沉稳的样子走了神,陈屿泽察觉到她的视线,侧头看了她一眼,吓到安薄枝弄掉了手中的书。

安薄枝慌忙捡起,对这个惜书如命的人不住地道歉,差点就跪下了。

陈屿泽淡然地说了句,“没事。”

安薄枝才敢拿着书小碎步蹭到床边,坐下看书。

看书期间,安薄枝也偶尔抬头偷看陈屿泽。安薄枝喜欢他的眼睛,丹凤三白眼,俗称美人眼。每次陈屿泽看向她,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加快。

空气安静的时刻,安薄枝听见远处风声有变化,抬头看陈屿泽也在紧盯窗外。

安薄枝立刻起身打开窗户,看见有个类似飞镖的东西飞了过来。安薄枝侧身伸手一抓,是一封扎在飞镖上的信,一看这歪歪扭扭的字迹,安薄枝就知道是谁的。安薄枝打开信看了一会,蹙眉。

“怎么了?”陈屿泽问,“是师父?”

“除了他还能是谁。”安薄枝一脸无奈,扬了扬手中的信。“我们又要进新人了,安向让我们明天早上去门口迎接。”

第二天一早,楚楼的六剑客就被师父安向隔空传声难听的歌声吵醒。

“不要带他去听戏曲了!”其他六人向安薄枝抱怨到。

六剑客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故意扬起尘土渲染气氛,浩浩荡荡地走到大门,一直等到下午太阳光线变成漂亮的橘黄色。

就在几人准备骂一场回去的时候,远处尘土卷起,吓到几人还以为有人来踢馆。

不过接下来,几人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眼前是车马盈门,来轸方遒。马车降香黄檀车身上都镶着南澜国的标志花纹的玉石,车帘都是金丝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车轴处镶嵌着红宝石。

十几辆名贵的马车就在楚楼大门前两列排开,把这群深林里的土包子们的气焰全都抹杀干净了。

这时,最大最华丽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人。

他一出场,阳光就自觉给他打了闪光灯,一身淡青色的袍子是用银丝绣满了精致的花纹,束发的冠上镶着多彩的小宝石,束发的簪子是象牙镂空孔雀羽毛簪。

他微微一笑,嘴角旋起两个酒窝,眼镜清澈明亮,面容娇美俊俏,唇红齿白,开口道:“你们好,我叫孔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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