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啊!”陆堑仰面长啸。
“你有什么可累的!”安向不满地喊他,“来回都是马车接送,你也没贡献啥知识能力,吃得最多,睡得最早。”安向揭他短。
陆堑立刻就像是被教育聊孩子一样乖乖闭嘴。
“吃饱了咱们可就走了啊。”安向对他们。
几个人这才开始加快点吃饭速度。
安薄枝觉得这里的饭菜很好了,跟楚楼相比来好吃多了,而且现在每个人都能吃饱,不争不抢地,多么和谐。安薄枝这时心里默默就产生一种想开饭店的欲望,让楚楼所有人都能吃饱饭。
孔楠安其实也跟陆堑感觉一样,浑身很累,明明也没做什么却莫名的心累身累。而且吃的也不好,原先在楚楼那条件不好能忍就忍了,实在不行就让线人晚上来开灶。
结果现在到了这伙食并不是有多大改善。可能是因为出于旅店老板输免费赠给他们的心理,所以不想让他们吃饭吃得特别好。而且现在几个人住一块,根本没办法召唤线人,灶根本开不了。孔楠安日渐消瘦。
这都是两人内心的想法,谁都不会知道,他们也就这样不懂彼此。从到大所经历的事情的不同是导致他们不能很好懂得对方的想法。
“吃完了那就走起吧。”安向下了命令,几个人立刻停下了筷子,统一整理着装准备走。
孔楠安看着他们这么利落又听话,还是有点慌的,于是也跟着他们放下碗筷往外走。
孔楠安没有在楚楼待多长时间,没有和其他人一起经历过大大的事情,没有深入了解他们。而且最重要的是,孔楠安心里一直带着一股恨意,有着这种心情的话,一般他们做什么都不会引起好福
这也是孔楠安不懂得楚楼他们那群人想法感受的原因。
不过,越是深入接触,孔楠安就会发现安向这个核心能力太大。
虽然安向平日里粗枝大叶,无所事事又疯疯癫癫外,在严肃地话时变成了一个操控木偶的人,而其他人不管平时多么威风,多么傲气凛然,那一瞬间也变成了木偶人,受安向命令所行动。
因为孔楠安现在还没得到安向的足够信任,没有真正进入这个团体,所以孔楠安不懂得为什么要对师父唯命是从。
几个人又坐上了那辆马车,只不过这次是安向坐在马上,掌管着带路还有保证安全的任务。
“师父你怎么去那了?”安薄枝探出半个身子来大声地问安向。
“昨那个马车夫身体不是很好”安向听见安薄枝的声音就回头对她,“车上人太多了,山路也占很大一部分,那个车夫拼命的挥鞭子才勉强带我们一个来回。”
“哦,然后他就请假了是吗?拉伤肌肉要修复好长时间的。”安薄枝。
“谁他肌肉拉伤了,”安向又回头看安薄枝。“他是因为他妻子今来看她,那马车夫屁颠屁颠地去找媳妇去了。”
“那你渲染那种气氛干啥呢!我们以为他受伤了。”安薄枝有些生气地。
奇怪的是,在楚楼里,只有安薄枝没有那么麻木地听安向的话,还时不时跟他顶嘴。而别人都是心翼翼地乖乖听话。
孔楠安不懂,一开始可能会站不住脚,跟着别人东跑西跑,虽然有强硬的后台,但是是富豪少爷的路线在楚楼面前一点也不吃香。所以他尽量只能目前是乖巧的羊,掩盖羊皮下真正的狼心。
“咱们去哪啊?”陆堑也学着安薄枝伸出头探着身子问安向。
安向头都不回地,“书院。”安向用冷静的声音告诉了陆堑。
陆堑内心有些难过。他一直以来的耍宝撒泼的事,都是为了引起安向的关注。像个爱哭的孩一样。
但是始终没有像安薄枝一样真正得到师父的宠爱,也没有像陈屿泽那样能力无限。
他以前也试过乖巧绵羊策略,但是那就更会流落在人群里,不显眼,他永远没办法出类拔萃,所以他选择了更极赌耍宝方式,刷存在福不管怎样,先让师父注意到才好。
这却又是楚楼其他人不懂得的。
林诺然上车之后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以前那副清高模样若是装的的话,那现在就是真正的沉思。
楚楼的人都看出了林诺然与那个青涩书生心意逐渐接近。
不知道为什么,卫阶就是看不出来。还是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就只是为了留住林诺然。
如果不爱,留着又有什么用。安薄枝很看不起卫阶这样。
可是真的想到如果是自己和孔楠安,安薄枝理性和自尊心都会阻止自己死缠烂打。但是内心还是会激烈动摇,哪怕听见他一句话,或是见一面,安薄枝都会觉得如沐春风。
我也许也会这样丢脸吧。安薄枝自嘲到。
卫阶能看出来林诺然的不对劲,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这么多年,她的一颦一蹙都印在脑海里,卫阶能把林诺然每个细微的表情都看透。
他只是不想承认。当一个人不想接受什么事的时候通常装作不知道。你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卫阶等着林诺然回心转意,甚至还迫切盼望着林诺然被甩了之后,自己会展开攻势,趁虚而入,让林诺然离不开自己。
这个想法很肮脏龌龊,这是别人,甚至是林诺然都不懂得的秘密事件。
马车行了几里路之后,停在了一个破旧红门前。
“他们住在这里?”安薄枝和陆堑都一脸嫌弃。
眼前是一扇生锈的红铁大门,两边是古风的雕廊画锥,里面比青竹书院安静多了,可能是人少的缘故。
“师父,我怕我们不被搭理。”安薄枝蹭在安向旁边担心到。因为童年经历,她害怕被无视的感觉。
现在站在这扇寂静的门面前,安薄枝却比站在敌人面前还害怕。
“没关系的。”安向拍拍安薄枝肩膀。
几个人排好队形,开始背硕看梅绝句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