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楠安一把抓过来那收据,看了一眼那上面的首饰店名,就立刻跑了出去。
安薄枝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心里快难受死了。
安薄枝没想到孔楠安会这么着急,这么宝贵他的簪子。
难道这簪子不是给我的?安薄枝心里浮起这个疑问。
不会的,他应该就是因为要送我所以才这么担心的吧。安薄枝又开始往最美好的方向想。
陷入爱情的女生一个通病就是总是从事情最好的方面想,甚至可能陷入自恋和自我安慰中,从而丧失对真实事件的判断力。
安薄枝一直在焦急等着孔楠安回来。安薄枝在屋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踱来踱去。
有人来敲门。
安薄枝着急地走到门那去。
门开了,却是安向站在门口。
“你好多了?”安向看着安薄枝目光闪烁的样子,到。
“怎么是你啊,孔楠安呢?”安薄枝一脸失望,刚才的星星眼也消失了。
安薄枝开始往楼下走,想去门口迎接他。
安向被她这句话山心碎。“嘤嘤嘤,女儿长大了,留不住了。”
安向一脸难过,哭唧唧地也跟着下楼。
“孔楠安呢?”安薄枝一下楼就问刚回来的陆堑和陈屿泽。
“嗯?他还没回来吗?”陆堑感到奇怪,“他老早就宣传完香料回来了,我从来没看见过他那么着急麻利的样子。怎么,他没来找你?”
安薄枝没敢把刚才发生的事跟他们。
安薄枝想,来找了,都被我自作主张破坏掉了。
安薄枝此时只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愧疚。她现在都不敢孔楠安一点不好,宁愿把一切责任都揽到她自己身上。
都是我不好。安薄枝想,要是我等他回来再告诉他就好了。这么大的帝都,他一个外乡人很容易迷路啊!
越来越晚了,路上行人逐渐稀少,店铺也陆续关门了。
安薄枝猜测着首饰店也快要关门了,于是安薄枝想出去找找他。
“别去,外面黑了,别再孔楠安找不回来,你也没了!”安向看透了她的想法,厉声劝解到。
“吃饭吧,他应该一会就回来。”陈屿泽在身后摆完碗筷叫住安薄枝,让她吃饭。
安薄枝没听,直接跑了出去。
安薄枝一直在左右看搜寻着孔楠安的身影,夜色渐深,满心焦急和忧虑的她没看清前路,直接撞到了一个饶怀里。
安薄枝刚想道歉接着前进的时候。被她撞到的人开口话了。
“你怎么出来了?”那人开口道。
安薄枝一听这耳熟的声音立刻抬头看去,真的是孔楠安。只不过他现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与平时的他,一点也不一样。
“就黑了,我怕你迷路!”安薄枝眨着眼睛告诉孔楠安。
孔楠安听完之后脸上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看向安薄枝的双眼也是空洞洞的,没有灵魂,像一座冰窖。
安薄枝第一次望他的双眼会感到害怕恐惧和忧虑。
“回去吧。”孔楠安没有理安薄枝,而是径直走过了她,在她身后幽幽地了一句让她回去的话。
没有任何解释和理由,孔楠安突然如此沉默。
安薄枝感觉自己的心也跌入了冬的冰窖。突然有种“高山为谷”的惆怅感觉。
但是她依旧只是自责,低着头不紧不慢地跟在孔楠安身后往回走。
孔楠安其实也在平静情绪,但是并不知道该怎么跟安薄枝解释簪子的特殊意义。不论怎么解释都会扯上姚染染。
而任何事扯上姚染染都会变得麻烦难以讲清。
孔楠安想让安薄枝给自己点私人空间,但是他现在在气头上,话势必会非常特别冲。
安薄枝也一直不敢搭话。俩人就这么在尴尬安静的空气中行走着。
快到旅店的时候,孔楠安想,如果现在再不,一会进去就没机会了。
孔楠安停下转身,安薄枝差点就又撞了过去。
“这是你付的定金。”孔楠安现在心情不好,没法做出别的表情。孔楠安拿出一袋钱给安薄枝。
安薄枝行动僵硬地接过钱,内心难以掩饰的悲伤。
“以后有什么事最好先和我,等我下定论。还有,我的事不要过多干预。”孔楠安冷冰冰地出的这些话,无疑都像是一柄柄利剑戳入胸口,让她难以呼吸,不知如何回话。
所有刚才的美好幻想就像肥皂泡一样被孔楠安无情戳破。
安薄枝现在竟然感觉到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也是想帮你,你看!我把它送到首饰店找人修理!”安薄枝不喜欢被他全面批评,找不出一点好。安薄枝于是就会反驳他。
孔楠安听见她的话却轻蔑地笑了一声。
“你真以为就那破首饰店能修好簪子?”孔楠安不屑地到,“那里估计连纯银都没有吧。”
孔楠安这样高傲的话方式终于成功地惹到了安薄枝怒火燃起。
“行!我们这种庶民当然够不上您那套公子优雅作风!”安薄枝一旦感到自己被瞧,就会立刻起来反抗。这是她从的生活环境养出来的倔强。
孔楠安其实在那句话出后就感到万分后悔。他平时是不会摆架子的那种人,现在生起气来,其实也是没有经验的第一次尝试。
但是孔楠安现在觉得心里感受好多了。他也不准备解释或者收回刚才出去的话。就只是接着转过身接着朝前走。
即使面对安薄枝的挖苦嘲笑,孔楠安也没改变或是收回,依旧保持自己的舒服点。
孔楠安回旅店的时候,楚楼他们一桌子人都往门口看。
“我回来了。”孔楠安略略弯腰算是给了安向的理解。
“薄枝呢?”安向第一个紧张地问薄枝情况如何。
孔楠安没任何话,只是指了指身后。
安薄枝在后面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薄枝!回来啦!”看见安薄枝走了进来,安向热情地招呼她来吃饭。“快过来吃饭,有你喜欢的红烧肉!”
安薄枝此时跟孔楠安一样,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