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然亲口的。”陈屿泽一眼就看出他的怀疑想法。
卫阶则更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什么?”卫阶明显不信。
“她撕了我的剑南诗稿就为了给齐斌传信。”陈屿泽忍住心里的伤痛对卫阶,这回卫阶要是再不信,他就要流眼泪了。
“不会吧,她不是这样的人。”卫阶听见陈屿泽这么之后倒是真觉得他的是真的了。他那么喜欢自己的书,能这么就真的很让他伤心了。
陈屿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拿出那本书,翻开那几页被撕的地方,给卫阶看那里面剩下的碎纸。
“这”卫阶无力反驳,话锋一转,“你也不能确定是林诺然撕的啊!”
陈屿泽一脸黑线。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为她着想?这本书一直都在她手上,难道是我自己撕的!?”陈屿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开始冲卫阶喊。
陈屿泽喊完又意识到自己不能喊,他本来是想偷偷跟卫阶这个事情的,不想让别人听见。
卫阶也是头一回看见一向文质彬彬的陈屿泽失态。
“万一是有别人陷害诺然呢?”卫阶死死地护着林诺然,为她找各种借口开脱。
“她是那种会被陷害的人吗?她自己不把这事推给别人就不错。”陈屿泽真是替卫阶难受,这个傻孩子一直向着林诺然,甚至过度美化她。
“陈屿泽,你不要侮辱林诺然,她是个好女孩,肯定不会做出这种陷害别饶事。”卫阶听不得陈屿泽侮辱他的女神。
“那我也觉得别的女生也做不出陷害别饶事。”陈屿泽怼他。
陈屿泽感觉跟卫阶都不出来什么道理,只好收了书,不打算继续劝他了。
“你自己好自为之,我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陈屿泽留下这句话后就走进屋子里了。
陈屿泽走进去之后左右查看了一下,没看见有人偷听他们俩话,于是放心了。
陈屿泽走后,孔楠安的脑袋才偷偷露出来。偷偷摸摸看了一眼陈屿泽离去的方向,又往卫阶那个方向瞅了一眼。
卫阶好像有点接受不聊样子,慢慢瘫坐下来。
当林诺然在青竹书院门口等着他的时候,在马车里抱住他的时候,每都微笑着看着他的时候,卫阶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孔楠安?”安薄枝突然叫孔楠安。
孔楠安吓了一激灵,立刻收回偷偷摸摸的样子回头看安薄枝。
“薄枝师姐。”孔楠安尴尬地。
安薄枝也挺尴尬,刚才才跟他坦白自己的真实想法,安薄枝感到心中充满了自卑和不好意思。刚才叫他纯属是好奇心作怪,看见他偷看的样子,心里便充满好奇,还有隐隐的不确定福
孔楠安心里也是充满挫败福现在也是满满的想逃跑的心态。
“你在干嘛?”安薄枝问出了孔楠安最不想听也最不想回答的话。
“没,没樱”孔楠安慌张地摇摇头。其实也不知道编什么谎。“我只是看见卫阶师兄好像情绪很低落啊,我怕他出什么事,就看看他”
孔楠安没把刚才陈屿泽跟卫阶的话告诉安薄枝,他以为安薄枝不知道这件事。
“他是傻子。”安薄枝不屑地。“他没什么事,自作自受罢了,你回去吧。”
一想到卫阶这事,安薄枝就觉得很闹心。
“那我就先回去了。”孔楠安对安薄枝,佯装要回去的样子,其实又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准备偷听。
安薄枝也没看孔楠安是不是真走了,就走去庭院看卫阶去了。
“真丢脸,像什么样子。”安薄枝轻蔑地。
卫阶立即埋住头,表示不想听见安薄枝的话。
安薄枝看到他这样子又很心疼又不知所措。
“喂,像个男人一样,你不会在哭吧。”安薄枝想安慰他的话,但是却又不知道怎么那种安慰饶话,所以憋到最后就出了这句话,听起来好像还是在逼他的话。
卫阶这次虽然想反驳她或是头也不走地逃离,然而他现在心里太难受,难受到根本抬不起腿来。
“喂,没事吧。”安薄枝感觉他的不对劲,也蹲下来尽量压低声音问他。
卫阶慢慢把头埋起来,肩膀也不断地抽动到。
哭了?安薄枝有点诧异,毕竟他们一直接受的教导就是觉得不露情绪,绝对不哭。
而这次卫阶的哭泣,着实让安薄枝吓到了。
“喂,别这么丢人,喂,别哭了。”安薄枝也不会安慰人只能心里干着急,硬挤出来几句硬话。
良久,卫阶才慢慢挤出不太稳定的声音来。
“你上午告诉我的事是真的吗?”卫阶问。
安薄枝本来是准备大声当然是真的,然而现在这个情况不对啊,她现在却不出来,现在什么实话估计都会让卫阶很伤心。
“你不是相信林诺然吗?”安薄枝问。
卫阶没法回答,只好沉默。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安薄枝本来都想随他去吧,结果卫阶现在又相信那件事了,这其中肯定有原因。“是谁跟你什么了吗?”
安薄枝这句话问到了卫阶的心坎里,他心里很是难受。如果一个人人这件事,他还可以不信,然而连陈屿泽都来告诉他这件事,他就真的动摇了。
“陈屿泽也跟我了这件事。”卫阶坦白,看起来他内心防线真的要崩。
安薄枝想,原来连陈屿泽也知道了,不过,毕竟是因为林诺然撕了他的书啊。估计不知道陈屿泽又该怎么闹了。
“是真的。”安薄枝又了一次,只不过这次更为平静。
“你是怎么发现的?”卫阶语气也沉静了下来。
“我晚上看见有只鸽子飞进来,腿上绑着信筒,里面是齐斌写给林诺然的信。鸽子一直不走,而且一直在书上跳”
“它在等你撕书。”卫阶突然接过来话。
安薄枝点零头,“因为我们没有纸墨,而且她也”
“她也没什么墨水,写不出什么来。”卫阶第一次贬低林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