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渊然还住在宫里,天天陪在皇上身边,比嫔妃陪的时间还长。
但是后来皇上思儿心切,再加上,皇上还能从渊然这里打听打听到陆天堑的消息,于是皇上就直接把渊然排了出去,让他直接经常跟陆天堑见面。
陆天堑今天就很恼地跑去找渊然了。
“哟,陆大少爷怎么没去吃酒席,反而来找我了?”渊然放下书抬起头来戏谑到。
“林诺然的酒席?怎么可能,她都没邀请我们……”陆天堑不高兴地说。
本来前几天,安向跟他们还暗暗地想了想,如果要是林诺然真的意识到她的做法不对然后给他们楚楼发请柬邀请的时候,他们肯定就会原谅林诺然。
但是她们一直等啊等,等到今天婚礼都开始了,林诺然也没说邀请他们来。
极度失落的安向,一大清早就去城外打猎了,也刚好避开林诺然的婚礼。
“为什么不邀请你们?你们不是像是她娘家人一样吗?云笺姑娘婚礼都邀请你们了……”渊然他们都还不知道林诺然“叛变的”事,所以很是惊讶,他还以为楚楼还跟之前一样好好的呢。
“林诺然她都看不上我们,还寄请柬来干什么……”陆天堑本身就在气头上,现在被渊然这么一问,顿时就又想起来当初那一系列被侮辱的事情,于是就完完全全,甚至还添油加醋般地把林诺然丑恶嘴脸都给狠狠描述了一番。
渊然是从小看着陆天堑长大的,对他的疼爱不必皇上对他的少,一听见还有这种事,渊然立刻气的拍桌而起,想起来前几天他还为林诺然进过建议,还为他找了礼仪老师安排婚礼,现在他想想都觉得自己太天真。
“怎么能有这种人!”渊然生气地骂。“早知道,我打死也不会同意齐斌跟这种女人结婚!”
“嗯?什么意思?这事还能拦住?”陆天堑不明白其中的事情。
“你也知道,皇上一开始是想把润玉公主嫁给齐斌的,皇上本来就很不看好林诺然。但是齐斌坚持,而且林诺然还是楚楼的,皇上他为了照顾你,就没有再提嫁润玉公主这件事……害……”渊然现在觉得无比悔恨。
“什么啊?你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陆天堑也觉得悔恨,早知道自己就早跟渊然说这事了,润玉公主也好找个好哦归宿。
“别说了,现在后悔也晚了,林诺然的婚礼也都让礼仪指导老师安排好了,润玉公主也已经许配给别人了……”渊然颓然地说。
“礼仪指导老师?开玩笑吧,那个老古板怎么可能这么造钱全花在婚礼上!”陆天堑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因为不听话,天天被原来的那个礼仪指导老师打手板。
“那个礼仪指导老师已经被安排去了齐斌府上当管家了,今天的婚礼是新任的礼仪指导安排的,是艾家的小少爷,刚从西洋留学回来,对了,润玉公主就被许配给他了。”渊然说。
“这也太随便了,而且一场婚礼搞的这么豪华,百姓们心里该怎么想的啊!”陆天堑觉得这小孩也太不了解国情了,这样无疑是雪上加霜。
“哈哈,这次婚礼实在是场闹剧,我感觉再过不久,北泫的老百姓就要开始起来闹事了,到时候我们趁机一举拿下……”一回来,孔家老爷就止不住地说,满嘴都是激动的心情。
孔楠安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去,但是孔老爷却不允许。因为今天是林诺然的婚礼,林诺然跟楚楼掰了的事没多少人知道,所以孔老爷为了减少孔楠安跟楚楼人接触,今天就没让他去。
“爹,怎么样了?”孔楠安焦急地问他。
“今天的婚礼真是奢华,还是那种简单地为了奢华而奢华,我已经听见不少老百姓抱怨了,明明他们好长时间瘦成不好,物价飞涨,日子过得越来越不行,但是皇家还是能有这么多钱去挥霍,人心不齐啊!”孔老爷高兴地说着,这对南澜国进攻北泫可真是大好的时机。
“老百姓会不愿意的,本身北泫自身条件就不行,再加上天公不作美,他们已经有好长时间没什么收成了,现在还居然以皇家的身份去炫耀财富?!我都能听见他们抱怨了!这是怎么安排的……”陆天堑恼怒地说,他一直以为皇上虽然狠心,却也是个好君主,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地糊涂。
“皇上的本意是,让百姓们定心,越是在艰难的时候,展示自己的财富,让百姓知道,背后还有坚强的皇室……”渊然替皇上解释。
“胡沁!”陆天堑觉得这个想法太傻了,“这样只会让老百姓抱怨皇上不理朝政,不关心人民!”陆天堑心中拯救苍生的心情又爆发了,尤其是他有皇室的血统,他也不希望皇家被百姓们说。
“可别这么说!”渊然深知皇上的敏感程度,任何稍微不顺皇上的心意的话,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天子的决策不容猜测,皇上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要再多想了……”渊然安慰陆天堑。
“你也是,你们都是,没人敢提皇上一点不好,北泫已经落后很多了……”陆天堑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他也时常紧跟时政,也知道南澜国的经济发展,这就更让他担心。
“北泫那个皇帝是很有野心,也狠心,但是呢,就是太刚愎自用了,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孔老爷说,“北泫那些有能力的大臣他根本用不上,浪费!”
“北泫重武,他们更喜欢重用武将。”孔楠安说。
“只一味地开疆扩土,但是不懂得怎么治理国家,那有什么用,北泫现在看起来疆土辽阔是挺好,但是它其实不堪一击。我们现在就是等它开疆扩土,然后进攻,既能得到辽阔的疆土,又能不会动用太多兵力,这是最好的方法……”孔老爷兴奋地说着,但是孔楠安却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