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直到最后他们也没查出来是谁照的照片,只能不了了之,但路夕颜还是很感谢齐梦瑶齐远以及郑天宇他们三个人的。
能对不是自己的事情还那么上心,有这样的朋友,是她和言朗的幸运。
最后一次模拟考,路夕颜兴致勃勃的拿着卷子给言朗看,“你看,90,第二,学年第二!”她很少这般在意成绩,无非是这次真的进步很大。
物理一直是路夕颜的弱项,在言朗的帮助下,她终于缩短了和其它两科的差距,这次竟然意外的考了学年第二,迫不及待的要和言朗分享。
言朗接过卷子,仔细看了看,皱眉道:“第二,我看你是特二,这道题我给你讲过三遍,你居然还错—”
见路夕颜忽然不说话了,刚刚还很有气势的学年第一,轻声轻语的说道,“我不是凶你是我的问题,我讲的还不够细致,咳,别不说话呀······”
谁也想不到,在他们眼中无所不能的言朗,会放低姿态,如此温柔耐心的哄着一个人。
“我觉得你说得对,”路夕颜拿过卷子,一脸的认真,“讲过的就不应该再错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进步了,不是想炫耀。”
“我知道,是我语气不好,”言朗确实是心急了些,马上就要高考了,他希望和路夕颜考到一座城市,家里每天都在催促出国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拖延多久。
因为现在两个人的位置离得远了,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时随地的就可以讨论习题,还是给他们造成了一定的不便。
王梓涵看着手中的卷子,比之前的分数也有所进步。现在家里已经不强迫她学习了,完全采取放任状态。似乎是对她能考上大学也不抱有什么信心和期望了。
这样也好,王梓涵反而觉得轻松许多,发挥的也要比之前出色些。
回到学校那天她就听同学们说了路夕颜和言朗谈恋爱被发现的事情,只是学校没有给予二人任何的处分。
王梓涵不禁冷笑一声,同样是犯了错误,对待她就那么不留情面,又是请家长又是给她记过,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尊严。
对待路夕颜和言朗却只是黑不提白不提的将这件事情翻篇,学校的领导,还真是有够偏心呢!
晚上,言朗把路夕颜送回了家,又把齐远约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烦心,言朗绝不会这么晚了还把他叫出来。
“去英国?”齐远不可置信的问到,“为什么?怎么突然就要去英国呢?”之前从没听言朗说过出国的事情,所以齐远格外惊讶。
“也不是突然要去,我爸一直有这个想法,不过是我没同意罢了。”言朗不知道还能和谁说,本来他是下定决心不出国的,可爷爷忽然病重,唯一的愿望就是自己能遵从父愿,去英国学习管理,接受家族企业。
“你喜欢路夕颜吗?”齐远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这不是废话嘛。”言朗此时的心烦意乱,就是这个问题最好的答案。如果他不喜欢路夕颜,完全可以在毕业后直接和路夕颜提出分手,一走了之。
可就是因为他现在对路夕颜不仅是喜欢,是刻在骨子里的爱。然而现在有一些事情,让他不得不出国。
“那你就告诉夕颜,让她来决定,是等你,还是和你一起去。”一起去?这是个好主意啊!
言朗豁然开朗,“看来你的智商还是可以的。”齐远不屑的撇撇嘴,“不然你以为呢?我就是不愿意学,要不然学年第一轮得到你。”
心情好转的言朗懒得和他计较,既然有了解决办法,那就要抓紧时间和路夕颜说,可她会同意吗?不管了,就算是不同意,也要死缠烂打的让她同意。
临近高考,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一丝与以往不同的严肃认真。班级里的气氛很压抑,在这样的氛围中,原本并不怎么紧张的路夕颜,莫名也有些焦躁,胡乱的在卷子乱画。
“怎么了?”言朗从办公室回来,看见一整张卷子上都是路夕颜的涂鸦,好笑的问道:“这是画平安符吗?”
“不是,”路夕颜恹恹的,听到他说平安符,忽然想到自己前几天去庙里求得平安符。
那天是郑妈妈非得带着她和郑天宇去,她本不信这些,可不知怎么想起那个老和尚说的话,到底还是求了两个。
“给你—”路夕颜从书包里拿出来,不好意思的递给言朗。“你求的?”言朗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显然很吃惊。
“嗯,我去庙里上香,顺便求的。”无论她再怎么掩饰,言朗还是感到高兴,“我会一直戴在身上的。”
见言朗这般重视那个平安符,路夕颜的心情好转许多,脸上也多了抹笑容。
“一会儿要去照毕业照了,夕颜,咱们两个一定要挨在一起。”齐梦瑶挽着路夕颜的胳膊,朝学校的操场走去。
今天学校就要组织毕业学年照毕业照了,按班级来,现在已经到了三班,很快就要轮到他们了。
可惜拍照的站位并不是按照大家的意愿,为了照片看上去和谐,摄影师是让大家按照身高排位置的。
校长和任课老师们坐在了第一排,路夕颜恰巧站在了第二排中间的位置,齐梦瑶因为身高的问题,站在了边上。
“好,所有人看我,微笑,好,”大家根据摄影师的指令,露出了微笑,“好,一二三,开心!”
拍完操场的部分,众人又转移到学校正门,言朗快步走到路夕颜旁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一会儿你站在第三排。”
路夕颜怎么会不知道言朗的那点儿小心思,站位的时候依照言朗说的,站在了第三排,也就是言朗的前面,计划得逞的言朗笑的比刚才不知道要灿烂多少。
没等几天毕业照就洗好了,依次发到同学们的手里。不得不承认,路夕颜真的很漂亮,在一群梳着齐刘海和斜刘海的女同学中,只扎了个马尾的她,十分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