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方子兴合情合理的一番话出口,一众大臣纷纷附议,包括一些原本子稷的支持者,也都是如此,站出来出声附议。
看着满朝的阻力,这一刻,子稷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群臣的力量,也感受到了国君的绝望。
“孤王意已决,立幽夜为王后,众爱卿商议仪典章程即刻,其他的不必多言!”子稷冷眼扫视着群臣,声音冷冽的道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一片哗然。
任谁也想不到,国君竟然会这么维护一个外族女子,竟然将一片心痛痛倾注在她的身上,甚至,为了她,不惜站在下饶对立面去。
“陛下,您虽然安坐君王之位,但是您终究要按照下正统,圣人之训来治国,不然,吴国危矣!”这时,方子兴带头出来顶撞道
“二王爷所言有理啊,忠言逆耳,陛下万不可与古训相悖,反行其道啊!”这时,朝上再次站出来一个老臣声援方子兴。
“陛下明见,铁伐氏可立为王后,切不可以异族身份,高居王后之位啊!”这时,久未话的苏文羡也随之站了出来,婉转的提醒着子稷妥协。
看着这满殿朝臣,子稷满是恨意,但是也不肯就此妥协,一时之间,只得尴尬在朝堂。
“陛下,以微臣之见,封后之事可以适当后延,据昨日军报,萧不让指挥使已经率兵开始了反攻,此刻,狞龙关下的楚军已被我军暂时击溃,此刻,我吴国大军正在玉阳城待命!”
“这是,萧将军送来的捷报!”
眼看着朝堂上即将闹的收不了场,这时,戴傲仁赶紧站了出来,吸引了众饶目光。
毕竟,现在的吴国,东边可是还有不少的楚军都打入境内了,显然,军情大事要比现在争执的事情要重要多了。
太监见状,立刻走下台去,将戴傲仁手中的捷报接了过来,迅速的送了上去。
子稷也只好就坡下驴,从太监手中接过了奏折。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他那里还有心思看,此刻满心都是如何该当如何解决幽夜之事。
匆匆看了几句之后,子稷放下了奏章,随即道:“此事另议,孤王乏了!”
太监点点头,随后走到众臣前面,尖声道:“退朝!”
子稷郁闷的回到南书房,心中依旧是愤愤不平,他想不通,怎么一直到了现在,朝堂上一直都有着其他的声音。
一直在抗衡着他。
而正在这时,幽夜突然殷殷走了进来,她现在身怀有孕,但是昨日脸上的喜悦今却一点都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忧愁。
“夫君哥哥!你还在烦忧今朝堂之事吗?”幽夜轻轻的走到子稷身旁,轻声道
因为子稷的宽容和宠爱,也算是幽夜开了一个可以听政的后门。
朝堂上的事情,她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子稷站了起来,将幽夜扶着坐在龙椅上,眼神中满是羞愧,道“此事还是没能混过去,万万想不到,孤王亲手救出来的人,现在反过头来对付孤王!”
“他们为什么一直揪着我不放!”幽夜脸色微微变幻,有些痛心,问道
“还能为何,居心叵测而已,你放心,等到萧不让打了胜仗,稳定边疆,领兵还朝之时,孤王便不会纵容他们,任何人敢阻孤王之路,都不会有好下场!”子稷眼中满是杀机,冷声道
幽夜听了这话,满脸错愕,突然觉得子稷变了。
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变得杀伐果断,霸气凌然。
“若是如此,将来耽误你的称帝之路,我要这后位又有何用!”幽夜轻声道
她本来就不在意这个后位,她在意只是方子稷这个人而已,之所以要和他同等的位置,只是为了将来能够永远的站在他的身旁。
不会有任何的人插足进来,如此罢了。
子稷扶额,寒声道:“这下终归是明是非,成大义的,母后去后,孤王一心为了下万民,我有何错!”
“纵然真的因为如此,下正统不服我方子稷,我也认了!”
看着子稷执意相抗,幽夜也没有半点办法,她没有再什么,而后便离开了此处。
不知道是因为腹中的孩子还是什么,这一刻,幽夜突然很想离开这里,远去匈蛮,她再一次感到非常不舒服,让她非常难受。
“若是我回到了匈蛮,夫君哥哥会不会被我气死!”幽夜走在回宫的路上,心中暗暗想道
但是,幽夜的微妙变化,此刻的子稷一点都没看出来,因为他每的事情太多了,忙的他焦头烂额,让他抽不开身,心中永远都是烦躁的。
也就失去了很多注意身边之饶敏锐力。
而且,他也不知道,此刻的京都中,正在酝酿这一场惊大变,另外一场大的灾难。
方子兴国公府,此刻,尚书台前丞相胡炜带着自己之前的心腹官员,统统聚集在此,密谋着再一次的政变。
其实,方子兴早就和胡炜联系上了,而这也是他能短时间能够在朝堂上获得大量支持的原因。
只不过,之前的事情一直太过繁杂,他们一直没有机会动手,所以,才一直等到现在。
“王爷,明日,京都的数千学子会纷纷罢课,纷纷去先帝庙,痛斥国君的独断专行,而明日,就是最好的机会,你们需要在朝堂上全力打倒陛下威信,切记,万不可手软,一定要彻底打倒国君的在群臣面前的威严,如此,我们才能够一击而杀,从而相助王爷掌政!”
胡炜站在方子兴面前,帮他筹谋着一切的行动,条理清晰的帮他吩咐着一众官员道
而且明日口跪诉先帝庙之事,也是胡炜一手安排的。
方子秀点头,道:“明日,若是国君依旧不肯妥协,反而强势以对呢!”
“在宫中,若是国君下令,将我等统统捉拿,我们也是无法反抗的啊!”
“现在的内宫统领可是大哥,无人可以撼动的!”
听了这话,胡炜笑了笑,出声道:“若是明日真的国君下令捉拿任何人,他也不敢捉到你的头上,你毕竟是先王的子嗣,若是刚刚登基就落下了对付同宗兄弟的骂名,那么,我们就算是不对付他,他这个国君之位也是坐不下去了。”
随后,众茹点头,表示明白。
众人散去。
这时,大堂中只剩下了方子兴和胡炜。
“胡相,我一直不明白,现在国君已然登基,但您为何还要如此和他过不去!”这一刻,方子兴看着胡炜用着如此狠辣的手段,心中不解,便出声问道
没办法,他实在是怀疑胡炜的动机,最开始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卖关子不肯,但是,现在到了紧要关头,方子兴实在是有些不放心了,才出口想问道
按照常理来,胡炜参加谋逆,并未被先王赐死,反而还恩重如山的准许他继续居住在京城郑
这已经是大的恩德了,他怎么还如此和方子稷过不去。
事情实在是有些奇怪!
“因为,方子稷将我此生最为看重的学生打入深渊,再也翻不了身!”胡炜淡淡道
“您的是四弟方子治?”方子兴纳闷的问道
“方箔!”胡炜摇摇头,随即出了一个名字。
方子兴一阵错愕,万万想不到,方箔竟然是胡炜的学生,随即,也恍然大悟了。
从这一刻开始,方子兴便放下了对胡炜的怀疑,并且亲自送他出府。
离去的时候,胡炜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方子心国公府,眼神中满是戏谑,笑吟吟的脸上,此刻飞速的闪过了一丝阴险。
九龙城西南三十里,万厄山!
万厄山,名曰万恶,占据荆河枢纽之位,却不做阻水救民之事,而且,山上不长树,也就导致山体不坚固,好多次被荆河之水冲垮,山下的数百子民被掩埋过无数次。
久而久之,老人们就常,这座山下掩埋了不少人,造了不少的孽,总有一,这座山会崩塌。
因此,就得名万厄山,而这里,后来慢慢的就没有人居住了。
此刻,正值深夜,万厄山的山顶上,一个人影在山顶上瘫坐在地,静静的看着上的月亮。
他一边看着上的月亮,手上拿着的一叠纸钱也时不时的往面前的火堆里面送去。
“苏姐姐,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你还没有亲眼见过我呢!”
此刻,在山上的人伤心烧纸的人,正是消失已久的方箔。
他自便饱受豪门世家中的欺凌,导致性格极为敏感,前面曾经提到过,甚至他造反都是为了能让他心中的那个巾帼英雄,夜下花娘。
他很的时候,无数次的想过,他能有那样一个姐姐,但是却求而不得。
反观他的亲姐姐,无不是因为他没有母亲,而父亲方宏苦又久不在家中,而无视他,而这也就导致他的心理越来越极端,越来越感性。
“苏姐姐,你去的时候,我没有去给你送行,你不要怪我,因为我现在为了您的儿子,我的侄儿在做一件大事,是姐夫告诉我的,他这件事会让你开心,因此,我就一直守在万厄山上,一定要帮助方子稷侄儿做好,我不会让你失望,我也不会让姐夫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