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的叫嚣,落在王氏眼里,就成了强弩之末,色厉内荏。
她直接大马金刀的吩咐婆子:“搜,把这屋里翻个底朝天,也得把钥匙给我找出来!”
钥匙?什么钥匙?田氏面色茫然,看着一屋子婆子不知轻重的乱翻起来,不由怒斥:“你…你别太欺负人了!都给我住手!”
一屋子的人,看也没有看她一眼,王氏气定神闲的坐了下来,自有丫鬟奉了茶进来。
田氏衣衫不整,瞧着很是狼狈。
王氏胸有成竹,也不慌了,她就不相信钥匙不在这屋里还能在哪里。
“四弟妹啊,这女人生的了儿子,不代表她就有多特殊,你到底是住在我家里,这温府也是我家大爷的,与四房虽有关系,却还远着呢。”
说着目露讥讽的瞥了田氏一眼,继续道:“今日这事儿完了,还请你们一家哪儿来的哪儿去,把我家搅的鸡犬不宁,也别怪我恕不奉陪。”
田氏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她做了什么?这王氏怎么就一副你完蛋了,你落在我手上的样子?
难道……难道是因为今日给下人们选冬衣的事儿?
“我说大嫂,你也忒小心眼儿了些,不过是件小事儿,也值当你这样大动肝火的跑来找我闹腾,行了,这事儿我以后不管了还不成吗?这府里自然还是你当家。”
王氏挑眉,“小事?看来我的确是没有四弟妹的心大,这样的事儿也叫小事儿,那只怕世间与大事了吧?”
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说着,直到徐氏过来。
大晚上的,老人家睡得早,瞌睡又浅,被吵醒了,又听说这事儿,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面色很是难看。
“什么事要大晚上的扰人清静!”
徐氏坐下来就沉声问。
王氏早就整理好说辞,把田氏如何偷了小库房钥匙怎么把冯妈妈打晕了关在小库房,怎么从小库房偷了东西,说书似的讲了出来。
田氏目瞪口呆,她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大嫂也是费心了,您这么能编排,怎么不去写戏本子啊?”
她心里到底是松了一大口气,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她态度坦然的给老太太行了礼:“母亲来的也正好这事儿还得您老人家做主,反正儿媳没有做过的事儿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又以牙还牙的朝着王氏讥笑道:“别最后成了贼喊做贼,那才惹人笑话呢!”
屋里全部翻了一遍,就连床帐子上面也翻了:什么也没有找到。
“怎么可能?”王氏狐疑的看向田氏,忽然扑了过去,就往她身上搜,“怎么可能会没有,你藏哪儿了?”
可不管她怎么找,就是没有找到钥匙。
徐氏没了耐心了,让人把两个媳妇拉开来。
王氏不肯依,又要扑上去,却被徐氏掴了一耳光。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王氏被打得愣住,田氏差点没忍住喜上眉梢,只觉得大快人心,心里暗叫好,又埋怨老太太怎么不多打两下,让这个王氏也感受一下什么叫侮辱,谁让她直接带人冲进她屋里的?活该!
事已至此,王氏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怕是被暗算了,而奉了老太太命,去眉令院找温眉要钥匙的人也回来了。
小库房一开,王氏顿时心如死灰,所谓偷梁换柱,也不过如此了!自己这也是阴沟里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