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也快成亲了,以后眉娘的事就多拜托你了。”
沈玉楼懒洋洋的倚在太师椅上,眼底的落寞不可抑制的流露出来。
“我要娶她。”
不知道是酒意驱使,还是心里憋闷,徐时卿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
酒瓶子“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炸开,沈玉楼眉头紧蹙,“你说什么?”
徐时卿神情认真的再次道:“我要娶她,并且明日就要请媒婆去提亲。”
话音刚落,沈玉楼的拳头直接冲了过来,徐时卿却畅怀的大笑两声,“我要娶她!”
温眉猛地一个喷嚏,吓的正在做针线的兰心手一跳,指腹被扎了一针,血珠子立刻掉在了绣了一半的白手绢上。
“小姐是不是受了凉。”
她担忧的起身,去看了一眼暖炉,温声问道。
温眉小日子来了,皱着脸躺在床上,她摇了摇头,这才注意到兰心的手上有血,忙问她怎么了。
“扎了一下而已,不打紧,我去看看盈梦的红糖水冲好了没,小姐躺好。”
温眉见她的确无事,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兰心刚出门,就和打着伞过来的王氏迎面撞上。
王氏笑容勉强,问她:“大小姐可在屋里?”
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太太过来做什么,兰心不由心生警惕,高声回道:“大小姐身子不爽利,在屋里躺着呢,太太可是有事?”
王氏听说温眉在屋里,也不和兰心多说,撩了帘子进了屋。
温眉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倒也没有被王氏的不请自来吓着。
一见温眉的样子,王氏就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却还是笑着坐了下来,问她:“这是怎么了,看着面色不好。”
温眉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小日子到了。”
王氏点头,“说起来你三妹妹也是这样,从前倒还好,如今来了小日子,也是疼,瞧大夫也不好。”
温眉满头黑线,她们能一样吗?自己是受了凉,温云是小产之后没有坐好小月子吧!
她懒得理会王氏着无厘头的套近乎。
自从偷嫁妆的事情以王氏拿她自己的嫁妆赔偿温眉之后,王氏就又病了。
想到自己到底是白白得了六七间铺子,温眉心情好了许多,她看了一眼王氏。
她面无血色,即便是敷了厚厚的脂粉,也盖不住那张脸上的憔悴。
这不过是伤筋动骨罢了,她们之间可还没有清算呢!不过温眉很喜欢这种猫逗耗子的戏剧感。
如今冯妈妈被发卖了人牙子,听说王家又花重金买了回去,如此一来,王家倒是得了个仁厚的名声。
“太太这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呢?”
温眉笑着看她,她却忽然瞪大眼睛,好像看见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却又很快恢复常态。
王氏干笑了两声,叹了一口气,对温眉道:“说起来,我们到底名义上也占了母女情分,虽说又很多不愉快,可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吴家可不是什么好亲事。”
她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样子,“我可是听说吴家五少爷还没有娶正室,通房倒是有好几个了,这样的人家,可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