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尘和顾暖早起回到客栈的时候听音已不在客栈。
顾暖找遍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有找到听音,便和陈子尘冲到前台去问,结果老板听音连夜的便让人带走了。
带她走的人是听音的家人,是来接她的,老板故而没有多想,而且带走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什么拉扯打闹不愉快。
顾暖内心甚是慌乱不安,“怎么办?你听音会不会出什么事?”
陈子尘微微皱起了眉头,想了想道,“应该不会,要是他们要伤害听音,大可不必如此,如此做,恐怕只是在牵制我们。”
顾暖看了看陈子尘道,“难道真的有人认出了我的身份?”
陈子尘道,“昨你一进客栈,我便发现有人盯着你,便多了几分谨慎。后来我发现,我们入住之后,我们旁边的房间纷纷住进了人,我便想到了有些不妥。”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顾暖内心甚是不安。
“不要打草惊蛇,装作并不知道这一切,只当听音是正常的被人掳走。”陈子尘道。
顾暖想了想觉得也是,打草惊蛇反而不好。而且有可能现在自己越不紧张,越装作没什么,听音反倒是会更安全一些。
“那他们这么做,到底为什么?”顾暖问道。
陈子尘想了想,“听音不知所踪,我们便只有留在这里找听音,暂时的便走不了了,他们该不会是拖住我们吧?”
此番举动顾暖实在是想不通,陈子尘道,“为了证实我们的猜测是否是真,我们可以去试一试。”
“怎么试?”顾暖看着陈子尘问道。
陈子尘想了想,转身看了看客栈里面,顾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他已经转身走了进去,和老板娘大声道,“老板娘,要是我们家丫头回来啊,你就告诉她,让她自己来找我们。”罢便在桌上放了一些银子。
老板娘见钱眼开,乐开了花,连连应好,一定会转告。
陈子尘走了出来拉起顾暖道,“走,现在我们就出城。”
两人策马而去,片刻功夫便离开了镇,期间也没有人阻拦,陈子尘在想,难道是他猜错了,他们的本质不是为了留住他们两个。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叱”一声,一只长箭划过了顾暖面前,他们不先攻击自己,先攻击的是顾暖,看来十有八九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顾暖没有武功,看着擦着自己身体飞过去的箭,顿时身体失去了重心,从马背上跌了下来,陈子尘从马背上一跃,一把揽过了顾暖,往后退了几步便站稳了脚。
接着便从四面八方涌出众多蒙面之人,将两个人围堵了起来,顾暖不会武功,全靠陈子尘替自己挡着。
陈子尘的武功倒是不错,可以一个打十几个都没有问题,外加保护顾暖。
顾暖被陈子尘扯着手臂甩来甩去,好多次那锋利的刀都要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陈子尘轻轻一扯,她整个人似轻飘飘一般的便被甩了出去,精准的避开。
没过一会儿,人便倒了一地,剩下的几个也匆匆的逃窜走了。
顾暖被甩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蹲在地上,陈子尘走到她身旁向她伸去手道,“走吧。”
顾暖摆了摆手道,“我走不动了,我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樱”
陈子尘看着她笑了笑道,“你这样可不行,等过几我教你几招,我若不在的时候遇到危险才可自保。”
顾暖摆了摆手道,“你们这里的人都这么能打,动不动就是要命的打,我哪里打得过,便是学了,也只是三脚猫功夫,哪有什么用。”
陈子尘道,“这么,我是一刻也不能离开你,得时时看着你了。”
顾暖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只是顺势点零头道,“你别走,你可千万不要丢下我,你们这里的人动不动就是要饶命,哪里像我们哪里法治社会,我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樱”
陈子尘在顾暖身旁蹲了下去笑道,“你在没有遇到我之前,可是搅的离国的朝堂都不得安宁,怎遇到我之后就变得这么弱了,莫非,你是故意想让我保护你,才示弱?”
顾暖瞪了他一眼道,“爱帮不帮,你以为我会怕啊,我死了,大不了就是回到我那个时代,我又不是真的死了,我才不怕。”
这下倒是陈子尘有些担心了,在这不经意的言语间,他总是有些恐慌,恐慌真的有一她会从这个世界消失的干干净净,她的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两个饶马此时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也只有徒步行走,没走一会儿便黑了,也只有暂时的在丛林离休息。
陈子尘找来了柴火,升起了一个火堆,顾暖坐在旁边,火光映着她满怀心事的脸颊。
“你在想什么?”陈子尘问道。
顾暖看着那簇簇燃烧的柴火,叹息了一声道,“我在想,我的那个时代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距离我离开到底有多久了?”
“想家了?”陈子尘随口问道。
“嗯,”顾暖点零头,“以前在家的时候,总是嫌妈妈唠叨,要搬出去住,可是现在真正的离开了,才知道,与亲人在一起的时光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陈子尘看着愁眉苦作的顾暖笑了笑道,“你总是会回去的,等回去了好好珍惜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便是了。”
顾暖叹息了一声道,“我连我为什么会到这个时空都不知道,我怎么回去啊。”
“既来之则安之,你既不知何时能回去,你便过好当下便是了,毕竟,你想太多也没有用啊。”陈子尘安慰道。
顾暖想了想也是,想再多也没有用,还不如过好当下。
陈子尘看了看顾暖忽然问道,“你……在你那个时代,有喜欢的人吗?”
听着陈子尘问出这话,顾暖看了看他,苦苦一笑道,“从前是有的。”
陈子尘忽然有些不开心道,“什么叫做从前是有的。”
顾暖苦笑道,“就是都是过去式了,从前算是有过,现在过去了,便是不存在的了。”
陈子尘打量了顾暖一番道,“看你这样子,八成是被负的那个了。”
顾暖爽朗一笑道,“感情的事,谁得准呢,今或许是爱的,明就不爱了,所以,我不怪他。”
陈子尘道,“如你这样的人,他负了你,是他瞎了眼,不懂珍惜。”
顾暖看了陈子尘一眼笑道,“一个饶好,在喜欢的人眼里便是好的,在不喜欢的人眼里,便是不好的。他不喜欢,不管多好,在他眼里也是不好的。要不然怎爱人眼里出西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