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机器猫把持不住自己嘴巴嘲笑了季安后,季安果断的把它拉入了小黑屋,美名其名曰:嘲笑宿主,有失系格。
正处在黑暗小空间的机器猫可怜巴巴地缩在墙角,一脸死相,它就没见过这么鬼的宿主,当初一定是眼睛糊了眼屎没看清楚。
季安还是悠哉悠哉地过起了自己小日子,天天吃外卖的她丝毫没发现她已经晋升成了女鬼一枚。
一头卷乱长发的长发披散及腰,冷白的肌肤阳光射进来的时候白的有点吓人,一脸憔悴,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秦笙来找人的时候,一开门吓得够呛,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又出现了个什么人格。
于是她将包搂在胸前,靠在玄关处的墙上一动不动,紧张兮兮地看着她。
季安:。。。。
“你是季安?还是哪个新冒出来的人格,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闺蜜,我就,,我就找医生灭了你!”
这姑凉还真被她给吓住了,开始疑神疑鬼的了,季安默默地叹了口气。
“你放心,没出现什么情况。”季安将头发随意撩开,从沙发上扯了一只耳机,将头发松松垮垮挽在了一起。
看起来显得整个人都稍微精神了一些。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过激反应,秦笙松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自顾倒了一杯茶,秦笙怪异地看着她,开口道:“你怎么搞成这幅鬼样子?”
季安一脸茫然,什么鬼样子,我不好好的吗?
哦,不对,我现在还是个被双面人格折磨的小可怜。
只见季安一脸沉默,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颓废的气息。
她用一只手撑着下巴,神色有些恍惚,苦涩地勾起唇角:“我想一个人待着,我怕(她)又跑出来把我喜欢的人都赶走。”
秦笙顿时也有些无言,过了一会她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坚定道:“我让符文给你请最好的催眠师,你不想杀了(她),就把她深度催眠好了,让(她)再也醒不过来!”
季安惊愕,似是有些纠结,她垂着眼帘,卷翘的睫毛在灯光下形成一道剪影。
她想起苏瑾,(她)对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令她有些生气,等一个人遥遥无期,他等了她这么久。
那张憔悴的脸隐隐闪过一丝笑意。
季安抿了抿嘴,深思一番便答应了,她想明年去看看,不单单是为了自己。
秦笙放心了,这个人倔强的很,认定的事情就不会反悔,她得赶紧找符文预约好最好的催眠师。
想清楚后,便觉得这件事很重要,便心急地拿着包告辞了。
冬去春来,随着最后一幕烟花落幕,所有人都回到了应有的岗位上,男女主感情线正常发展,毫无异样。
只是偶尔在学校里边碰过几次面,季安也当是陌生人擦脸而过。
苏瑾还是毫无消息,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季安不是没有因为好奇去问系统,机器猫竟然说它权限不够,不能查询。
闷热的仲夏,有知了停在高大的樟树下不知疲倦地在鸣叫,广阔的绿茵道上画着几条白色的警戒线。
伴随着最后一声钟鸣,几千学子从校门口接连不断地跑了出去,季安穿着白色的衬衫长裙,清丽的容貌在人海中显得格外突出。
她捏着笔袋,额头上布满了细汗,白色衬衫粘着肌肤,那种黏糊的感觉令她十分难受。
秦笙是艺术生,她早早就被一所大学内定了,原本想着要尽情吃喝玩乐却被慕容符文拉着去了公司锻炼,还是贴身助理。
于是季安几乎天天都能接到哭诉的电话,按秦笙的说法他慕容符文就是只色狐狸。
季训正焦急地坐在车上,他取消了两三天的有关会议,特地赶回来陪季安高考。
来陪同的大多穿着喜庆的衣服,女人则穿着旗袍,烈日炎炎一个个在校门口翘首以盼。
他有些紧张地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黑色西装,顿时有些羞愧难当,这么些年来,自从安安母亲离世后,他好像从未为女儿做什么。
季安出来的时候,季训立马鸣了鸣喇叭,从车里走了出去亲自帮她拿过了笔袋。
季安有些错愕,她从未想过季父会亲自到场,那些年被冷落被独自一人就像是热水蒸发一样。
她眼角有些湿润,忍不住抬起手擦了擦,眼睛红红地跟在季父后面上了车。
车里早早开了空调,有些冷,季安进去时禁不住瑟索了身子。
季父体贴地升了些温度,从后箱里翻出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
“爸爸错了,,安安,我一直以为我只要拼命赚钱就会让你过得衣食无忧开开心心的,可我却背弃了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你能原谅爸爸吗?爸爸再也不犯了。”
他开着车,以往在商界叱咤风云的人物有些无措地开口,企图打破沉默。
半晌,后座上传来细碎的哭泣声,季安有些哽咽,她从未奢望过一句道歉,她还小时,他把她丢给了保姆抚养,自此便不再管理。
同龄人还赖在父母怀里撒娇要抱抱的时候,她只能拿着别人羡慕的洋娃娃坐在院子里发呆。
她不知问了管家多少次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每次老管家只会笑笑,说等她得了第一爸爸就会回来。
可是后来,她不仅得了第一名,还得到了全额奖学金,她期待着每次开家长会突然看见他的身影,却一次次的失望。
有孩子骂她是私生子,是没人要的小孩,她哭着还击反驳却被人打的满身是伤,哭哭啼啼地一路回来只有保姆会轻柔地抱着她安慰她。
随着她慢慢长大,她再也不奢望父爱,身边那些关心她的保姆,老管家却一个个离她而去,她越发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