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说,卓师兄名叫卓不凡,是青云城修真世家卓家这一代的少家主。
当初入门时,卓家家主本想让他拜在他家的卓老祖门下,但卓师兄仰慕我师父,硬是要拜在师父门下,师父只收他做了记名弟子。
后来我拜师父为师,他就记恨上我了!”
这就是羡慕嫉妒恨了,真是可怜的娃,平白惹了一个敌人。
这么说,他很小心眼,那卓不凡不会记恨她吧,毕竟她可是默不吭声的,变成他们小师叔了呢。
而且这些世家子弟对散修出身的弟子,很不友好,她娘就没少吃过亏。
“他不怕你以后报复他啊?”
李泽资质不错,又是两位金丹长老的孩子,没有意外的话,以后前程不用担忧,能做一个家族的少家主,脑子应是没问题的,吧?
“他如今已是融合六层修为,而且卓师兄的资质不错,同是金火双灵根!
他也就平时找找茬,不会真做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卓师兄资质很好,不怕李泽修炼速度比他快。
白瑧摸了摸光滑的小下巴,那卓师兄看来年纪不大,应该是修炼挺刻苦的,不是个普通的纨绔修二代,这若是个记仇的,以后怕是不好办。
“哎!不理他,等咱们修为高了就打回去!”
白瑧踮起脚,拍了拍可怜娃的肩膀,遇到这种有资质,有家室,还努力的敌人,不只是幸还是不幸了。
幸的是,有一个实力相当的敌人,可以让他砥砺前行。
不幸的是,若这个敌人是个睚眦必报的,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好在看来还没到那个程度。
“你刚把我吓坏了,他可是融合六层的修为,他要是真打你一下,你可受不了!”
李泽想起刚刚卓师兄举起的巴掌,还有些后怕,白瑧可撑不住他那一巴掌。
“我又不会站着让他打,他若是真打我,我不会跑啊,我现在可是会轻身术的人,二层叶渡!”
白瑧拍了拍小胸脯,她其实是不怕的,毕竟这是倚剑峰,门下弟子不会真的差到打小孩子的地步。
“也是,不过你刚刚真有气势,我都没反应过来!”
他还没见过那样的阿瑧,心下也有些感动,阿瑧肯定是为了他才顶撞卓师兄的。
李泽闪亮的目光让白瑧很受用,这个小屁孩如今也正眼看她了。
不过若是让他见识到泼妇骂街,他下巴估计得掉地上捡不起来,那才是真真有气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白瑧是领教过的。
“是有气势,不过这个你不能学,你用了就没气势了,你千万别学!”
白瑧再三叮嘱,她可不想把李泽教成泼妇,那名丘师兄和名心师姐还不得手撕小姑娘。
“我才不学,我要用我的剑剑打败他!”
李泽骄傲地挺了挺胸,白瑧赶紧竖起大拇指,夸他有志气。
“阿瑧,我平日都在这练剑,我们就在这个试剑台吧!”
在李泽的指点下,白瑧身份玉牌在阵法上一印,阵法便分出一条通道,二人进入试剑台。
试剑台是一个个方形的小台子,设有空间阵法,进入之后里面空间不小,横竖三丈长,可以让人自由对战,而阵法又不至于让双方伤及性命。
“出全力,我不催动剑气,我们来过招!”
李泽掏出他的木剑,白瑧点头称是,两人抱拳行礼。
白瑧先出手,提剑就刺了过去,不过被李泽轻松格挡,李泽顺势攻向白瑧腰部,白瑧慌忙折身欲躲,只是慢了一步,她被逼后退,慌忙中,腿却被长剑撩过,一时不稳,跌在地上,腿上是火辣辣的疼。此时白瑧才知道,平时练剑和对战有多大的区别。
“起来,再来!”
此时的李泽颇有严师风范,见白瑧跌倒并未去扶,反而挥剑指着白瑧。白瑧也没矫情,翻身而起,继续持剑进攻,她的差距的确是大。
二人你来我往就是一天,白瑧从开始一两招就败下阵来,到后来能在李泽手下勉强走个七八招,虽然都是被动挨打,不过她觉得收获良多。
天黑时,李泽要送她回去,白天已经占用李泽很多时间,白瑧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李泽见白瑧拒绝就没有再坚持,他对小伙伴还是有些了解的,若是小伙伴坚持,他毫无办法。递了一个玉盒给白瑧,让她回去自己涂上。
白瑧见过这个玉盒,是他那个丹霞峰的张浩师兄给的,疗伤效果甚好,便高兴地收了。
一路施展叶渡飞上山腰,寒凉的冷风,此时也不能稍减她的热情,她觉得练剑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一边飞,一边想着白天过的招,她觉得她快要摸到那种感觉,一时心潮澎湃。
如此这般,两个月下来,白瑧已经能在李泽手下走上三四十招,也渐渐找到了感觉。
她不在执着于剑招,开始想着怎么防御,怎么进攻,渐渐便能凝出少许剑光。
她的修为也突破到开光三层,丹田灵种外凝出三圈光晕,丹田可以容纳的灵力更多,不会再施展两三个回春术便耗空了丹田。
李泽进阶到开光七层,如今已经是一个开光后期的修士,中期与后期的门槛是最难突破的,相信要不了几个月,李泽就可以到达开光9层。
这一日天朗气清,白瑧如往常一般在演武场练剑。
“阿瑧,胡师兄接了采集三百年碧水莲的任务,这任务有两个贡献点,不危险,你要不要去?”
李泽口中的胡师兄,名叫胡不飞,是李泽的三师兄,如今是融合三层的修为。
“去,当然去!”
白瑧早想出门见识见识,只是她修为低,外面太危险,便一直没接过任务。如今听说不危险,还有人带队,安全有保障,当然要跟去。
“这次是去哪?”
碧水莲生长在水灵气丰沛的地方,她师父没给地图,她也不知道哪里水灵气充沛。
“青西潭!”
李泽听闻白瑧终于愿意出门了也高兴,别人都想着出门去玩,只阿瑧每次都是拒绝,也不只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