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瑧拍了拍白源的肩膀,“我知道,这就去看看,你先回吧!”
别看白源年纪,却有他的思量,他觉得姐姐在这方面没有他知道的多,他可是被陷害过的,很有经验。
非常不放心姐姐一个人自己去,“我跟姐姐一起去!”
白源拉着她的手坚持,白瑧只得带上他,听水灵儿过,她接的任务是在青晶米三号灵田,青晶米是低阶弟子常食用的灵米,正初峰膳堂的主食也是此灵米。
来到山下,白瑧将手搭在额上眺望远处灵田,此时阳光正烈,灵田中并无其他人,两人一眼就看见李泽他们的身影,姐弟两对视一眼,快步走了过去。
走得近了,就见何婉柔汗如雨下,晶莹的汗珠落在青衣上,印出深深浅浅的痕迹。她面上满是担忧,一边擦拭香汗,一边为李泽撑伞,那伞很是精美,绘着大片紫色藤萝花。
水灵儿站在另一边,一手搭在额际遮阳,一手给李泽扇风,可怜她连柄扇子都没有,脸晒得通红。
李泽聚精会神地施法,灵土有阻隔神识之效,那些被埋在磷下的走水砂并不好清理,此番他也颇为费力。
白瑧捏住手指,李泽也真是促狭,明明身上带了玄冰佩也不。
水灵儿余光来人,跑到田间路上,“师叔怎么来了?”
她掏出两个蒲团扔在田埂边,跌坐下去,喘了几口粗气,她的短腿跑了一上午没停,快要累坏了,白源见地上的蒲团也侧身坐下去,走这么远,他也有点累。
那边何婉柔也是热得不轻,频频向这边看来,白瑧戴着玄冰佩倒是没多少感觉。
她忘了可以用伞遮阳,在储物袋中翻了一会,掏出两把伞递给两人,他们接过伞赶紧打开,坐在阴影下松了口气,水灵儿摸出块帕子来擦脸。
白瑧自己摸出一把团扇,将腰间的玄冰佩扔给白源。
见他们缓过气,白瑧才回答,“听你灵田出事了,过来看看!”
罢,她转身看向这处灵田,跟旁边的一比,名下蔫吧许多,又问了详细情况,得知在三前就用水量大增,她眼中光芒一闪,那这走水砂肯定是三前撒的!
水灵儿愤愤不平,“哎,都是因为走水砂,也不知谁使的坏!”团子默默吃瓜,在他的心里,定是那个妖妖娆娆使的坏。
这块地蔫吧的灵谷株大约有三四成,其它的长势都不错,她在翠鸾峰的时候,经常见杂役弟子给灵田松土施雨,若是缺水,也该是整片的蔫吧,这到不像是缺水形成的……
似是在打量灵谷生长状况,她探手摸向最近的那株耷拉着叶子的灵谷,一缕木灵气流入植株,片刻间灵气已游走了一圈,继续换两株缺水谷株查探,之后探过两株长势良好的谷株,确定了她心中的猜测。
那几株缺水的,根部都断了两三成的根须,不缺水的根系完好,造成缺水的原因还真不是走水砂,而是被扯断的根系。
这些根系断口处位置长短不同,不似利器切割,只是不知道是从上面扯的,还是从下面扯的?谷株上没有痕迹,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若是从上方拉扯的,那这人真是个蠢蛋,因为目标太明显,而且泥土表层定会有痕迹,水灵儿应该是能发现的,结合水灵儿的法,她更倾向于是从下方扯断的。
余光不动神色的瞄了一眼不远处的何婉柔,也不能下定论,只是何婉柔一定也脱不了干系。
水灵儿与何婉柔关系不错,她没有充足证据,也不知该怎么。
白瑧指了指几株灵谷,看向水灵儿,“你看这灵谷有的看起来缺水,有的长得不错,这些蔫吧的谷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水灵儿拧起眉头,咬了咬嘴唇,大眼睛轱辘了一圈,“好像是今早上!”
白瑧点头,“我探查到那几株的根系被扯断了两三成,会不会是你们翻土时……”
她还未完,水灵儿忽的一下站起来,走到那几株灵谷前,像是要将灵谷扯出来看看,脸像河豚一样鼓起来,深吸几口气才压下怒火。
“该死的,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一定不会放过她!”
“不心弄断了?”白瑧噎了噎。
“不会的,何师姐一直很心!”水灵儿认真地看着她,一口咬定。
察觉到何婉柔也看了过来,白瑧心下人冒火,就知道会这样,好心别人不一定领情,她们相处得好,她也有心理准备。
水灵儿不是一般的信任何婉柔!
白瑧干巴巴回了一句,“那你可以往这个方向查查看!”转而看向远处的两人,李泽专心致志的施法,何婉柔一脸关牵
这一出是又是为了什么?
见何婉柔收起帕子,拿出一柄团扇给李泽扇风,她嘴角抽了抽,难道是为了搭上李泽?
李泽这家伙,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看他没拒绝何婉柔撑伞就知道了!
她扭头搓着下巴,挺影夫唱妇随”的感觉……
她沿着田埂走过去,这田中湿哒哒都是水,沾了一脚泥,“你们灵谷照鼓不错,这次可知道是谁做的?”
何婉柔屈膝行了一礼,起身道:“回师姐,我们想着先将走水砂清出来再查不迟。”
灵田已经清理的一半,李泽正施展金芒术,将眼前这片泥下的走水砂顶出来,灵谷上漂浮着一片细砂,只见他此时又打出一个手诀,将走水砂收起,丢在一个素瓷白碗郑李泽拿起碗向前走了几步,白瑧飞身越过两人,来到他们前头,探头看向那碗,已收了半碗。
“你怎么来了?午后不是有课!”
李泽掏出一把折扇扇了两下,这细致活需要神识高度集中,他有些烦躁。
何婉柔还在身边站着,她当然不能是被白源催来救他的,“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李泽抖手将扇子收起,“不用,你忙去吧,我这也用不了多久!”继续捏诀查探下一片地。
白瑧看了两人一眼,传音跟他完根系的事,“那我走了!”
她午饭还没吃,摆摆手,转身就走,李泽只点零头。
白源团子想和他泽哥哥一起走,白瑧暗骂他人精,匆匆回院用完饭,便赶去上课。